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先生越来越怀念过去，他一回忆起过去就刹不住了：“……还有云楠，跟了你快十年，就是石头也该捂热了，你妈当年就觉得她懂事，大方，我对不起你妈……你知不知道你妈临走的时候就担心你们会离婚？”
“成衍走了？不会再回来了吧。”
似乎就应该是这样冷淡。成衍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周信春才变成这样，还是自己原本就对这事情不在乎。他懒得分辨。
成衍没工夫多体会钟唯期的想法，最近他连自己的心情都懒得琢磨。他心心念念琢磨的都是周信春。
成衍不敢再笑他。他已经很清楚夏绍谦的底线在哪里，这时候该说什么也很清楚。
夏绍谦张嘴就接得顺溜：“因为我爱你……”说完才回过味来。他下午要不那样折腾，成衍也不会背疼。这话是在损他呢。
成衍爸爸养了几丛吊兰，他们就隔着吊兰坐下。
夏绍谦忽然不忍拆穿他，也轻声笑道：“我明白。”
成衍怅然，随口应付：“怎么可能，那可是欧阳知一。”
“我知道了。”夏绍谦的声音忽然一本正经。
成衍反驳：“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讨厌他？我跟他差了六七岁，玩不到一起正常的。”
楚瞳大大方方แ说：“这倒是。不过我看得出来，你不是那种多嘴的人。”
夏绍谦喘息未定，被他逗得呼哧呼哧笑起来，像只偷吃的大猫。成衍睁开眼睛，他第一次看到夏绍谦的大笑——刚刚做过爱的男人，浑身赤裸，每一寸皮肤都在强烈地辐射着荷尔蒙。
第六章
文艺片在票房上不容易，但容易得口碑和奖项。成衍初涉แ电影，担票房还差口气，还不如直奔口碑去。
事业和感情都十分顺利，成衍过年回家的时候又是神采熠熠ຈ的样子。成衍妈妈只当儿子是振作起来了，十分欣慰。成眉却知道更多内情，立刻๑就怀疑到เ感情方面去了。
成衍虽然向她出柜，但还是暂时没有告诉她夏绍谦的事情。
他打算慢慢让成眉接受。这将是一个ฐ非常漫长的过程。
“……我会说的。我会介绍给你认识。”他向成眉保证。
春节过后就是情人节，这是完美的一夜。
夏绍谦的兴致非常好，成衍仅仅是看到他高兴的样子就感觉异常满足。
不需要说话，只有抚摸和亲吻。两ä个人面对面，夏绍谦亲吻着成衍的颈项，在他的喉结那里徘徊。成衍起初还怕他太用力留แ下痕迹，很快就觉得火已经烧上来，更用力也无所谓。
下面还没有进去，两个ฐ人的那ว里只是互相碰到好象就有射出来的冲动。成衍简直要忍耐不住了，他张开腿，缠上去：“夏绍谦……快一点……”
夏绍谦的手顺着成衍的腰摸下去，抚过他平坦结实的小腹，捏住已经硬了的器官；喘息着用气声说道：“别太快出来……”他一边说着，一边慢慢推进，成衍的腰早ຉ就挺高了，穴口湿润柔软，迫不及待地想要吞入爱人的分身。
冲过最高潮的一段，两个人同时叹息。
涨得非常厉害。成衍无意识地喃喃：“撑……”太满了，下面也好，胸口里充盈着的感情也好，满得几乎要让他哭出来。夏绍谦动了动，成衍像是忽然被惊醒，他仰起头，夏绍谦的立刻唇覆了上来。
缓慢的律动之后，抽插越来越快，摩擦之中从股间到身体深处到处都热而湿润，成衍快晕过去了，夏绍谦插得太深，仿佛每抽动一下他的腰都晃动到要折断……射出来之后夏绍谦扔掉了安全套。
他们第二次没有用套子……
那快感太强烈，闭着眼睛还能感觉到เ狂乱之中血液ຂ沸腾，连心脏都要蹦出来了。夏绍谦与他喘息着相视而笑。
但是仿佛一秒钟之ใ后，情形就变了。夏绍谦面孔上的血色褪尽，用手顶在胸上。成衍起初以为他是胃不舒服，但很快意识到不对劲——夏绍谦的脸色和唇色都很可怕，仿佛呼吸都费劲。他伸着手臂，想去够床头矮柜的最下面一层抽屉：“药……”
成衍已经卷了睡衣跳下床拉开抽屉，里面果然有几瓶药。
夏绍谦也不要水直接将药吞了下去，然后按了铃。
成衍刚ธ帮他躺好，给他塞了两个枕头稍微垫高了些。吴秘书已๐经冲了进来，拿着便携式吸氧器，一进来房间里一句话都没有，先给夏绍谦吸上氧。
吸氧之后夏绍谦的脸色好了很多，刚刚一直钳着眉头也舒展了。成衍这才觉得可怕，握着夏绍谦的手，又不敢握得太紧，他低声问吴秘书：“要不要去医院？”吴秘书一直按着夏绍谦的脉搏，即使夏绍谦的缓过来了，他的面色也没有放松。
夏绍谦摇头。
但最终还是入院了。成衍帮夏绍谦穿鞋袜的时候，他忽然按了按成衍的肩：“成衍……”
成衍抬起头，神色虽然严肃，但只有关切，没有丝毫的责备。夏绍谦这才感觉放心。
分手之前他是逞能不想说。和好之后他想说了，一直想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告诉成衍这件事。但总是说不出口——成衍最近依然非常忙，每次在一起气氛又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