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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难道我真的能帮助您?”

“当然可以。”

“中国人流氓,你为什么到这里来?你知道吗?是船长的女儿在洗澡。”

“请别误会,我不知道里面有人。”

拳头朝张明打过来,他觉得突然间头胀得很大,眼前的灯光也๣开始晃动起来。

“把他关起来,请船长处置他!”

张明被拖到一个ฐ小舱里,好半天他才清醒过来,刚才那几拳打得太重了,他嘴里感到เ了一股血腥味。他站起来使劲地敲打铁门,门打开了,两个英国人扭着他的胳膊把他拖到เ船长舱里。

“船长先生,这个中ณ国人竟然闯进小姐的洗澡间!”

“不,船长先生,我不知道小姐在里面!”

“怎么,是你吗!”维丽莎惊喜的说道。

“爸爸,我在去港口的路上,这个ฐ中国人冒着危险救了我,你们放开他!中国朋友,你还认识我吗?”

维丽莎把潮湿的金挽成一个ฐ高耸的卷,沉甸甸è的,使这个漂亮的英国姑娘有一种庄重、成熟的风韵,好象她并没有处在严酷的环境中。她那ว小孩一样的嘴唇跑过一丝颤抖,她简直难以相信在这里遇到这个中ณ国人。

“中国朋友,非常感谢您能救我的女儿,如果您有什么需要的话,我愿意帮助您!”

“谢谢船长,我什么也๣不需要,我只想痛痛快快地洗个热水澡!不过刚才那顿拳头打得太凶了,我很想回敬他们几下,你明白吗?”

“很不对起,维丽莎请带他去洗澡间,然后我们再好好谈一谈。”

*****

清晨,海风越刮越大,沉甸甸的云片贴着海面奔跑起来,大海像一张阴沉沉的脸,一改往日平静闪光的面容。海风推起山丘一样的浊浪扑向船头,在那里轰地一声撞得粉碎,水花飞扬起来,被斩断ษ的长浪从船体的两侧滚过,整个船队在海ร上颠簸着,挣扎着。

贝纳特船长站在驾驶台上,他像了解老朋友似的了解“勇士”号。“勇士”号有两台功率强大的主机,自从下水后,还不曾进港维修过。

“勇士”号每次都缓慢地潜下头,接着又有力地抬起头,迎着飞射的巨浪ฐ,从倾斜仪上知道“勇士”号已经摇摆2๐o度,每个船员都用皮带把自己固定在岗位上。

船队中的一艘油轮按年龄应该退役了,可是因为战争的需要还在海上航行,它像一只鸭子笨拙地向前游着,让人担心它会在惊涛骇浪ฐ中解体。落在后面的商船灰朦朦的身影一瞬间好象被波涛吞没了,好半天又浮现出来。

厨师彼得罗想给船长烧一点肉汤,可是船的大幅度的摇摆几次都把汤泼掉了,开饭时间已经过去了,每个船员都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在这艰苦的环境中人们更需要富有热量的食物,彼得罗和维丽ษ莎把三明治送到他们的手里。

维丽莎做完这些事,来到张明的对面坐下,他的头上裹着绷带,他是跌倒撞伤的。

“中ณ国张,伤得重吗?”

“只是擦破块头皮。”

“您在英国还有亲人吗?”

“有年迈的父亲,战争爆前我们从法国流落到英国。有一天我告诉他,我要到เ‘勇士’号上当一名船员,也许再也回不来了。他说:‘你去打法西斯吧,我一个人能活下去。’老实说我希๶望能活着回去,可我不怕死。”

维丽莎穿着一件别ี人的棉衣,愈使她那ว少女的身躯显得矮小,但是她觉得自己加入了男人的战斗行列ต。

“你很勇敢,真的,你想喝一点酒吗?红葡萄酒。”

“如果有的话,当然想喝一点。”

“好吧,请你等一下,我到爸爸的舱里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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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声器响了。

“我是船长,请中国刘马上到驾驶台上来!”

刘德奇很快来到เ驾驶台上。

“中国刘,这么大的风浪,前甲板上的坦克有松动的可能ม,这些坦克一旦ຆ滑向一侧,‘勇士’号就要生危险,现在必须对可能松动的坦克加固一下,你带几个船员去完成这危险的工ื作!”

“船长先生,我会尽力去做的!”

“祝你成功!”

海风极力地鼓动起帆布,帆布强烈地上下振动着,好象翅膀飞翔起来似的。

刘德奇和两个ฐ伙伴钻到帆布下面,这是非常危险的工作,一旦有一辆坦克的纲索崩断就会冲撞另外的坦克,钻进的人就会被活活的挤死。

狂风还在加强,看样子非要把船队刮ุ得七零八落不可。“勇士”号左右摇摆度达到三十度,从倾斜状态中恢复过来的时间也๣越长,“勇士”号好象在痛苦中挣扎,船体的龙骨都在咯吱咯吱作响。

他们一连给几辆坦克加固了钢索后,现一辆坦克移动了位置,一束钢索已经绷断ษ了几根,现在必须有人站在两辆坦克间重新穿引钢๐索。刘德奇很快把钢索ิ牵引过去,当李云山牵引另一端时,船身猛地一晃,坦克拦腰把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