身下的男子只是闷哼了声,稍稍侧头望向身后的她,委屈地蹙眉道:“姑娘,你这样对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男ç子,不觉得内心有愧吗?”
燕君再也无法装ณ睡下去,弹身而起,怒视着已仰身躺在她里侧的男子,呵斥道:“你还真当这里是你自己้家了?给我滚出去!”
一抹狠厉之色划过赵倩茹的黑眸,燕君也跟着敛起了娥眉,她一直都未曾小看赵倩茹,在女人之中,她也算是个狠角色。不过她现在关心的并不是她要如何对付陵远侯,而是那三名黑衣人身上为何会出现陵远侯府的令牌,这一点的确有些匪夷所思。
燕君讶异地翘望去,见赵倩茹手中执一枚方型的金牌,她看不真切,但那金色在阳光底下闪耀着光灿的亮度,似是十分矜贵。
“那你就更该离我远些。”她依旧ງ无情地驳斥他。
临近七王爷的府邸,燕君放慢了脚๐步,身后一直有影子跟随着,她早已觉。在街角处停下,如期地等来了身后之人,她的眸光微敛,盯视着跟前之人,沉声道:“别ี再跟着我,我只会给你带来噩运。”
跟踪他来到公主府时,他正附耳贴在一面墙上窃听。许久,他终于有了动作,敏捷的身手翻墙而入。
凌易飞不再迟疑,当即领ๆ命道:“是,属下领旨!”
黑衣人明显地愣了下,抬头瞄向她,眼底闪过一丝疑光。想起今日围场之上,便是她替楚太子挡下了冷箭,他无法理解她究竟为何要如此做。但他毕竟地位低微,不敢当面质问,他再次低下头,回道:“公主ว殿下……不,太子殿下受楚太子的胁迫,几乎送命。属下实在不忍心看到殿下再次受苦,所以拼死一搏,想要与他同归于尽。”
黑衣人微闪了下眼眸,俯身下跪道:“太子殿下恕罪,属下口误了。”他的神情虽有些惊惶,然脊背挺直,未露出些许卑微之色。
全线压上,有效的进攻,势如破竹。
看台上,爆出雷动的欢呼声,这一球进得实在是漂亮,无懈可击。
正困惑间,忽然听得周围议论声纷起,皆朝着围场外的方向张望。
燕君耸耸肩,轻松地说道:“自然是逃之夭夭!我会那么傻,等着他来杀我吗?”
赵穆蹙着眉头,对她很是不满,斥责道:“都怪你,白狐被你吓跑了!”
“噌!”飞箭牢固有力地插入沙土中ณ,带着回音。
一间间相隔的马槽皆有名字标在上头,虽都是皇子,但是从马匹的优劣还是能ม分辨究竟哪个ฐ皇子的势力大些,哪个皇子比较得宠。经过最后第三个ฐ马槽时,她意外地看到了秦风的名字,他不是楚国的皇子,却也同样享有楚国皇子的待遇,看来他这个质子在楚国混得也算是不错了。要知道她一路逛过来可没有看到属于她燕国太子的马槽,可想而知她这个燕国太子在楚国的地位是何等得卑微。
“哪匹是七王爷的马?”
“回七爷,她原来不是……”邢都刚要将事实说出口,却招来燕君的一记冷瞪,愣是将他生生给威慑住,不敢再继续多言。
高阔的太师椅上斜躺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年纪大概在十三四岁左右,长了张稚嫩的娃娃脸,两腮上还带着些婴儿肥。他说话时,嘴角梨涡初显,可爱得紧,犹如邻๑家的小弟弟。
一听要扣工ื钱,两名家仆不再犹豫,忙冲入马厩中ณ,弯身将人抬了起来,一前一后地走着。
“妇人之见!难道盗马贼会在自己้脸上写上‘我是盗马贼’五个字吗?此人鬼鬼祟祟地潜入我们家的马厩,一定是图谋不轨,阿三、阿四,将她给我丢出门去!”
在她的身后,秦风和百里胜的目光同时骤敛,迸射出两道精光,神情竟不可思议地相似。她真有种,竟然就这样明目张胆地闯宫!
燕君注意到秦风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朝她方向飘来,唇畔挂着一抹戏谑的笑意,似在嘲笑她,又似在看她的好戏。
“……”
赵熙ກ嘉颇为诧异,疑惑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在两ä人之间扫视,许久,他还是看不出个ฐ所以然来。而底下的几个皇子已๐经按捺不住,纷纷起身声讨。
他侧身朝门外击了三下掌,立时便有下人捧了一个紫木锦盒进殿。锦盒打开,露出一盆涨势甚旺的文竹,再无其他。满殿的唏嘘之ใ声,堂堂的一个陵远侯,竟然只赠送一盆竹子,这分明就是不把太子放在眼底。
她再细细地打量对方的仪容,墨如丝,每一根都梳理得整整齐齐,全身上下纤尘不染,就连鞋面也是整洁白净。而且她注意到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处细节的地方都绣有绿竹,像领ๆ口、腰带、袖口,还有鞋面,倒是胸前只是淡雅的纹饰点缀。
赵熙嘉甩手,将她狠狠地摔在地上,暴喝道:“不知好歹的女人!来人,拖出去,斩ล!”
“我从来不用别人用过的男人,因为我嫌他……”她淡漠的目光轻掠过他逐渐盛怒的眸子,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脏!”
“太子殿下,你还好吧?”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个ฐ喊声惊醒。
“嘭!”
眼前着数字一下一下地跳动,燕君的心也跟着剧烈震动,手上的工ื具就夹在蓝线上,她只要稍稍用力,就能ม判定生死。还有些许时间,她还须再次确认一下,突然间,显示器上的数字归零。不好,这是个ฐ延时的显示器,根据她的经验,这类炸弹,通常都会在停止叫声后的五秒内爆破。
燕君也觉得自己้太过突兀,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它能否预知过去和未来?”
秦风蹙眉道:“传闻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