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青丝全部ຖ铺浮在水面上,不知名的花瓣混合着清水围绕在我的身边,我屏吸盯着他的脚步,生怕他再走近一步。
“无碍。”他含笑而入,又猛地将门关上,殿外的一切顿时与殿内隔绝开来。
正欲说什么,九曲长廊的另一头突地响起一道声音。
这个穿着夜行衣的蒙面人十有八九就是刚ธ才侍卫一直嚷着要抓的刺๐客!
待我抬眸望去时,他已负手离去,浅绿色的背影如幻景般渐渐模糊起来。
“没事吧?”三个ฐ低沉悦耳的字如落珠般坠入我的耳中,我登时回过神来。
她穿着一袭单薄的白纱衣,一头青丝未挽起,自肩头倾泄而下,在月色下犹如一匹亮的上好缎子。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我的视线在坚实的红墙上游弋。
戏谑地朝她看了一眼,故作惊讶地掩唇而笑:“原来我们的蝶衣是想嫁人了呀!”
无怪乎蝶衣这几日卯足了劲儿都想要劝说我去参加今日的宴会,原来是雅王回宫。
众人齐齐行礼。
心中微漾起一丝涟漪,我神色不变,抬手整了整面纱,抿了抿唇方才举步回宫。
“蝶衣!”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我……我梦见他们了……”透过蝶衣惊慌的瞳孔,我清晰地看见自己平日里那双冷淡的眸子里此时盛满了恐惧,脸色苍白如纸。
我到死也记得,那ว是我七岁那年我在平城被人毁容那天!那天我原本是去为死去的母后祈福,可是当大队人马行至平城的相思崖时,突然涌出大批黑衣人,他们狞笑着在我脸上不断划着伤痕,无以复加的疼痛传遍了四肢百骇……
“蝶衣……”紧紧抓着她的手,我才现她掌心和我的手一样冰冷。
“娘娘,没事了,没事了!”
她安抚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一些。
抬头迎上她担忧的目光,我勉强扯出一抹笑,“没事了。”
她显然不信,怀疑地打量着我。
掩饰好自己的失态,我垂下眼帘ຈ出声说道:“没事了,你先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蝶衣张了张口,好象是想说些什么,却终是在我的沉默下抿唇出去了。
抬起眼帘,夜色已๐褪却大半,只余下一轮残月挂在空中。凉爽的风缠绕着花瓣自窗前掠过,暗香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