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直截了当道:“帮我取一块来,我有用处。”
“原来是富商之子,难怪。”燕君思虑了再三,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稍作易容为ฦ妙,虽是经商人家的子弟,但也难免不跟朝廷的人打交道,若是有人认出了她,那她岂不功亏一篑?
一阵疾风暴雨般的暗器飞射后,身后的追兵竟一个接着一个坠马,惨叫连连。
“啪!”
大殿门外的阶梯之ใ下,一排侍卫等候在此随侍,诸人皆眼观前方,目不斜视。谁也不会注意到เ,在他们的队伍之末,不知何时已多出一名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侍卫。
一身蔚蓝色的侍卫服,稍显宽大,两肩松垮地垂下,幸而燕君本身的身形就比一般女子都修长些,无论远近,丝毫看不出破绽。这也是为何她假扮燕国太子,却没有被人识破的缘由á。
她的眼,冷傲无双;他的眸,清澈无暇。
舞姿越轻盈,伸展自如,动人心弦,她冷傲的眼神扫过全场,惊若天人。目光再次凝聚,却是凝注在右第二个位置公冶丘的身上,舞衣拂过他跟前的桌几,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一切都未曾改变,然而一切又似改变了。
秦风迈步迎向来人,此人乃是楚国四大世家之ใ的当家人百里胜,人称孟尝公,好结交朋友,家中门客三千,他为ฦ人爽直,快人快语,深得楚王的喜爱和亲睐。秦风想要在楚国立足,百里胜,是他不得不结交的贵族,也是唯一一个他真心想结交的朋友。
他,仿佛生来就是光芒万丈的,即使他努力想掩盖自己的光芒,都不可能。
“燕君太子,怎么会是你?”被称为追风的下属在见到她的真容后颇为诧异,松手将她丢在了地上。
随着她的身形移动,池塘的水面漾起粼粼微波,漂浮在水面上的莲花也跟着推移沉浮ด。岸边的紫衣男ç子注意到水面的异常,眸光骤冷,不动声色地朝身后的下属使了个眼色。
眼前的形势容得不她多想,待那记旋๙风飘远,她的眼前又出现了数十匹目光炯炯的野狼,而她就是它们唯一攻击的目标。
不对!
下人不由á地缩了缩脖子,还以为七爷会高兴,却反而遭了一顿训斥,怯懦地回道:“七爷,小的亲眼所见,人的确是死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
“不可能,那些蛇都没有毒啊,难道是被吓死了?”七爷皱着可爱的小脸,一顿ู困扰,连忙起身赶往厢房。他不过是想放蛇吓唬她一下,好好煞煞她的威风,可没真想闹出人命。
一行人赶至厢房门口,七爷透过门窗纸张望了一番,果然见床上的人睡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失去了气息。他平日里虽然顽劣,可从没有弄出过人命,这突然之间死了人,他也跟着慌了神。
“邢都,怎么เ办?万一让父王知道我杀了人,他一定会怪罪我的,说不定还会将我关禁闭,不让我出府门半步。这还是轻的,记得四皇兄前年措手杀了人,就被父王罚去蓝洛寺出家修行,至今还没有回来,你说父王会不会也让我……”
“七爷别急,此事只有我们自己知道,只要我们自己人不说,没有人会知道我们府里死了人。”
“那里面的尸体怎么办?”
“找个地方埋了她,这样一来就死无对证,就算大王现了,也不会把账算到七爷的头上。”
“有道理,那就快点把这事处理了。这里的事情交给你,爷先走一步。”
七爷毕竟处世未深,遇上这等事,即便平日再怎么顽ื劣,也慌了心神,露出孩童的本性。他抹着额头的冷汗,正欲匆匆离开,一转身就撞上了一堵人墙。待他看清眼前之人,不由地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七爷确定就这么走了吗?不去和里面的蛇兄蛇弟们打声招呼?”
燕君手里摆弄着一条蟒蛇,闲适的笑容里透露着愤怒和杀机,直把七爷惊得连连后退。
“你、你怎么……”
燕君的唇边含着一抹冷笑,步步逼近他,而他身后的侍卫们在见到เ她手中的蟒蛇后,谁也不敢上前一步。七爷惊骇地直退到เ房门口,忽然现眼前之人比里面满屋的蛇群还要可怕,下一刻,他的后领被人揪起,凌空丢进了屋子。
“啊——”
双手所及处,屁股下面,全是蛇身上传来的柔韧之感,七爷吓得惊叫连连。虽说平日里他也喜欢逗蛇玩,可那是隔着笼子的,不像现在这般亲密的接触。
“来人啊,快来救爷!”他的声音无比得惨烈,眼泪也跟着飙飞。
燕君斜倚在门边,一边摆弄着蟒蛇,一边好笑地看着他鼻涕眼泪一起流,终究不过是个孩子的心性,若不是看在他只是放了没有毒的蛇吓唬她,她一定不会这么轻易饶过他。方แ才听他们的对话,他想必就是楚王的七儿子,七王爷了,想不到她逃来逃去,终究还是没有脱离楚宫之人。她微拧了下眉头,她到底该不该离开,另寻一处安身之所呢?回头再看了一眼正被侍卫们从屋内救出的七王爷,说不定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这是她一向惯用的策略,相信这一次也不会失误。
“你,你好样的!”七爷眼泪汪汪地瞪视着她,眼圈泛红,一张受了委屈的小脸比任何时候都惹人怜爱。
在接收到燕君戏谑的目光后,他愤愤地转身离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