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可不像您说的那么เ简单，您想一想是什么เ人漏了风声，把人给救走了，还有街上卖药的那个姑娘，这些人就在您的身边，我们在明处。姚爷，您不怕有人打您一黑枪啊！我可真是为您捏把汗呢！”
“来来来，今天你陪我多喝几杯。”姚希九刚才那股兴致仍没有消退。
“那ว就难说了，不过他们是不会轻易把欧阳哥杀害的。”
“石柱，他们能来吗？”
他转回来，喝着茶。脑袋里又出现了那女人留给他的印象：她的眼又黑又亮，闪动着火焰一般的目光，她有普通女人所没有的威严，还有令人难以扑捉的心里……
第二天，欧阳鹤来到松江酒楼。这是一座像北京城里一样的明清建筑，很雅致，匾额上四个大金字“松江酒楼”，传说是清代名人王尔烈所书，字体流畅饱满，意境浑厚，加上店里的厨师有一套独特的灶上功夫，使得客人应接不暇。
他们穿过胡同，走到เ街上，欧阳鹤举手招来一辆马车，两人坐上。
“是的，要快一点，我在家里等你。”欧阳鹤说完，转身走了。
“往对岸划ฐ。”苏金点上支烟，“欧阳哥，这七年你是怎样在外面闯荡的？”
江水一次又一次地爬上岸来，又变成细小的水流倒退回去，也像是刚刚ธ醒来似的。
“方先生，请坐。”凤至迎上去打招呼。
“都是一家人谢什么。走，到楼下去，我们吃顿团圆饭。”凤至挽着赵媞的胳ฑ膊来到楼下。
姚â希九伸开手指。
“是五百块大洋吧？”
“你小子，有财气，事情要干得利落些。”
“您老人家放心吧！”
在演期结束的那ว天傍晚，袁扬红到เ江边散步，满天玫瑰色的晚霞，天边淡淡的云片好象一幅幅飘忽不定的锦缎。江上浮动的小火轮，在这浩浩荡荡的江水里显得很小，大人、孩子们都在江边洗澡，洗衣服，大自然给人们带来了无限的欢乐。他坐在江边的石头上，感到一股凉爽的风，从江面上刮过来，这个季节要是在北京，整天是难以躲避的酷热。
一对对情侣、恋人在江边散步，晚霞把他们的头染成金红色，俄国的女人们描着眉，穿着坦胸露背的裙子，而中国女人则穿着各种颜色的旗袍，她们使得江边有着别具风情的景致。
他忽然觉得哈尔滨这个地方真的很美，人们的一天生活好象从傍晚才刚刚开始似的。
他感到有些累，但这一次来哈尔滨的演出获得了成功，他站起来沿着江边走下去。
忽然他的随从喊：“先生，快闪开，快！”
他转过头，还没有从兴奋的意境中走出来，一辆黑色的轿车向他扑过来，像是野兽猛地咬了他一口，然后狂奔而去。
“先生，先生啊！”
“他是谁？”
“是北京来的名角，袁先生。可怜，可怜！”
“这分明不是车祸……”
江边上的游人围过来，一片嘈杂声。
伴着滔滔江水，一代名流竟这样逝去。
※※※
几天以后，奶妈带着她的弟弟，来到郊外的别墅。她叫老女人打开门，来看关在这里的杜秀兰。
杜秀兰脸色白里透黄，头蓬乱ກ，就像一场秋霜把花圃后的情形，她的眼窝青、深陷，脸上有道道抓破的伤痕。看到เ奶妈，她的目光从呆板中活跃起来。
杜秀兰扑到奶妈的面前，抱住了她的腿。
“救救我吧，救救我吧，我忍受不了他们的折磨！我没有勾引袁先生，只是想念父母，求求您帮我说句公正的话吧！救我回去，我都快要疯掉了。”
“你不要叫我奶妈了，我已经是姚â家的管家。”
“管家，你是证人，救救我吧！”杜秀兰仰起头，泪水不断地流下来。
“你这个ฐ不要脸的女人勾引袁先生，坏了姚â爷的名声！”
“我冤枉啊，冤枉！你不能ม昧着良心啊！这可叫我怎么活啊！”
奶妈用力一推，把杜秀兰推倒在地上，走到เ外面对她的弟弟说：“这漂亮的女人给你了！”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他迟钝ๅ的说，嘴唇哆嗦着，笨拙的笑容，用手抹着下嘴巴，好象刚刚吃过饭，抹着油光光的嘴巴，回味着刚刚的美味。
“你要把她管得服服帖帖ຆ的。”又对身边的胖女人说，“记住，别让她跑了，出了事找你算帐。”
傻男人点点头，抖开上衣，露出满胸ถ可怕的黑毛，光着身子走进去，欢天喜地地笑着把吓得缩成一团的杜秀兰抱起来，送到床上……
讲到เ这里，苏金再也忍不住，上前照ั着女管家就是两ä个嘴巴。
“好汉饶命！”女管家禁不住大声的叫饶。
欧阳鹤急忙拉住他的手，“这娘们虽然恶毒，但终究是姚希九叫人下的手，咱们教训她一下就行了！”
“今天饶你一命，你也不要以为ฦ跟着姚希九就可以为虎作伥、胡作非为ฦ。”欧阳鹤对女管家厉声说道。
“不敢，不敢。多谢，好汉饶命！”
欧阳鹤、苏金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