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还没通……”易辰一抬头,看见罗隽天的表情,不说话了。
罗隽天走过来,坐到沙上。手伸过易辰臂下,像拎小鸡一样把易辰拎到怀里。
“行李谁提?”
“嗯……”易辰继续游荡着步子,声音也跟着飘,“你背我吧。”
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彻底黑了。公司走廊里也换上了并不明亮的夜灯,齐季惺忪着眼睛,打了个哈欠,换了衣服准备走人,顺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屏幕上显示一条未读短信,齐季打开一看,是闻诀过来的,略微诧异了一下。
闻诀平时如果不是有事求他必然不会短信,当然相求的内容除了借住就是借住就是借住,借口花样百出层出不穷,从高利贷追杀到身份证被窃,这回该轮到什么เ,护照私自坠机?
点开,内容出乎意料的只有两个ฐ字:好的。
好的?好什么好的?
搞了半天是错了。齐季下了肯定的结论,关了屏幕就把手机揣回了兜里。
出了办公室,突然想起来跟易辰说今晚请客吃饭,于是开着车就去了常楼酒店。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酒店里很热闹。齐季进了门,熟ງ路向跟易辰惯常订的包间走过去。
下午一觉还没太睡醒,估摸着易辰差不多已๐经到了,齐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伸手推开了包间的门。
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气迎面飘来。包间里光线很暗,红木桌上摆着两盏蜡烛,微红的烛光摇曳,水晶高脚๐杯里盛着红酒,一旁的沙里模糊坐着一个男人。
“……”
齐季打哈欠的动作石化了两秒,立刻“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果然神志不清的时候门牌号应该读两遍是真理。齐季全神贯注地后退了一步,又读了一遍。
也许应该读三遍?
面前的门突然开了,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笑道,“没想到你这么主ว动,竟然邀请我来这里19๗啊。请都请了,怎么不进来了?”
齐季笔直地站在门口,一种不祥的预感冲破睡神经蔓延上来。
“……闻诀?你来干吗?”
“你让我来的啊。”闻诀不紧不慢拿出手机,翻出最上面一条短信,在齐季眼前晃了晃。
“啪啪啪”三个字醒目地在眼前抖了两ä抖,十分清晰显眼。
——9跟y中间不是还有个x吗!他究竟是用哪根手指头跳过去的?
“难得你这么主动。”闻诀收回手机,凑到齐季耳侧,声音低沉悦耳,“我特意早来了两ä个小时,让服务员准备了一下,好让我们的‘啪啪啪’更有气氛一点。”
“……”齐季道,“其实我说的啪啪啪是打年糕。”
“这样啊。”闻诀点点头,了然地应了一声。
两个人的距离离得很近,温热的气息洒在有些凉的耳朵上,一停一顿,齐季突然侧过身,横起手臂一胳膊推开闻诀,反身开了灯。包间里瞬间大亮,吊灯的灯光正照在闻诀脸上,闻诀眯了眯眼睛,看着齐季又开了窗。
等包间里的玫瑰香气散得差不多了,闻诀才慢悠悠道:“你懂ฦ不懂什么เ叫浪漫啊?”
“我懂ฦ什么叫浪ฐ费。”齐季扫了眼堆了整整一包间的玫瑰,“你票房没地方花了是吧,大半夜跑这里开植物园?”
闻诀不做声地走到桌边,拿起酒杯,把另一个杯子里的酒折进去,一口饮尽,然后放在桌子上,挥灭了蜡烛,按下壁上的铃,叫来了服务小姐。
“把这些玫瑰花卖给附近的花店,一元一支,九百九十九元结账给我。”
服务小姐走后,闻诀走过去,在齐季身边坐下来,“怎么样,这回可以了吧?”
“回去吧。”闻诀道,“当然有个不幸的消เ息,我的护照ั貌似私自坠机了。”
浴室里水声哗然,齐季在沙上看了会儿电视,电å视声从五个格调到十五格,还是觉得满客厅都是浴室水流的噪音,莫名其妙觉得有点烦躁,索性关了电视,披着衬衫回了房间。
水雾氤氲,闻诀擦了擦头,挂着毛巾走进客厅。电视屏幕已经黑了,桌子上还摆着吃了一半的夜宵,闻诀拿起泡面,喝了口汤,然后推开卧室的门。
齐季正穿着小熊睡衣,趴在床上不知道干什么。闻诀走了进去,坐在床边,现齐季正在挺正经地研究号码本9跟y之间的距离。
感觉身边的床突然陷了下去,带着浴液淡薄香气和男ç性气息的身体罩下来,齐季立刻放下手机,道:“你干吗?”
“睡觉啊。”闻诀理所当然道,脱了拖鞋,翻身就躺了上来。
身边的床一下被占了一半,闻诀心安理得地在枕头上躺着,懒洋洋半眯着眼。齐季盯了他一会儿,用手机指了指隔壁:“你去那屋睡。”
“不一直睡这屋的吗。”闻诀闭着眼睛道,“别玩手机了,睡觉。”
“……”在你神经病似的搞了个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浪漫烛光晚餐之ใ后,你觉得跟你同床共枕还安全吗?嗯⊙⊙?
闻诀像是感觉不到似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