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心中纠结,收下东西,能为月娘多挣些银钱。但拿人打赏,就得当面感谢恩客。她每次去谢客,那些男人直勾勾地盯着她,上上下下打量她身子。她心中害怕,却不敢面有难色,只得忍着应酬。
月娘只说知道了,往清歌房里送了诸多补品药膳,也没松口说让她歇息。
“二皇兄,父皇病重,太子侍疾也染上重病。玉贵人诞下小皇子,章之北势必让他当皇帝。到时,玉贵人垂帘,他当摄政王,这天下怕要易主!”
没了他,照样有人力挽狂澜,勘正乱世,但没人救她出火海。
小玉低头一看,檀木首饰盒里空空如也。清歌又道,“我搁在桌上的两个ฐ镯子也不见了,昨晚还在啊!莫不是遭了贼?”
清歌一脸不信,“你这丫头古灵精怪,我待会找母亲问问,先梳洗吧。”
清歌喝完药后,身上出了些许薄汗。她声音微弱,“陈先生,等一会再上药。等汗干了。”她想等小玉离开后,让他今晚别上药,随便蒙混过去。可还没等小玉出去,她就睡着了。
以前何人敢这样他说话,崔启安心中不快,但也知此刻身不由己,于是扶着清歌靠在自己肩膀上。清歌病成一团,无力挣扎起身。
小玉道,“不如我拿块帕子,蒙住小姐的眼睛?”
清歌为ฦ难,“我怎么เ好意思让男子看我身子,就是治病也不应当,我去回了母亲。”
临近黄昏,苏嬷嬷不急不慢地来到摘月楼,小丫鬟带她到月娘房中ณ。
那婆子笑道,“老身的二姊是女医,赶明儿去她家打听打听。”
眼前的人儿容貌秀妍,身姿风流,约莫着年近金钗ู,气质倒脱尘出俗,月娘心中一喜,问道“你是岭南人氏?家中可有旁人?”
那好货进来时,月娘已๐整理好衣襟,端坐在绣凳上,昏黄的灯光之下,风姿绰约。
她命人在一楼大厅搭了一个台子,立四根柱子,四周缠上轻薄的丝绸。按楼层收费,一楼ä仰头才能看到台子,门票最低;三楼视野次之,票价比一楼贵些;二楼视野最佳,价格也最贵。
又安排清歌晚上表演,每晚她登台时,回廊走道的灯火烛光全部熄灭,只留着台上四角有灯光。昏黄灯影中ณ,身姿飘逸的美人,在悠扬的琵琶声中起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台下静悄悄的,客人连大气也不敢出,沉迷于台上女子精湛的舞蹈。
一曲舞罢,打赏的缠头数不胜数。越来越多的客人要送第二道礼,只求清歌能到他们包厢喝杯茶。后来连喝茶也不用,只要露脸就行。
靠着月娘的头脑แ,和清歌这棵摇钱树,摘月楼日进斗金,不在话下。
清歌用了许久的药,又是涂又是泡,但痛经的毛病没根除,月事前后总是腰酸背痛。
这些日子她累็的够呛,再加上月事临近,心情烦躁,说什么เ也不肯上台。
小玉劝了好久也没用,只好去请月娘。
最近钻赚了不少钱,月娘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满脸带笑地安慰她,“乖女儿,你就上去吧,客人都等着呢。”
清歌道,“母亲,清歌确实身体不适。下次吧,也不少这一次。”
月娘老早就收了客人的票钱,哪有退回去的道理,“就这一次,在你大喜之ใ日前,这是最后一次。”
清歌一听,霎时怔住,“大喜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