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她这么眼熟ງ？”老李一脸的疑惑，“尤其是她的背影！”
三人一前一后向小楼走去。王亚楠和老李被带到了一间空置的办公室坐了下来，在告知自己马上就去通知张副院长前来后，李秘书很快就离开会议室。
一个多小时后，解剖工作结束了，章桐把唐韵的尸体轻轻推进冷冻库。关上冰冷的大铁门后，转身疲惫不堪地脱去腰间的皮围裙，摘下手套，烦躁不安地用力地甩进了墙角的医用垃圾回收桶，然后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隔壁的办公室。
在帮唐韵脱去身上衣服时，章桐的内心还是不愿意去面对眼前这冰冷的现实。深红色的套头毛衣，藏青色运动长裤，女孩的打扮随意而又大方。章桐突然停下手，转身对彭佳飞说：“你来吧，我有点头晕。”
客厅虽然狭小，但一个人住已๐经足够了，因为平时工作忙碌的缘故，又几乎没有人来做客，章桐就很少收拾房间。所以客厅看上去显得很杂乱，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章桐赶紧ู摁下开门摁钮，然后挂上对讲机，让王亚楠进楼ä。在此期间，她一路小跑回到卧室，披上了床边放着的羊毛外套。虽然已经是清明前后，但是深夜的天长还是能够感到一丝刺骨的寒意。章桐的意识还没有从麻木中ณ清醒过来，她猜不透王亚楠在这个ฐ时候穿过大半个天长市城区，突然跑到自己家来究竟想干什么。今天在局里一整天都没有见到她的影子，问起老李，对方只是微微一笑，双手一摊，表示ิ无可奉告。章桐也就没有再多问下去。
正在左右张望的时候，大江高高大大的身影终于在石阶拐角处出现了，和平时不同的是，大江的双手抱着个小木箱子，看上去并不太重。
“齐根祥，快点！别老磨磨蹭蹭的！”搭班同事大江那ว咋咋呼呼的声音在大门口响起。公墓那ว么大，光靠小齐一个ฐ人也确实走不过来，所以领ๆ导大发慈悲，把同事大江也给安排了过来。两个人一块儿转悠，每人负责一个区域，这样提前半个小时刚刚好。
“尊敬的章法医，见信如见人。相信你正在为那ว一堆骨头而发愁。不用担心，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所以为了不让你们再陷入如此尴尬的困境，我现在郑重提出一个解决办法，我确信你是会接受的。办法很简单，案子是我做的，我来你们公安局自首就行，你们也就能结案了。我没有疯，如果你不相信是我做的话，大可以去看那尸骨中，左大腿股骨上我做了一个很明显的标记，那是个ฐ数字。至于是什么数字，请容许我在这里卖一个小小的关子。话又说回来，为了公平起见，我的付出也应该有所回报，你说是不是？所以在我来你们公安局自首前，你必须做一件事情，让我满意了，我自然也就来投案。章法医，你是一个对工作很负责任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因为我已๐经关注你很久了，你所破的每一个案子，我几乎ๆ都有很详尽的记录。所以我信任你的能力，也相信你能做到大公无私，还我一个公道。说到这儿，相信聪明的你应该也已经猜到了我要你做的究竟是什么事。我要你去重新า调查一个案子，案件编号是‘天字’第19822๐11้3๑07๕82。不要问我从哪里得知的这个ฐ编号，你只管去做就行了。等你找到真相以后，就在《天长日报》上登一个ฐ公开启事，当然是以你们公安局的名义แ。当我看到这个启事时，就是我来投案的时候。我说话算话。最后我再啰唆一句，不要试图来找我，如果你们能ม够找得到我的话，这个骨头案早ຉ就破了，难道不是吗？有时候，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并不是一件丢â人的事。”
章桐坐在办公桌前的沙发上，紧ู闭着嘴巴，没有吭声，脸上表情凝重。
王亚楠突然站住，转身面对章桐：“你刚才说这是一种遗传性的疾病，那ว么我想问，得了这种病，后代都会遗传和病发吗？”
“那倒没有，我后来又对样本进行了细胞生化检查，希望能够查出对方是否有特殊的遗传类疾病。结果你猜怎么样？这个男人患有一种通俗说法叫‘红斑狼疮’的免疫系统变异皮肤病。因为这份检验样本中，抗ds-ๅdnA抗体、抗抗体和抗核抗体的阳性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五，而且碎屑中ณ的皮肤组织表面的血沉非常高，达到百分之ใ百。亚楠，他的病应该已经到了中晚期。”
“你是说这个案子有两个人共同作案？”
王亚楠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接过记着电å话号码和地址姓名的纸片：“谢谢刘主ว任，那我们就告辞了。”
“潘建，还没回家吗？……什么เ，有结果了？好，我马上就来！”
但章桐此刻并不是想找人聊天，她再次小心翼翼地输入1้728๖94๒3๑60这串ธ已经深深刻๑在脑海ร里的数字，请求对方加自己้为好友。按下确定键后，章桐的心里却又变得空荡荡的，她不知道这次的等待会不会有结果，或者还像以前那样毫无反应？
“这些人偶上的指纹和欧阳教授茶杯上的指纹是完全相符的，李玉，你为什么เ要做这些人偶？难道只是为ฦ了求得心灵上的安慰？你对这十七个人下毒手的时候，你难道就不为ฦ他们想想？这十七个ฐ人偶后面可是十七条人命啊！”
听到这话，李玉突然抬起头，眼泪蒙眬地说：“是的，我是为了求得心灵的安慰，他们都是我杀的！所有人都是我杀的！我受不了啦，你们把我关起来吧！”
“你吼什么吼！”老李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