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喝着茶道:“那ว是自然,你林姑父家的六世书香,四代封侯,什么东西没见过,眼光自然高于常人的。”三春点头,心中明白,老太太有着许多儿孙,最让她满意的却是自己的女婿。
林跃应是,又道:“老爷得了些许玩意,送来给姑娘和各位姑娘们玩耍。又有五万两银票,已交与舅太太,供姑娘花用。”交代完毕,林跃便说有公事告辞离去。留下好几个ฐ箱子。
是以,黛玉进京时已是九月了。林如海只叫带了一个叫雪雁的小丫头,与黛玉的奶娘王嬷嬷。又交了一张五万两的银票和几张二百两的银票与雪雁,还有一些碎银子。这雪雁年方八岁,是贾敏自外面捡回来的孤儿,自小养在林家,极其忠心又聪慧,跟着黛玉随贾敏学了不少管家处事之道。比之一般十二三岁的丫头还要得用。
贾敏点点头,看着黛玉楚楚可怜的小脸,心中ณ难过,又想到母亲听闻自己死讯定是伤心不已,不禁泪下,道:“让母亲伤身,我们真是不孝。黛儿以后在外祖母身边要好好孝顺老人家,可知道?”黛玉点头,见父母黯然伤神,不愿再提不想进京之事。只是答道:“黛儿知道。”
闻言,警幻仙子只得认了,谁让当年她一时忘记,叫绛珠仙草险些枯死。
警幻仙子不以为意,笑道:“你该高兴,绛珠妹子没说要以身相报,否则,海王陛下还不拆了我这太虚幻境。”海王不语,眼中露出的神采确已说明,警幻仙子所言不差。
宝玉却突然冲到黛玉面前,道:“妹妹的坠子好漂亮,借我玩一玩罢。”说着就伸手去摘黛玉腰间的吊坠,黛玉气得脸色通红,一把推开他,不停的咳嗽,怒道:“作死的!胡闹什么?”
宝玉不想她如此,一愣。呐呐道:“妹妹这是做什么?平日我和宝姐姐袭人他们也玩闹着,他们也不曾生气。”黛玉冷笑,道:“别人如何与我什么想干?只你若在这般没规矩,就不要再见了罢。”宝钗听得宝玉竟将自己้和袭人一起比黛玉,心中也有些不悦,双颊微红,却笑着想黛玉道:“妹妹这坠子还真是好看呢。竟不曾看到何时带的。”
大家一看,却见原本的珊瑚珠子环佩上不知何时竟系了一只紫晶花型坠子。那花样有些繁复,也看不出是什么花,做工精细,只见轻灵不觉庸俗。黛玉拿起来晃了晃,花心中竟有一个“静”字。黛玉疑惑道:“我不曾有过这样饰啊?”看向雪雁,雪雁也摇头,道:“姑娘却是没有这个坠子。”
探春道:“出门时也没见过有此物,林姐姐一路上只有难道竟是那位夫人留下的?”
黛玉披着披风,衣袖又极宽,一路上竟也没人看见,知道刚刚ธ坐下来,方才滑了出来。
黛玉道:“既然是那位夫人的东西,雪雁你先收着,以后有机会再还给她吧。”雪雁应声,将坠子仔细收妥。宝钗笑道:“妹妹好福气,这可是名贵的紫晶石雕出来的,只怕全天下也就这么一件。”黛玉看了她一眼,道:“横竖是别人的东西。”
黛玉因喜安静,便独自向院子另一边去,只紫ใ鹃跟着。转过一处假山,后面竟是一个水塘。水塘边的木屋前的篱笆下,几簇白菊静静的绽放。黛玉极喜,不想这·佛寺之中,还有这样的所在。
站在篱笆便许久,只觉的这样的气氛让人烦恼全消เ,心中一片宁静。
“欲讯秋情众莫知,喃喃负手叩东篱:
孤标傲世俗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
圃露庭霜何寂寞,鸿归蛩病可相思?
休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话片时?”
“孤标傲世俗谁隐,一样花开为底迟?好一个问菊,当真将菊花问的哑口无言了。”木屋的门从里面拉开,一名公子走了出来。黛玉吓了一跳,待要回避已经不及。只见那公子一身白衣,衣襟和袖口俱是五爪银龙,若隐若现。容貌亦是英俊不凡,看似温文尔雅,那双眼却有些清冷的透着一丝王者的霸气。丰神俊秀宝玉亦不能及其二三。
水溶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少女。白衣如雪,亭亭而立。因为他的出现有些吃惊,却依旧是眉目宛然。她也许不是最美的,但却必定是最吸引人的。那ว样清凌凌的气质,不沾世俗,不惹尘埃。仿佛出立于红尘之外的纯然。红尘之外,九天之上,他必是见过她的。
黛玉见这人只痴痴地看着她,心中不悦,就要转身离去。
“姑娘留步,在下水溶惊扰姑娘了。还请原谅。”黛玉道:“原是小女孟浪了。公子言重。”
便要离去,水溶也不阻拦。只是在后面坚定的道:“我们还会再见的。”紫鹃跟在黛玉后面,听了这话,回身瞪了他一眼。才匆匆跟了上去。
目送两人离去,又站了一会,才慢慢走回木屋。屋里,坐着一个老和尚,看水溶进来,笑道:“看王爷的神色,莫不是有什么奇遇?”
水溶依旧回想着黛玉的身影,笑道:“大师真是料事如神。”
和尚道:“王爷若说的是刚在门外吟诗的姑娘,还是收起那般心事的好。”水溶愣住,道:“为何?大师认得那位姑娘?她已有人家?”和尚摇头道:“那倒不是,今天除了王爷,只有贾家的女眷来寺里,想来是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