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自床上爬坐起身,夏晚初四处打量着。
一间小小的房间里,除了一张木床与一张檀木桌外,唯一看得上眼的就是那张暗红色的梨花梳妆台,如此简陋的摆设,又有谁能想到那是堂堂相府之ใ嫡女的闺房?
秀眉微蹙,夏晚初ม收回打量的目光,伸手稍稍活动了一下身子骨,很好,比起昨天,今天的状态好了不少,不过还是让她感觉有些力不从心。
缓步走到梳妆台前,夏晚初ม的眼光不自觉的对上了那面铜镜,眉如弯月,眸似星辰,精致的五官,标准的瓜子脸,除了那略显苍白的肤色,是个难得一见的绝色佳人,但她怎么看都觉得别扭,不过还好,她承接了这具身体的所有记忆,所以对这张面孔并不那么陌生。
接下来的日子,她必须慢慢的适应这具身体,把这柔弱的身子骨调养好,然后,她一定要找出害死这具身体原主ว人的幕后凶手,不然,这将是危害她人生安全的一个潜在的隐患,她,绝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生。
夏晚初知道,在这个ฐ弱肉强食的动乱年代,要想保全自己以及自己้所在乎的人,那就一定要有本钱,看来,她得好好的计划一下。
正想的入神,突然门口传来一道女子愉悦的话语声。
“小姐,你看!奴婢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鱼香肉丝。”影儿秀气的脸上充满了朝气,边说边把食盒里的一小碟鱼香肉丝端了出来。
看着桌上的那一碗米饭以及那一双竹筷,一抹浅笑泛上夏晚初ม的嘴角。
“影儿,再加一副碗筷。”偌大的相府中ณ,除了那ว个一年到头只有逢年过节才得以见上一面的母亲,只怕也只有这个从小就跟着她的丫头是真心待她的。
“小姐,奴婢已经用过膳了。”影儿冲着夏晚初ม咧嘴一笑,口是心非的说道。
刚才她去领月银,黄管家竟将原本每月三两的月银扣了二两,只给了她一两ä,除去买鱼香肉丝的钱,她现在身上已经所剩ທ不多,想想这个月的生活费还没有着落,她就不免一阵难受,小姐受了伤,需要好好的调养,她实在不忍心将黄管家扣月银的事告诉小姐,再说了,即使告诉了小姐,也只是独添小姐的悲伤罢了,于事无补。
“快去,别让我再说第三遍。”夏晚初还是不善说好话,虽是好意,但到了她的口中却成了命令,不过也好,好言好语对这丫头没用,夏晚初索ิ性把脸一沉。
“是,小姐。”影儿应声往外走,却在院门口被浓妆艳抹的夏曼舞给拦住了。
“贱丫头,看到本小姐了也不知道行礼,这么เ没规没矩的,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话虽是对影儿说的,但夏曼舞的眼睛却挑衅的看向屋内的夏晚初。
“二小姐好!”低垂着头不敢看夏曼舞,影儿忙怯怯的对着她行礼道,生怕招惹了这野蛮跋扈的相府庶出小姐。
“啪!”的一声,夏曼舞见屋内的夏晚初不理睬她,嘴唇一抿,毫无预兆的,她挥手狠狠的打了影儿一巴掌,随后阴阳怪气的说道,“啧啧,脸皮还真是厚,如果是本小姐,早ຉ就一头撞死了,免得辱没了咱相府的名声。”
一语双关,任谁都听出了她的话外之音,影儿低头捂着被打红的脸颊๐,小声垫自家小姐解释道,“二小姐,我家小姐虽然被土匪给掠去了,但她仍然是清清白白的,而且昨晚还是晋王送小姐回来的,小姐、、、”
话还没有说完,脸上又被煽了一巴掌,影儿这一说说到了夏曼舞的痛处,在相府内,只有两位女主ว人,两位小姐,虽然受宠的是她和她娘,但无论怎么样,她都摆脱不了庶女这个称呼,不然的话,日后嫁给晋王的一定是她而不是夏晚初ม,所以她恨,恨夏晚初,恨那个常年被软禁却还能霸着相府夫人身份的女人。
“夏曼舞,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懂得珍惜。”冷冷的话语声夹杂着丝丝怒火,夏晚初阴沉着脸往院门口走去。
“啪啪啪!”接连三声脆响,夏曼舞艳丽ษ的脸颊瞬间红肿。
“你,你竟敢打本小姐。”捂着红肿的脸颊,夏曼舞不可置信的看向笑的云淡风轻的夏晚初,随后彻底暴走,失去理智的扑向夏晚初ม。
“不自量力!”不屑的轻扬嘴角,夏晚初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在了夏曼舞的肚子上。
踉跄了几步,夏曼舞摔倒在地,看着昔日胆小儒弱,任由她欺负的夏晚初如今变的如此强悍,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因夏晚初异常的表现而呆愣住的影儿一下子回过神来,忙急急的上前扶起大哭的夏曼舞,不停的向她赔礼,“二小姐,对不起!我家小姐不是故意这样的,她是昨天受刺๐激过度了,你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
话语声再次被打断,一身暗黑色锦袍的夏至苍在沈慧的陪同下,带着两ä名仆人疾步往这边走来,影儿见状,整张小脸都变了色,慌慌张张的松开了扶着夏曼舞的手,低垂着头退到เ了夏晚初ม的身边。
“到底怎么回事?”阴沉着脸,夏至苍浑身都透着股煞气,一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