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模糊概念着实可怕,叫人揣摩不出一个临界点,我在与萧凡、齐殊同商量对策未果后,决定暂时避避风头。
这时何宏韬背着小书包朝气蓬勃地走了进来,开始为我们传达上级的最新指示。原来最近学校决定展开严打,以正日益泛滥的翘课歪风,翘课达到一定数量者将会受到学院的通报批评甚至纪律处分。
这时,一旁的那ว群女生开始用一种奇特的眼神打量我,这令我感觉极不舒服。我避开她们的目光,扭头问辅导员老师:“老师,您有什么事?”
我返身走回寝室,现原来是一群女生在辅导员老师的带领下参观我的被子。
“那怎么会考到这儿来的?”我问。
“哪里哪里,我只是保持高三的学习状态而已。”何宏韬谦虚道。
果不其然,第二天中午,我就接到了辅导员老师的电å话,说让我去一趟理工ื学院政教处。此行显然是凶多吉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对辅导员老师说:“老师,我错了,您帮我想想办法吧。”
“你不要太紧张,我会想办法尽量帮你开脱的。”
“谢谢老师,但是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马上就去,去了之ใ后老实一点,要表现出良好的认错态度。”
“恩,我会的。”
我再度向辅导员老师道谢后,不得已只能奔赴理工ื学院政教处接受审讯。
理工学院的办公大楼ä造得颇为威严,看上去俨然是一座中ณ世纪欧洲古堡,巍ณ然屹立在校内一条满是污水的河道旁。想必是由于理工学科破坏自然污染环境的缘故,大楼四周的草坪呈焦黄色,树木更是长得犬牙交错,歪歪扭扭,使人顿时感到เ一种肃杀的气氛。
我走进大楼,来到位于厕所旁้边的理工学院政教处,只见屋内一位大叔神情庄严地端坐着。
为了表现出良好的态度,我很有礼貌地说:“老师您好,我就是俞浩,您找我有事吗?”
“哦,是俞浩同学,来,请坐。”大叔不动声色道。
根据我以往的扯皮经验,大凡一位优秀的扯皮者,往往是深藏不露,微言大义型的。而其外表通常是眼尖唇薄,脑แ袋呈倒金字塔形,因此相当容易识别ี。而这一切都与我眼前的这位大叔极为吻合。我暗自叫遭。
“俞浩同学,想必你也清楚最近学校正在严惩旷课学生吧。”大叔道。
“是吗?我不太清楚。”我在仔细分析了敌我实力之后,决定不能逞强,而只能示弱,采取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游击战术。
“哦?”大叔似乎不太相信,“作为一名大学生,不旷课应该是基本守则吧。”
“老师,您说得对。”
“而我们理工学院向来对学习上的不正之风予以从严å处理。”大叔开始向我步步紧逼。
在面临巨大压力的情况下,求饶即意味着彻底失败,沦为ฦ一只待宰的羔羊。因此我继续顶住压力,说:“这样做非常好。”
这时,大叔也觉得我不好对付。想来按照ั大叔的想法,是在与我进行心理战的过程中逐渐将我的信心击溃,主动向其认错求饶,而这时候,大叔就可以磨刀霍霍,指哪砍哪了。想必这就是大叔对付学生的惯用伎俩。想到这里,我的心中不由升腾起一股怒火,遂暗下决心,誓与大叔抗争到底。
大叔喝了一口茶,盘算着接下来的对策。这期间我望着大叔身后的那面时钟,并在心里暗暗读秒,待读到“十”时,我感觉时机成熟,遂起身道:“老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先走了。”
这句话显然扭转了整个战局,大叔神色立时显得慌张起来,攻势开始瓦解。大叔一伸手说先别急,再聊聊。
“老师,我下午还有许多事要做。”我迅转守为ฦ攻,扩大战果。
不过当我不经意地说出这句话时,我突然想起今天下午一点我得去参加逻辑学会的复试,学姐还在那儿等着我。我一看手表,已过了一点。这就像是一根导火线一样点燃了埋藏在我心中已久的炸药。
“同学……”大叔的话刚开了头,便被我迅打断。
“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缠人啊,有话就直说,没话就窝在一边喝茶。我还有事,没空在这儿陪你瞎耗!”我头也不回,摔门而去。这令我感觉极为解气,特别ี是那记摔门,既有风度又有力度,最后那“嘭”的一声更是清脆无比。
我一路小跑奔向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