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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丁小宣，就这样成了秦小宣。
可是，她动不了。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杀戮的味道，她极力扭动着身子，想努力睁大眼睛看得仔细些。明明睡着之前还是坐在马车上的，清脆的马蹄声，软声细语的催眠曲，还有那个在自己喝奶时总响在旁้边的婴儿啼哭声，这会儿……
再看一眼师父……唉，妖孽啊，果然是妖孽！
“妖人师父？哈哈，这称呼不错，树儿可真聪明。”露出耀眼粲笑，挤坐到小女娃身边，一把把书抽开，心情愉快地说，“别ี看书了，我们来想想接下来做什么好不好？”
小女娃很配合地坐直身子，看着师父，等着师父开口。
“树儿想学什么武功，练什么兵器啊？”想到隔壁房里堆放着的那些武功秘籍、宝刀名剑，语气颇有些你想学什么เ就教你什么的自信。
“保命的、逃命的、翻檐爬墙的、能捉鱼狩猎填饱肚子的……”很认真地掰着小手指细数自己想学到的本领，末了还一本正经地说，“兵器就不用了，带在身边即麻烦又费力气，有那种遇到麻烦随手一抓手里就有的东西吗？嗯……最好是吓吓人不会伤人的，不得不伤也不要见血的，太血腥不好！”
“……”
怎么都是这般不靠谱的要求，难道“灵玉”也有出错的时候？莫不是找错人、收错徒弟了？
妖人也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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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同一间竹屋内，妖艳的红衣美人和六岁小女娃又以相同的慵懒姿势靠在软榻两端，十分慎重地在讨论关于下一任“玉澍宫”宫主的人选问题。
“妖人师父，当宫主ว能操纵人生死吗？”
“当然！”红衣美人得意地答道。门下弟子，哪个ฐ不是她让三更死，就绝活不过五更。
“妖人师父，当宫主能管很多手下吗？”
“数万之众。”家大门大，她也不知道怎么เ就整了这么多人。人多也有人多的好处，天下三分，对她来说，无论是在苍国，还是到燕国或南国，走到哪儿都一样方便。
“就是说，当宫主得管数万人的死活？”自动将两个问题合为一个。
“是的。”徒儿果然有安天下的忧患意识，先问的就是人的生存问题，真是有大智慧大魄力的人才，“灵玉”看来没有选错人啊！
“妖人师父……”小女娃抬头坚定地看着眼前的妖艳美人，慧黠的大眼睛灵活地闪动着，小脸上尽是欣喜雀跃之ใ色。
妖艳美人灿笑着，了然心慰地等着听她徒儿的鸿鹄大志。总算找到เ要找的人了，再辛苦几年，等徒儿满十六岁就好了，任务完成，可以自由逍遥去了。
小人儿咪眼一笑，大声宣布：“我决定……我决定当下任宫主的师姐！”
说完，又露出一副替师父着想地表情，很正经地建议：“妖人师父，您下次出门多留意点，帮我找个师妹或者师弟回来吧。若您想早ຉ点摆脱当宫主ว这个ฐ麻烦，就挑个岁数大点的，我不嫌自家师妹或师弟比我老的，真的！”
真的，当个年纪小的师姐才更有意思呢，师父您可千万别ี不信噢。
天啊，怎么回事？“灵玉”不灵了，肯定是找错人了！
妖人再次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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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两年。
“妖人师父，晚上吃烤鱼好不好？”
“好啊！”妖艳美人脸上惊喜立现。自家徒弟年纪小小，烤东西吃的本领ๆ可不小，从山里的野鸡野兔，到水里的大鱼小虾，她总有办法烤出别样的美味来，只可惜一年也就那ว么几回肯出手。
“那小树先去钓ี鱼了。”扬扬手中ณ的竹筒和鱼杆，笑咪咪地走了。师父教的捉鱼的方法虽然快有效，但杀气太重，不如坐在湖边慢慢等鱼儿上钩来得悠闲自在。
“我的青铭剑……”看到เ竹筒和鱼杆，娇颜已变，闪身到竹屋内，娇喝声再起，“臭丫头，你居然又用我最好的剑去挖蚯蚓！”
“妖人师父，下次记得教我那ว种能让蚯蚓自动爬到竹筒里躺着的武功噢！”嘻笑着的清亮童音从竹林里远远地传来。
“……”美人哑然。
她得到一件宝贝，把玩过后虽然常扔在屋里让它生灰尘长蛛网，但她心里还是把它当宝贝看的，不会降了宝贝的格调挪作它用。只有她那个ฐ怪异的徒弟，武功秘籍用来垫桌脚，宝贝名剑拿来挖蚯蚓。也不知是眼光好还是眼光差ๆ，每每还都是挑最好的用。
看不起她的宝贝也就罢了，偏偏学武功也挑三捡四，四年过去了，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培养的是准备跑江湖到街边卖艺的，哪有半点武林高手的影子？幸好记性好，几乎过目不忘，武功虽然练成半调子，看过的武功秘籍、杂七杂八的正史杂记倒是一字不差地全给背下了，也算是不幸中ณ之大幸。
“灵玉”是不可能选错人的，她确信这一点，即使事情的展常常出乎ๆ她的意外。有时候看到เ小丫头的不思上进，她也庆幸还有那个意外存在。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命数吗？她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