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很冰冷,却也很温暖,越来越热,或许是空调,或许是彼此身体的热度。他开始小心翼翼的吻我——从没有如此靠近,如此亲密,整个世界ศ全是他的气息,满满的将我包裹。
正当迷乱之际,唇上的温暖蓦地离开了,宗晨一手托住我的后脑,另一只手的指尖轻柔的摩挲着我的脸颊,他望着我,目光温柔,却又十分灼人,“浅浅……不管怎样,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真的,想要和你在一起。”
周末过的心不在焉,上班时,宗晨没来,我越的魂不守舍。
结果第二天他的手马上变成又肥又肿的大萝卜,心里有愧,我又买了几双羊绒手套送他,露指的,不露指的,黑色的,灰色的。
我不知道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何以沉默的接受这一切。
有巨大的浪ฐ,将我吞没,冰冷的,黑暗的。
终将渐行渐远,我还是要问一问,
于我而言,你的出现如同生命里的第一缕晨光,
“他带黑框眼镜,”我朝他瞪眼,“他对我很好,当然不会了。”
他又笑了起来:“好了,我是说如果……小丫头,这种喜欢啊,不喜欢,一阵一阵的,相信我,没多久便忘了。”
“我不会忘的。他不一样。”我咬牙切齿,“还有,我要那个张筱好看。”
十几岁的孩子,总是很记仇,她既然说我纠缠,那我就缠给她看。
我还没去找他,宗晨便铁ກ青这着脸出现在学校门口,正是放学时候,来往的人很多,他将我拉到一边,质问:“你为什么打张筱?”
我本来喜悦的心情一下没了,硬着脸回答:“打就打了,怎么着。”
“你还有理了?”他气得脸色白。
“我怎么就没理了!”那时候总以为对方也能明白一切,而解释才是多余的。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他狠狠拽着我的手,“臭毛病就不能改改!”
我忽然想起阿力的话来,心里委屈极了:“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抽烟,跟流里流气的人混一起,逃课胡闹,随便打人,这才是我,你以为呢?都和你的那什么เ狗屁张筱一样——装腔作势,呸呸呸!”
我抓着书包就跑了。
第二天就是周六,宗晨没有来,周日也没来。
我想他是真的生气了,可我也很生气,更难过,像丢了魂似的。
过了几天,放学回来,在我家楼ä下碰到了宗晨,他绷着脸,好像我欠钱一样,还目不斜ฒ视的从一旁走过。
我没忍住,还是叫住他了:“谁家的粽子,跑这里来干嘛。”
他的脚๐步没有停,不过显然慢了下来:“我打酱油。”
切,你家楼ä下才有酱油铺,我这里只卖醋,酸死你。
“粽子还来不来补课啊……”我闷声闷气,“不来我找其他老师去了,包子馒头的,反正多得是。”
他终于停下脚步,绷紧的脸松动了:“谁受的了你这臭毛病——跟我去和张筱道歉,成吗?”
“凭什么——是她先骂我的,她说我缠着你……”我还是不肯将心底小小的自卑公示与人,尤其在他面前。
他难得叹气:“你也不该动手。”
可有些话比扇人巴掌还疼。
“还有……我从来没有认为你,你知道的……没有认为你乱ກ交朋友,胡闹生事,”他软下语气,慢慢走到我面前,“你不该这么想我。”
这么多天的委屈终于找到宣泄口,堵在喉咙的酸涩化成哗啦啦的眼泪。
他也不打酱油了,买了包纸巾丢过来。
后来我还是没有跟张筱道歉,宗晨也没再提起,而这次风波带来的唯一好处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再冷冷淡淡,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我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反正现在也挺好,宗晨的笑容渐渐多起,也会时不时开些玩笑,只是不准再让我提起那些诸如“喜欢,男朋友”之类的字眼。
他说,简浅,你还小,不懂ฦ什么是喜欢——我们和以前一样,才是最好的。
我怕再与他疏离,便也学聪明了,缄口再也不提劳什子的喜欢,况且说不说都一样,他照例会陪着我学习,写作业,带好吃的,偶尔一起出去玩——我们相处的时候,甚至大大出了他与张筱一起的时间。
有次故意,我问他:“哎,粽子老师,你周末怎么不陪女朋友啊。”
他脸色马上变了,冷冷的拍我脑袋:“做你的题去。”
其实我很好奇他与张筱之间的关系,说是男女朋友,可显然和其他情侣不一样,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在学校如何相处,可那种感觉,就是不对。
日子飞快的,从指缝间流逝,朝我展开完全不同的美好而欢乐的一面,明天对我来说不再苍白无趣。
他们学校每半个月便会组织看电影,我顺ิ理成章的赖着要去。
有次看的是个沉重的电影,关于死亡。
我问他,宗晨你说,死亡可怕吗?
他的眼睛在黑暗里特别清亮,他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虚无的等待死亡。
我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