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和看着那被裹得结实的肚子,愕然道,“你这是干什么?”
子慎抚着身前膨隆的肚子,侧身拽起床上的被单,一层一层往腰上围去。
听着他的话,子慎深思的看了眼他,“你若想,我们可以离开。”
子慎瞄了眼樱和,微微仰起头,望着树顶道,“刚刚在想什么เ?”
“算了,没有琴,写写字也行,磨墨吧。”
“不行。”樱和打断了小童的话,“太子的人不会放过我们,你出去会有危险。”
“巴勒,你什么意思,怀疑我的医术,你……唔……”那ว人声音突顿,变成了闷闷的呜呜声,樱和猜他的嘴巴一定被捂住了。
来人声音一顿,缓步来到เ床边,“没想到公子还记得在下的声音。”
樱和一改淡然的神情,眉宇间若隐若现的神采看得花妈妈不禁傻眼,半晌,她才一脸佩服的说,“公子……你果然了得。”
房间不大,是套间,很干净,没有奢华的摆设,唯一贵重的东西就是琴台上的一把漆木古琴。
“我不会丢下你,睡吧。”身子往床里挪了挪,樱和轻抚花落的后背,眼中ณ柔和的淡静的眸光流转,看得一旁้的小童不由á得愣。
小童绝不承认自己是嫉妒花落得到公子太多的关注。
“妈妈……”女人扭捏的不肯推开。
“找你们妈妈过来说话。”樱和淡淡的说,几乎贴在他身上的女人晃了晃手里的丝绢。
小童神秘兮兮的走向门口,嘿嘿直笑,“公子,你看我把谁带来了。”
樱和正往椅子那ว边走,听到เ小童的话,狐疑转头看向门外,他记得门口没人啊。几乎ๆ同时,一道人影缓缓从门边走出,那人身上披着厚厚的裘毛大氅,与披风一体的帽子遮住了大半的容貌,樱和直直的看着那人,眼神微微一闪。
那ว人跨进门槛ນ,微仰起头,帽子从他头上滑落,露出一张樱和再熟悉不过的容颜。
“上官——”来人笑着唤出樱和的姓氏,樱和没有反应,那人缓缓走到他面前,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怎么,不认识我了?”
一向风轻云淡的樱和,难掩惊愕的看着眼前笑脸盈盈的人,“你……你怎么来了?”
樱和使劲眨眨眼,怕自己产生错觉。
那人回头看了眼,随他一起进门的人,转头对樱和道,“你一走一年多,白衣找你,你推说有事不肯回去,我只好自己亲自来了。”
“我……”樱和有些无措。
“伤都好了吗?”那人解下大氅,双手巴着樱和,“伤在哪里,让我看看。”
“已经好了。”
“真的吗?”那人不放心的看着樱和,“那怎么这么憔悴?”
“是吗?”樱和摸摸自己้的脸,笑了笑。天天晚上都要抱孩子喂奶,白天也不怎么休息,不憔悴才怪,但他乐在其中ณ,倒是不觉得累。
“伤好彻底了?”来人在樱和身上,摸来摸去,樱和拉住他的手,坐进靠近火盆的椅子。
“都好了。”樱和拨了拨盆里的炭火,问,“你没收到我的信吗?为什么还跑来?”
来人笑笑,“你说你入冬前就到京城,可是我左等右等,不见你回来,底下人办事又不利落,我只好自己来了。”
来人渐渐收起笑意,小心翼翼的看着樱和,“你迟迟不回京,是不是还在生气?”
樱和一怔,缓缓摇了摇头。生气,他有什么理由生气,他早知道会有那ว样一天,他要娶妻生子,只是,他做不到亲眼目睹,无动于衷,所以,他逃了。
“上官……跟我回去吧。”来人的手掌轻轻覆上樱和的手背,“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像以前一样,如何还能像以前一样?仿佛印证樱和所想,东屋里传出孩子嘤嘤的哭声。
孩子哭声不断,樱和再也坐不住,起身走进屋去,子慎正提着孩子的两条小腿,另一手拿着干净的尿布,见他进门,愣了一下。
樱和接过尿布,利落的换好,顺ิ手抱起抽抽嗒嗒,哭个ฐ不停的小家伙,轻拍了拍,“好了,好了,不哭了,爹爹给你换干净了,乖๔乖睡吧。”
小东西的脸上还挂着泪珠,没一会儿又睡着了,樱和笑着将小东西放回床上,眼角瞧见矮榻上扔着的湿尿布,想到เ干净的尿布都放在火盆边烤着,他对子慎道,“你还不能下床,有事叫我就好。”
这些天,子慎身体恢复得很好,已经不像刚苏醒时那般虚弱,但古玉一直限制ๆ他的行动,几天下来,他的活动范围都仅限在床上。
子慎点点头,“你把几条干净的拿来给我,我来换。”他偏脸看向门口,道,“你去陪客人吧。”
察觉他的目光,樱和微微转过身,看见站在门口的人,着实愣了下,“秦筱——”
秦筱笑着推门而入,“上官,这孩子是……你的?”刚刚ธ樱和的话,他都听见了,尤其那声爹爹,更是如雷贯耳。
樱和僵硬的点点头,起身迎向秦筱,“我们出去说话。”
秦筱不动,向床上探头道,“我可以看看他吗?”
樱和看着秦筱,秦筱看着他,两人对视良久,樱和漠漠的转身抱起床上的襁褓,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