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隐锋道：“上海滩的帮派，哪天没有死人的消息？别ี说你一个探长，就是我们这些小百姓，也早已见怪不怪了。”
冯一龙道：“他身上留แ下十几道伤口，显然受过酷刑，死得很惨。杀人的动机还没查出，从现场的勘察上看，他的钱夹和戒指都没丢，不象是劫财害命。我刚打听过，肖经理是一个厚道的生意人，家庭和睦，也没得罪过什么人，情杀与仇杀都可以排除。唉，真是活见鬼，这几天怎么尽碰上无头案？”
熊天厚道：“巷战不同于野战，冷枪密布，流弹丛生，随时都可能ม被杀死。这一仗必将极度残酷和惨烈。方แ医官，你要小心一些。”
两人的目光一碰，心中不约而同闪过一个念头：“一旦硝烟点燃，这座城市将不复存在，变成一片处处瓦砾的废墟。”
熊天厚呵呵一笑，道：“早晚得结婚，这声弟妹，我提前叫了。”回手在方隐锋肩头重重一拍，道：“我与方医官不是一般的朋友，是生死至交！当年在战场上，我被一颗子弹打穿了小腹，身上血流掉了一半，是方老弟给我输的血，又替我缝合伤口，我才拣了一条命。我身上流淌着他的鲜血，用军人的话说，这是过命的交情。”
方隐锋拿他毫无办法，转身给林素芳介绍道：“他叫熊天厚，外号熊瞎子，三十六师二一一团团长。当年他干营长的时候，我是军医，我们俩在一个锅里喝过稀饭，在一个战壕里躲过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