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桐弯腰安慰着兴奋过头的馒头，苦笑道：“我的耳朵都快聋了。”
宠物店打来电话，说馒头自从放在他们店之后，每到晚上就会发出哀号声，吵得周围小区居民睡不好觉，民警也上门好几回了，而这情况在以前从来都没发生过。店老板从头到脚检查过狗狗的身体，令人哭笑不得的是，馒头非常健康，那么它之所以这么折腾的原因显而易见，那就是想主人了。宠物店主ว很无奈，只能ม委婉地通知章桐尽可能今晚就把馒头带回家，不然他的店就要被砸。
“别墅？想都不敢想啊，还是下辈子再说吧。”
正说话间，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画协底层的接待处，在出示相关证件后，老李和王亚楠被带进一间普通的会客室，并被告知领ๆ导很快就到เ。
十多分钟后，一个胖胖的、留แ着典型艺术家长发的中年男人推门走进来，他满脸堆笑，连声说抱歉：“真对不起警察同志，让你们久等了，临ภ时有点儿事给耽误了，真对不起啊！”
王亚楠站起身微微一笑：“没什么，我们来这里本来就是打扰你们，请问怎么称呼？”
“鄙人姓刘ถ，是这里的办公室主ว任。”这位刘主任一在沙发上坐下，脸上堆着招牌式的笑容，“警察同志，我能帮你们什么忙吗？”
“是这样的，我想知道现在在我们天长市的绘画ฑ界，有谁还在使用桑皮纸？”
“桑皮纸？”刘主ว任皱起眉头，显然王亚楠的直截了当，让他一时有些不明就里。他想了想回答道，“现在很少有人用这种纸了，桑皮纸太贵不说，在这种纸上作画，比在宣纸上难多了。不过……你们等等，我打个电话问问。”说着，他站起身来到屋角的电话机旁้，摘下听筒拨了个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了，短暂地询问几句后，刘主ว任挂上电话，在桌旁้的白纸簿上记录着什么，然后拿着这张纸心回到沙发旁้坐下，“警察同志，我问过协会里专门负责画家联络沟通的工ื作人员，目前本市只有两位画家还在坚持使用这种比较珍贵的桑皮纸进行作画，这是他们的地址和联络电话。你们最好实地，因为ฦ我的工ื作人员说，画ฑ协已经很久没有购进这种桑皮纸了，他们的纸应该是自己买的。”
王亚楠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接过记着电话号码和地址姓名的纸片：“谢谢刘主任，那我们就告辞了。”
从画协出来重新钻进警车，老李不禁有些困惑，他发动汽车引擎，问王亚楠：“王队，我们究竟是要找一个男ç人还是女人？”
“我现在没办法回答你这个ฐ问题，从现有线索看，拐走李爱珠并且可能杀死她的是个女人，第一个死者段玲身上的伤口也应该是由á一个失去理智的女人造成的。而李爱珠的抛尸现场出现的司机虽然是男人，却不排除是在帮这个女人抛尸，所以我想，等我们找到เ这个神秘女人时，她身边的人自然也就露出真面目了。”
“你是说这个案子有两个人共同作案？”
“没错，应该是两个人，因为我记得章法医跟我说过，第一个案发现场的嫌疑ທ人身高很可能在一米五八至一米六一之间，而第二个人，我看过监控录像，不会那么矮。话说回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段玲当初的男ç友，弄清楚她离家出走后直至被害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王亚楠联想到尸检报告中ณ所提到的段玲被害时已怀有身孕的事实，就不免有些忧心忡忡。
这时车厢里传出一连串急促的手机铃声，王亚楠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很陌生，并不是下属及单位的来电å，迟疑了两秒钟็之ใ后才摁下接听键：“哪位？”
“是王警官吗？”电å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嗓音，带着些许犹豫。
“是我，你是哪位？”
“我是段玲的父亲段长青，你说过有新า情况可以和你联络的。”对方确定了王亚楠的身份后，就立刻๑讲明来意，“我刚刚ธ收到一大笔钱，莫名其妙的一大笔钱。”
“钱？”王亚楠不由得愣住了，她抬头狐疑ທ地看看身边向左打方向盘的老李，“有多少？”
“二十万，整整二十万！用一个普通的方便塑料é袋装着，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段长青越说越激动。
“这和你女儿被害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吗？”王亚楠却越听越糊涂ิ。
“我起先也是以为搞错了，就在我家大门外的门把手上挂着，我问过邻๑居，他们都说不知道这个塑料袋子是从哪里来的。”
“先别急，段师傅，我们马上过来接你，你现在在家吗？”
“对，我在家。”
王亚楠打手势示意老李赶紧ู掉转车头，向段长青的住处——第一公交公司家属宿舍开去。
天长市公安局刑é警重案大队办公室，段长青利索地签字办理了相关手续，然后把手中ณ装着钱的塑料é袋慎重地递给王亚楠，直到เ这一刻，段长青那憔悴不堪的脸上才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
“交给你们我就放心了，不然的话，就像炸弹那样，我总担心哪一天会。”段长青尴尬地说。
“段师傅，你真不知道是谁在你家门口放了这袋子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