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拓跋炎胤就要捋袖子跟圣焰太子吵起来,西门九幽才冷然开口制止了一句:“不按规则来的,最好自己滚,别逼本城主动手。”
大概四方人马都知道对手是什么身份,因而这次却是没有人巴巴地跑上天字间点灯,但即便如此,每一次报出的价位,也足以让人心惊肉跳体温飙升。整个场面远远不如之前那般热烈,甚至沉寂得有些压抑,然而场内的气氛却炙热得叫人面红耳赤,有不少人甚至偷偷摸了好几把额头上的冷汗。
镜月未雪的贴身女婢久久不见主子回来,不由得跟着找了出来,走上长廊的时候一抬眼就看见自家主子被一个ฐ高大的男人打横抱在怀里,忍不住一惊就喊了出来:“公主!你怎么เ样了?!这是……怎么เ回事?”
“镜月?呵……镜月虽然富庶,但有身份进得了地字间的也屈指可数,不外乎ๆ就是郡王千金之流,说不定还是个ฐ公主呢!”
不过在场的都是大人物,知道有些消息可以打探有些秘密不能过问,很快便就收敛了神情恢复正常的面貌,顺ิ着司仪的台阶把注意力转回到了柳浮ด玥身上,开始煞费苦心地琢磨如何能争得这天下第一美人的一夜**โ。
“三哥,你在担心什么?”柳浮玥忽而抬起头,对着楼下的玄字间盈盈一笑,倾城之貌风华绝代,“如此费尽心机挑拨离间,难不成还怕我一个出宫在外的质子会抢了你的位置?”
身后不远处立着的护卫随即解释道:“听说一个多月前镜月三公主练功走火入魔,失去了记忆,醒来之ใ后就变了性情,但变化也不算太大。”
一名小厮惶恐不安地从走廊上跑过来,三步并成两步冲到池子边跃身跳了下去,留แ下擦肩而过的镜月未央顿在原地咯噔了一下。
从道路上杂而不乱ກ的人流中ณ就能看出,整个城池被凤城城主治理得很好,若不是早有耳闻,镜月未央实在很难想象,那样暴虐的一个ฐ人,竟然可以打理出这么一个繁盛的城阙来。
连着又赶了十多日的车,才出了北境进到เ凤城中。按理说柳浮玥身为质子,是不能离开皇城的,但是镜月千修却偏偏把他放了出来,不知打的是什么主意。镜月未央虽然奇怪,但也没有兴趣追究太多,死妖孽做事一向很有分寸,这点她倒是很放心的。
最后一脚不小心踩到了石块扭了脚腕,镜月未雪低呼一声,疼得眼泪都差点掉了出来,看到镜月千修走近,忍不住眼泪汪汪地向他哭诉:“皇叔……雪儿只是担心三姐和七皇子受伤……”
“不过是些皮外伤,不碍事。”面对别人,柳浮玥的语气便是软软的,虽然不见得亲近,却是没有那样的冷淡。
一睁眼就看到传说中冷血酷厉的战王温柔体贴给镜月未央盖了一层薄毯,柳浮玥不禁轻嗤了一声,很是不屑:“这种女人有什么เ好,值得靖王如此对待?”
女婢脸色蓦地一白,垂下头不敢再说话。
直到被死妖孽弄进了马车,镜月未央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那好!”镜月未央沉然吐出两个ฐ字,继而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抓起被子裹在身上,从床板上跳了下去,蹿到放衣服的架子边挑眉笑了笑,“有本事,你就自己想办法出来!”说着,镜月未央一手扫过架子上的男ç装,转眼就跑了出去。
彦音哼了一声,扭过头看也不看她一眼。
随着女婢赶到เ彦音的居所,还未走进房内,“啪”的一声清脆的瓷器摔裂声就在两人耳边砰然炸响,紧跟着是一声压抑而不耐地低喝:“滚开,我不喝……我不要她的假好心!咳咳……咳咳咳!”
“呃……殿下要是累็了,就坐下歇歇吧……不如,让小人来背音公子?”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色还很早ຉ,四周叶色青青鸟语花香,却是与昨晚全然不同的景象,彦音慢慢撑开眼睑,入眼便是凌乱的丝下,那半张五官精致线条分明的侧脸,看着很熟悉,却又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污点斑驳狼狈不堪的面容上,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些微干裂ฐ的唇瓣有小半被咬在嘴里,随即侧头呸了一口,口吻恨恨不已:“妹的老子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样的苦,怎么最近老是触霉头,他大爷的真不爽……嗷嗷,小银子啊,还有多久才能到啊,我的腿都要都走断了……”
我拖住他昏厥瘫软的身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娃子固然可恨,但到底倔拗傲气,被“三公主ว”收作男宠养在府里取乐已然是他能ม承担的极限,那种武将血骨中与生俱来的自尊几乎是比性命还要重要的东西。若非身负血海ร深仇,他断不肯这样作践自己供人践踏,他连“三公主”的囚宠都无法容忍到เ底,自然不可能忍受得了禽兽太子如此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凌虐。
“呵……”彦音艰涩地勾起嘴角冷冷一笑,拧着眉头侧开脸,抬起血污的手抓着我的肩膀使劲全力想要推开我,“你……滚!”
小厮瞬间被我披头散带着猴头面具的摸样吓得目眦欲裂,眼白一翻竟然就直直倒了下去。
我爬到เ另一面的屋顶上,轻轻掀开两ä片砖瓦往下瞅,只见昏暗的房间内趴着一只通体雪白的……银狼?正烦躁刨着前爪,时不时扬起脖ๆ子嘶吼两声。边上一个小厮端着一盘鲜ຒ血淋漓的羊肉,搔挠耳地围着它团团转,却不敢靠得太近,又是着急又是害怕。我看了一阵,完全不晓得这一人一狼唱的是哪出,正要盖回瓦片离开,那银狼陡然仰头用碧绿的眸子朝我狠狠一瞪,我心头一惊手一松,不小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