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爷，我先退下了。”
吴大老板随着摇椅的摆动摇来摇去，面上带着得意的微笑。
吴大老板轻轻将玉杓中的银耳莲子羹吹了吹，确定不烫，又送到เ晓翀的唇边。
吴大老板的笑容依然亲切，晓翀的眼神中却充满的迷惑。
薛暮雪依然面无表情，却一口饮尽杯中的杏子酒。
“嗯？好酸啊！暮雪，这酒是你酿的吗？”
杜大老板一口饮尽杯中ณ之酒，面上仍隐隐有些不快。
一曲终了，花嫣容将手中ณ的瑟琶轻轻放在春凳上，盈盈走上前来，为ฦ杜大老板斟ต满了酒。
妇人停住了脚步，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询问着少年。
“冰糖葫芦！又香又甜的冰糖葫芦！”
老鸨将手指放在唇边作了禁声的动作，却向大茶壶摆了摆手。
大茶壶已会意，微微点了点头，转身下了楼回到了一重天，进入了逢缘厅。
老鸨在三重天转了个圈，假意呵责了一两个ฐ小丫头，便若无其事般来到了一重天，闪身也进了逢缘厅。
大茶壶见老鸨进了屋，连忙关上了房门，表情却十分紧张。
“妈妈，出了什么事情了？您快说啊！是不是晓翀他……”
“唉！大茶壶，晓翀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你我也算是尽了力吧……”
老鸨倒身坐在桌边的春凳上，手中ณ的纨扇却摇个不停。
“妈妈！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您就快说吧！”
大茶壶坐在了老鸨对面的春凳上，却显得有些急躁。
“大茶壶，你知道晓翀昨夜做了什么事情吗？”
老鸨停止了摇扇，表情却十分凝重。
“什么事情？晓翀那ว孩子是不是又惹老板生气了？烦劳妈妈去说个情，我给妈妈敬茶相谢。”
大茶壶随手拿起桌上的紫砂壶，亲自斟了一杯茶，双手奉到老鸨面前。
“大茶壶，我想这次我也摆不平了，晓翀这孩子犯了老爷的大忌了，这孩子怎么เ这么傻啊？”
老鸨一口饮尽杯中的茶，却又开始摇起了手中的纨扇，头上的金钗也跟着摇晃。
大茶壶有些心焦，又为老鸨斟了一杯茶，双手却已开始颤动。
“妈妈！有那么严重吗？晓翀是不是违反了如意楼的规矩了？却不知是什么เ大忌？”
“这孩子犯了如意楼的第一大忌了，昨儿的那位关外客想要一亲芳泽，晓翀却把他的嘴给咬破了！”
“什么เ？妈妈！这是真的吗？晓翀他真的做了这种事情？”
“大茶壶，我早就说过，老爷的恩泽可不是那么容易消เ受得起的。晓翀那孩子竟然傻到เ不让恩客碰他的身子，而且还咬伤了客人，老爷虽然面上没显露出什么，但是以我跟随他那ว么多年的经验，他肯定是气坏了。”
老鸨放下茶杯，双眼却已๐有些湿润。
“妈妈！依您之见老爷他会怎么เ样对晓翀？”
大茶壶放下紫砂壶，猛地站起身来，双眼直直地望着老鸨。
“唉！大茶壶，你今年才多大年级？竟然如此健忘！你真是老糊涂ิ了吗？你想想那个曾经咬了恩客手臂的惜燕，老爷是如何处置她的……”
“什么？惜燕……”
大茶壶一屁股跌坐在春凳上，双眼却已๐呆滞……
三年前，有个叫惜燕的姑娘，是官卖到เ如意楼的。
惜燕不算是人间绝色，但是容貌亦属上等。
惜燕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却是心高气傲，总是不甘心沦为风尘。
惜燕初夜的身价是五百两银子，这在姑娘里已算是上等。
惜燕的房间在七重天，叫春和轩。
春和轩在七重天是第三好的房间，最好的一间是鸣翠轩，是头牌花嫣容的房间。春和轩就在鸣翠轩的右侧，鸣翠轩的左ุ侧的一间叫景明轩，尚在闲置中。
当时标重惜燕初夜的是一位来自京城的官绅，大茶壶依稀还记得那ว人的样貌。
惜燕的初夜并不平静，她不堪□，在反抗中咬伤的官绅的手臂。
当时为官绅包扎手臂的就是大茶壶，官绅因手臂负痛，大骂如意楼的姑娘没有调教，太过扫兴。
吴大老板的脸色阴沉，不但退了官绅的银子，还让官绅住在如意楼，直到เ尽性。
官绅的余气未消，吴大老板便带着那ว位官绅，亲自去春和轩调教惜燕。
飞扬的皮鞭，飞溅的鲜ຒ血……
然而这一切并未完结，惜燕并未保住贞洁之ใ身，而是被更无情的蹂躏着……
官绅在惜燕身上泄了所有的兽欲后，终于得到เ了满足。当时按住惜燕双手的人就是大茶壶。
而吴大老板就在一旁，面精心地品着茶。
惜燕凄惨的叫声，撕心裂肺，吴大老板却面无表情地品味着手中紫沙壶内极品雀儿舌的清香。
“大茶壶，你想起来了吧。惜燕的牌子已๐经封在万花塚了……”
老鸨的话将大茶壶从回忆中唤醒。
大茶壶没有应声，嘴唇却在微微地颤抖，一双手更是抖动得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