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平一时无言,只得沉默下来。
琉璃横了白玉堂一眼,脸色拉了下来,尚未开口,蒋平已然责怪道:“五弟何必如此?琉璃姑娘已经说了,任家三口并未死亡。”
不想此时,又来了一个公子哥儿。这公子哥儿原本倒也无他,偏生带着一拨子狗仗人势的奴才,而那公子哥儿又在那ว群下人的撺掇下,借故找了茶姑的毛病,不多时便开始呼呼喝喝动手动脚,那摊主不由暗暗叫苦。
蓝袍男子也不着恼,微微一笑,低下头继续喝他的茶,吃他的馒头。
任老爷子闻言大喜,拱手道:“原来是南侠展昭展大侠。你来得正好,开封府清正严明名扬天下,你且来为我们评评理。这邱แ万和杀我儿一家三口,难道不该偿命么เ?”
邱แ万和冷哼一声,道:“任老爷子好威风,请了开封府的展昭来壮声威。”
任远行怒道:“你杀我儿一家,手法卑劣狠毒,天下英雄当共讨之。”
邱万和怒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杀你儿一家,今日便当着开封府展昭的面,你且拿出证据来大家伙儿瞧瞧!”
“我儿一家尸身上下干净无伤,一点痕迹也无,难道不是你邱家的玄影针之象?!”
“放屁!你儿身上干净无伤你也怪罪老夫?!”
“你才放屁!你杀我儿一家,倒还有理?!”
“任老英雄莫要动怒……”
“我何曾杀你儿一家?你休要血口喷人!你儿害我儿至今瘫痪在床,老夫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如今你儿一家如此,老天总算开眼,替我报仇啦!!”
“邱老英雄有话好好说……”
“你这老匹夫!”
“你这老乌ไ龟!”
“两位前辈……”
………………
展昭不由头疼地揉揉太阳穴,一脸无奈。这俩老爷子在江湖中是久负盛名,平日里也是受人敬仰的英雄,奈何一提起对方就是针尖对麦芒,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吃了对方的模样。如今更是各自据理,当街大吵大闹了起来。
若非情势危急,随时可能动起手来,他倒还真想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看两位老爷子吵,直到他们吵不动骂不出了,再出来调解。
想到此他忍不住扭头望了白玉堂与琉璃的方向一眼,却看不见二人,不由轻叹一口气,但愿一切顺利吧……
眼看两位老人愈发地脸红脖ๆ子粗,展昭不得已,运足功力大喊了一声:“少总镖头没死。”
……………………
天地之间忽然寂静了。
两位老爷子还保持着怒视对方的姿势,但神情已然僵硬。
“展……展大侠……”任远行慢慢地转过头来,结结巴巴๒道,“展大侠方才……说什么?”
展昭叹了一口气,拱手道:“少总镖头一家尚可还阳,还请任老爷子少安毋躁。”
“展大侠莫要拿老夫说笑,我儿一家如今气息全无已然三月,除了……”说到此,任老爷子眼圈一红,禁不住老泪纵横,“可怜我那孙儿,才不过八岁……”
展昭轻舒一口气,肃然拱手道:“任老爷子,展某并非轻浮ด之人,何况此情此景,展某如何敢和老英雄开这等玩笑?展昭自开封千里迢迢来到เ扬州便是为ฦ了此事。少总镖头一家,乃是假死。”
“你……你说的可是真的?”任老英雄虽然不敢相信,但话是展昭说的,就着南侠和开封府的名号,已๐然不得不信上三成,固然此事未免有些过于匪夷所思。
展昭拱手道:“老英雄还请听展某将事由细细说来。”
“三月前,展某在开封府当值之时,路人送来一位得病老道。开封府虽倾尽全力而无力回天。老道自称秋衡道长,临终前曾和展某提及一事,言道此事不妥,则死不瞑目。他说,早年在苗疆ຆ曾得一异毒,此毒无色无味,虽不能致人于死,却能致人于假死。中毒之人气息全无,血脉ำ不行,全身亦看不出任何中毒之ใ象,唯耳际有一抹淡淡嫣红。此毒珍稀异常,便是苗疆中人,也几乎无人知晓,他也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เ一丁点儿,故而一直小心存放。”
“不料几个月前之时,道长忽然发现此毒竟不知在何时莫名丢â失。心急如焚之下因而抑郁๗得病,思前想后觉得此毒在甚有可能在扬州丢失,奈何命不久矣,实在无力寻找。故而托付展昭,定要想方设法将那毒物找到,以免天下大乱。”
“展昭领命来到扬州,遍寻不获秋衡道人所言之ใ物,不免怀疑,恰在那日上门拜会任老英雄,为任家三口上香之时,却忽然发现任家三口的耳际均有一抹淡淡嫣红,加上尸身三月不腐,面色如生,宛若沉睡,展昭这才确信,那秋衡道人所言竟是真的。”
这边展昭一脸诚恳地信口胡诌,那边琉璃与白玉堂已近乎傻眼。
“想不到เ这猫儿看来一本正经,扯起皮来竟毫不含糊,若非我等知道事情真相,还真教他给唬过去了。”白玉堂禁不住在心头嘀咕。
“人才啊人才!”琉璃也不敢露出一丝表情,却在心底赞叹,“单凭这一手,做个ฐ中ณ央联合政府的首席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