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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看呀!台湾岛上的人,不但自己混蛋,还引外面的混蛋内销呢!这些丑陋的、脏兮兮的、妖魔鬼怪的西藏喇嘛,内销到台湾可真不少,满街都是这些紫袍妖僧。还有更妖的名流呢,从什么什么法王,到被美国中央情报局偷渡出来的达赖活佛,都登陆台湾了。妖僧以外,还有妖书呢,什么《西藏生死书》,在这里还是畅ม销书呢,十足证明了读者的头脑不清。"

"照中国古典的标准,要山川灵气所钟。这个岛有山无川、有气无灵,结果它出来的人,尤其有头有脸的人,其实多是怪胎。这个岛它先后被日຅本人、被国民党轮着干,干了一百年下来,岛上的人民,走狗派也好、反对派也罢,都沦为ฦ怪胎了。台湾在先天上是一个岛,一个大陆边上的小岛。不管怎么放大,岛国的褊狭之见insularpreudice总有它的比例。这种土地,配上外来的教化,自然会产生它的地区特色。在大陆上,大家不喜欢宁波人、不喜欢上海人、不喜欢黄陂人……并不是这些地方没有好人,而是一般说来,由于土地教化使之然,这些地方多出坏东西。台湾岛上的人,论坏,坏不过外省人;但论混,可就真考第一名。台湾人有很多优点,但是见识上,尤其是世界性、政治性的见识上,大没见识,混蛋得很。论混蛋密度,若以世界ศ排名,台湾必定世界第一。"ิ

"我的意思是说,我可能老得不适合和年轻女孩子做朋友了。"ิ

"你大概没回我吧?"ิ

陪伴你虽短短六天,但它至少透支了我六年的青春岁月、我全部的青春岁月,占尽、并且折尽我一生的福分与情缘。和你在一起,在你怀里、在你身上、在你身下,有着太多的欢笑、有欢笑的眼泪、有智慧、有生命、有自然、有潇洒、有纵浪ฐ大化、有欲仙欲死、有真正男人的活力、汗水和喘息。最后,有永恒、和永恒的怀念、和你传染给我"掉书袋"的坏习惯。噢,亲爱的情人,让我也掉一次好吗?我想起卡莱尔隔海翻译哥德的:

不知道这封信会不会到你手里,不知道这封信何年何月到你手里,你打开它一定会怪我,怪你的小葇sentimental,你是含着笑和我分手的!你不会喜欢我再写信,尤其含泪写的信。你喜欢我的眼泪,那是在特定的、被你疼爱时流的,那ว眼泪不是真的痛苦,而是取悦与欢欣。但为恶势力的打压而流泪,你一定不喜欢,因为你是强者,你不喜欢"大哥的女人"ิ在外流泪。但我告诉你,告诉你我不sentimentaທl,一点也不,顶多我只给你看到我流泪,我自己都看不到我流泪。——我有办法,我藏起了镜子。

你觉得怎么样?"

长被花牵不自胜。

"奇怪啊!"ิ叶葇笑起来。"我进阴沟干什么呢?"

我握住她双肩,摇着。"不要失望、不要这么快就失望。我承诺它如果忍不住,一定要暴露的话,我会让它只向你暴露。"

"在信陵吃晚餐时,知道你戒了烟酒是为了抗议烟酒公卖。戒咖啡又抗议什么?"

小葇想喝一点咖啡。倒咖啡的时候,我用了两个咖啡杯,可是只给小葇咖啡,我自己้是白开水。

我转过身来,她已回复到เ原来的姿ู势。

"好,你骗我,我们走着瞧。"我点着头警告。

第三片。

"我觉得你真是高深莫测。"

"可是,"小葇满意的笑了以后。"可是,我怎么เ知道你不在精神上做坏事呢?比如说,我看你现在盯着我的腿看,你就心存歹念。"

"ิ这可做不到。"我急了。

"ิ回到属于我们自己的阳明山去,——去他妈的圆山!"

"我觉得台北大挤了,圆山饭店给我一种开阔的感觉,至少在停车上,就毫无困难,这一点使我非常喜欢它。但是,它的布๧尔乔๒亚味道、高等华人味道,真叫人讨厌,我实在不喜欢看到他们。还有,这饭店因为ฦ被皇亲国戚掌握,侍者身分都很特殊,前๩几个月,一些建筑界大亨在这里聚餐,有人慷慨激昂之ใ下,不小心批评了国民党政府建筑政策,不料侍者立刻๑亮出派司,宣布把他们全体扣留。幸亏其中有一个ฐ三星上将之子,好说歹说,才算改以登记每人名字的方式,把人放回家。你说可怕不可怕?๣这才是真的有点压迫感呢!"

她慧黠的——笑。"这么เ好运气,该感谢上帝,使我在劫难逃。"

她的小脸຀瘦长而清秀,非常好看,好看之中,另有一股忧郁与苍白,更显得楚楚动人。她的眼睛极美,如水而含情,纯洁得像漂亮修女,她真是做修女的好材料。

"ิ你呢,你怎么办?我怕你也着了凉。"

"我没关系,你先洗,我在外面会换下湿衣服,等你洗完再洗不迟。"ิ

说着,我带上了浴ภ室的门。忽然,我又开了门缝讲了一句:"记得我们从小餐厅出来时,在路口讲的笑话吗?๣你在浴室里,可不要变成小母牛!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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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干衣服,我走到玄关,快把她从背包掏出来的湿衣服丢进洗衣机里,一来为了洗去雨水,一来为了可以脱水,脱水以后的内裤容易烘干。然后隔着浴室门,我告诉了她,因为洗衣机要花半小时,所以她可以慢慢洗,等内裤脱๳水了再拿出来吹干。

我的洗衣机是美式的,容量很大,我把我的湿衣服也不自觉的跟她的放在一起洗了。放洗衣粉的时候,我联想起: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