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认识了。
肇祥波是在薇拉家开的照相馆里认识她的。那时他刚调到哈尔滨有一天大家闲聊中刘ถ著文说起昨天去照相馆看着照相馆老板的女儿“那老毛子太漂亮了撒谎是王八我第一次见到的这么漂亮的女人。”他脑子里当时立刻浮现出一个ฐ漂亮的俄罗斯ั女孩的形象决定一定要去那家相馆看看见识一下这位让刘著文如此夸奖的女人。
肇祥波还有个身份是关东军参谋部二课的情报员。日本为加强对满洲国各个部门的控制除了派遣顾问、官员直接参与指挥之ใ外还在满洲官员中ณ安插眼线以掌握满洲官员的思想动态。肇祥波就是这样的眼线。他对此有自己的算盘这个ฐ身份有助于他取得日本人的信任消除他们的疑虑毕竟日本人才是满洲国真正的主ว人以后他再要升迁没有他们点头是不可能的；在与日本人打交道时这个身份能迅速拉近彼此的距离。
在他过去的同僚们看来他已经被放逐了开始走背运了。
“祥波喜欢杰务是卡（俄国女孩）现在这个咋样了？别说确实漂亮。”薛秀峰说。
薛秀峰看着肇祥波“日苏之间会打起来吗？”
自从四十年前俄国人在哈尔滨开办了第一家啤酒厂哈尔滨的中国人受“老毛子”影响慢慢喜欢上这种被戏称为马尿的酒。
“我操山神爷我想见它它还不愿见我呢。”
“在我家跟前。”
车子从斜纹街（今经纬街）拐向新城大街（今尚志大街）一会就到了江边堤上。
货运码头依旧繁忙抗大个的正在从一条货船上往下卸木头粗大的红松被整齐地码放在岸边。离着不远的轮渡码头上过江渡船在等客不时有人顺着跳板走进那带着黄色遮阳棚的船舱多半是大人孩子一家一家的。由于是星期天又赶上天好江边人比往日多。有的在洗衣服有的在乘凉还有叫卖冰棍烟卷的孩子们在沙滩上嬉戏打闹。江上有划船的虽然这几天升温较快但水还凉所以游泳的人不多。
肇祥波和田红玉坐在车里午后的阳光照在车棚上她用手绢擦擦额头上的汗。“我们下车走走？”他提议。
她犹豫着没有动。
“要不我们过江吧？自己划ฐ船过去不和他们挤。”他向轮渡码头望了一眼。
“好。”她答应着下了车。
肇祥波租了条小船她小心地随他上了船。她坐在船头他划船向江北太阳岛划去。为了不被冲向下游他顶着水向对岸划船渐渐地来到了江心回头向江南望去人已变成点点。
她两手抱着小腿书包压在胸前座显得有些低她的膝盖高高地蜷着脚上是双带带的绣花黑布鞋。她侧头望着远处江面上的微风吹拂几丝秀发轻轻飘起。肇祥波假装随意地端详着她此时此刻对她来说一定是非同寻常的她正在经历一次大冒险从他们相见到现在面对面坐在江中ณ的一条小船上这其中的变化、感受对她来说一定是第一次。
一艘渡轮在不远处驶过浪一波一波向小船涌来小船在波浪ฐ里上下起伏。田红玉忙用手把住两边船帮膝盖晃动一抹小腿瞬间从旗袍开叉处露了出来肇祥波甚至看到了暗影中她支起的大腿内侧。他扭开头心中ณ一阵荡漾她的腿呈现出一种柔柔的淡淡的蓝色是江水映衬的吗？
江面开阔幽暗中ณ闪动着片片亮光他们好像被拥在江的怀抱里随着它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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