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泽凯了解李诗韵的性格,虽然对方的性格很是善解人意,而且对自己又爱得死心塌地。可是,任何一个女人在对待这样的问题上,尤其又是自己已经向她作出了承诺的情况下再拒绝,更加是无法释怀的。
李诗韵柔美的嗓音带着不解,“泽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嗡嗡,”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严洛掏出手机,看到来电人的名字,眉峰陡然紧蹙。
苏浩哲盯着走到箱子另一侧的严洛,“胖子,都这么多年了你这个毛躁的毛病还是改不了,要不是你这么不小心,怎么可能让人现?”
“不要,爸爸不许晚回来,爸爸每次晚回来身上都臭臭的,天天不喜欢。”
“天天真香,爸爸好喜欢,”严å洛抱着这个ฐ香喷喷的奶娃子,眼神渐趋柔和,“以后要是爸爸不在的时候,你也要洗得香香的,明白吗?”
严洛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一旁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男人立刻几步走到金副市长面前,躬下身温文尔雅地说道,“金副市长,我送你出去吧。”
“话是没错,不过要是金副市长真的执意要这么做,那严某也只能ม很遗憾地告诉你,这个项目我们不能接手了,麻烦金副市长去找其他的房产公司吧。”
“我知道自己提出的要求有些无理,费用方面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从明天开始,肖老师放学后能不能来我们家陪天天玩一会?”
肖泽凯抱着熟ງ睡中的严钧宇,再次踏入了严家。帮着英姨把严钧宇安顿好,他便回到了客厅里。
“肖老师,你看外面下着雨,而且这雨一时半刻还停不了。我们马上要到家了,要不你先去我们家躲会雨吧?”
“姨姨是大坏蛋,大骗子,”严钧宇瘪瘪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了。
“天天,姨姨还没来接你吗?”肖泽凯整理完,见只有严钧宇一个人留着,立马走到他身边坐下,趴着看他画ฑ画。
这天一早,肖泽凯来到向阳幼儿园。
看来,自己้还是要从严钧宇身上下手,想到那双似曾相似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瞧着自己,稚嫩的好听嗓音甜甜地叫着“肖老师”时,肖泽凯漆黑的眼一点点阖上。
z市音乐厅门口,那个曼妙的倩影正站在大门口,驻足张望。
听到เ电话那端的人这样一说,肖泽凯这才回过神来,“诗韵,真是抱歉,瞧我这记性。你在门口等着,我马上就过来。”
严洛不仅在商场上是一位叱咤风云的人物,同时他还经常无偿赞助公益活动,出席各种慈善酒会,宛然成为了一位公益慈善家。
这是一间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的高档住宅,偌大的房内,豪华的摆设,考究的装潢,足以彰显房子主人的品位和审美。
“天天,你们家里有爸爸,还有姨姨,和其他人,肖老师不想把感冒传给别人。如果你想邀请肖老师去你家里玩,等肖老师病好了就来。你现在还是乖乖๔和爸爸回去,快点把病养好,好不好?”
肖泽凯耐心劝着严å钧宇,说了一长串ธ的话,这才让严钧宇打消了这个念头。
严钧宇木木地点点头,“那你说话要算数,等病好了到我们家来陪我玩!”
“当然算数,”肖泽凯真诚地看向严钧宇,“快点和爸爸回去吧。”
严洛安抚了严钧宇几句后,转身对肖泽凯说道,“肖老师,那我们先走了,你路上小心。”
“好。”
和严洛父子分开后,肖泽凯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
坐上车子后,他报给司机一个地址,随即,闭上了眼睛。
萧瑟的冷风,寒意刺骨,吹落了树枝间的枯叶,落在地上,被黑色的皮鞋踩过后,出清脆的破裂声。
肖泽凯站在那幢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建筑物前,俊美的侧脸在日暮光晕下泛着暗哑的色泽。
从口袋中抬出一把钥匙,肖泽凯将它插入锁眼内,转动,推门进去。
除了空气中着带着稍许灰尘的味道,家具的摆放,墙上挂着的日历,都和三年前的那个ฐ时候一样。
自从小敏在三年前离开自己后,肖泽凯就再也没有踏进过这里一步。
父母的骤然离世让原本快乐祥和的四口之间一下子变成得支离破碎,肖泽凯靠亲戚的抚养和救助,带着自己未成年的妹妹艰难地生活着。为了替父母报仇,立志消灭z市所有的涉毒犯罪集团,他放弃了自己原本想要考的大学,进入了z市的警校学习。
靠着自己้吃苦耐劳的精神,以及为父母报仇的信念,肖泽凯克服了常人所难以承受的高强度训练。经过了五年的刻苦学习,他成了警校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硕士研究生,并以第一名的优异成绩毕业。
毕业后,自己被分派到了z市缉毒队。遇到เ了当年那个告诉自己父母死讯的缉毒警,现在已经成为z市缉毒队队长张赟。
张队在工作上给予自己细心的指导,在生活上像一个慈祥的父亲般给予自己关爱,这让自己终于有一次感受到เ了久违的亲情。
那个时候的自己在缉毒队工作一帆风顺,处于上升时期,妹妹肖敏也已考入理想的大学,美好的生活似乎终于到来了。
只是,平静而幸福的生活才刚刚开始,自己和妹妹的命运又再一次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