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明知他是在岔开话题,但季子祺也没心力计较,他啃咬自己的手背,以缓解阵阵恶心的感觉。
“我们没时间耽搁了。”凌霄说。
李老板这张嘴,除了喝酒便叨念不停,他说:“以前过的那些混账日子,现在想起来都心酸,那时我们没怪过谁,现在谁也别怪我们。什么叫伤天害理,当你比水沟里的老鼠还不如,连别ี人家养的狗都羡慕,就没有干不出来的事。”
“您知道金是做什么的吗?”季子祺问。
凌霄脸色凝重,他知道金说得没错,目前的情势很不乐观,到越南不过半月已๐经被袭击两次,并且对敌人毫无头绪。
“该死的。”金瞪着凌霄,用气急败坏地语气说:“你到底惹了多大的麻烦,立刻๑杀了外面那ว个男妓,他只是个负累็。”
“你买了什么货?”光头又问。
“李老板。”凌霄说。
“你听着。”凌霄压低声音,说:“我最近有别的事要做,暂时不会再跟你联系。”
季子祺不予置否地耸耸肩,转身朝浴室走去,还不忘拎起随身携带的挎包。
他越是冷淡,王总却越是热情,更不时地毛手毛脚๐。仿佛那个高傲的季子祺回来了,还坐在自己身旁้,用三分鄙夷七分蔑视的目光看着他,令人又爱又恨。
自从阿宝出事以来,季子祺的心情一直低落,警局他亲自去了不下三趟,但丝毫进展也没有,仿佛男妓这种生物根本是死有余辜。
中年男人痴痴呢喃着。他跪倒在红木地板,怀里抱着气若游丝的男孩,凌虐的痕迹布满苍白的躯体,妖冶并且诱人。
即使无法真正占有这具年轻的身体,但他仍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有无数的方แ式和手段,让他哭泣、让他高潮。
夜阁是个复杂至极的地方แ,若非要形容,便是像座迷雾重重的地下宫殿,外面的人觉得神秘,里面的人感到迷茫。
“干什么去?”他问。
比如一巴掌掴过去,季子祺缓过痛来,还会可怜兮兮地撒娇。每当这时,龙哥总感觉心中有股邪ิ火,也不管场合,扒下裤子就把他给就地正法。
佛说:有其因,必有其果。
凌霄莫名地心惊,即使明知对方不可能看到自己。他还是开了枪,迟缓数秒,那颗子弹竟打在另外一个男人后脑上。
目标人物正张开腿,跨坐在另一个ฐ男人腰间,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看到他身上的所有部ຖ位。平坦的胸膛,纤细的腰线,被吮吸得红肿的乳头,甚至是挺立的器官,都一一呈现在视线中,构成淫靡至极的画面。
“你不要生气了,先出来好不好?”没听到回答,季子祺更卖力的游说:“我刚ธ才就是饿昏头了,一时没忍住,你先出来好吗?要奸要杀随便你。”
“要不你拿皮鞭抽我,拿蜡烛滴我,拿针扎我……”
季子祺一直对着浴室检讨罪行和自定刑罚,见他洗完澡出来,带着讨好的笑容,双手递上一小块蛋糕。
“生日快乐。”
凌霄冷冷地说:“滚开,别挡路。”
季子祺垮下脸,问:“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吗?”
凌霄本不想理他,但又被缠得没办法,索性说:“把蛋糕吐出来,再把模型复原。”
季子祺立即冲进厕所,用手指扣挖自己的喉咙,果真将方才所吃的蛋糕都吐个ฐ干净,动作快得让凌霄无话可说。
他抹把脸,收集地板上零散的模型,然后坐在一边开始研究。
“算了。”凌霄说。
季子祺ຘ头也不抬地说:“给我一个小时。”
五十分钟后,季子祺便将模型还原,然后笑笑地看着他。
凌霄不禁诧异,虽然刚才他砸得不够彻底,模型仍剩ທ下些框架在,但季子祺ຘ竟然在在没有说明书和原版图案的情况下,单凭记忆在便短时间便将模型复原。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怕怕。”季子祺ຘ拍着心口说。
“如果全都拆掉重拼,要多久ื?”
“那就麻烦了,最少两三天。”季子祺说完,问:“你肯原谅我了?”
“我没有生气。”凌霄打开香槟说。
季子祺吐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说:“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嗯。”凌霄不冷不热地应了声。
“你知道这模型的名字吗?”
“泰姬陵。”他刚ธ听店主说的。
“那你知道泰姬陵的故事吗?”
见凌霄摇头,季子祺露出得意的表情,说:“那是一段很凄美的爱情故事。”
十六世纪的印度皇帝沙贾汗,为纪念他死去的爱妃,不惜动摇国本,召集全印度最好的建筑师和工匠建造这座陵墓。
皇帝沉溺在失去爱人的里而无心国事,泰姬ภ陵刚ธ完工不久,他便被篡位的儿子囚禁在离泰姬陵不远的阿格拉堡宫殿内。
此后整整八年的时间,沙贾汗每天只能透过小窗,凄然地遥望着远处河里浮ด动的泰姬陵倒影,后来视力恶化,仅借着一颗宝石的折射,来观看泰姬陵,直至最终忧郁而死。
有幸的是,他死后被合葬于泰姬陵内他的爱妃身旁,成就一段让后世向往的故事。
“这种故事有什么好向往的。”凌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