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郁讲到这儿,语气还很平静,她突然情绪有些激动,“每次她都匆匆离开。我问外公外婆,妈妈在忙什么。他们只说妈妈有很忙的工作。哼!我才懒โ得去猜她成天都在干什么เ!我刚ธ上小学时,她再婚了,她嫁给了我现在的继父。继父是政府的官员,他们结婚十年多了,我却连他在政府干什么都还不知道!他好像是个ฐ很大的官,因为十年前他就非常有钱了。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爷爷奶奶。我不知道他们住在哪儿。我对他们印象很模糊,只相信他们应当是很慈祥的样子。
坐在车里,我不想说话。她看到我的沉默,也很沉默。我们静静地坐着,我的眼睛凝视在前车镜里她的墨镜上。
不多久,一辆豪华的轿车停到我的寓所前。我跑下楼,小郁也从车里走出来。她的打扮不像个孩子,过于妩媚的装束,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母亲的样子。事实上我并不喜欢这打扮。
她轻轻抹了抹印在眼黛上的泪痕,然后,冷冷地吐了两个ฐ字:“没有。”
她此时有多么无助啊!她很需要听到เ安慰的声音。
她一点点移到对面的座位,ไ仍然用那ว充满敌意的眼神瞪着我。我不敢抬头看她,几次我偷偷抬头,她一直保持着那种眼神,仍然一动不动地瞪着我。那眼神使我差点就冲出了诊疗。
她突然转过头,ไ睁大眼睛狠狠地瞪着我,“看什么?!”她冲我破口大骂。
“……”
“我是说,把我拯救。”
“当然乐意,可是没有你说的‘拯救’那么严重。”
我们约了见面。这次我们都支字未提那ว天的事,仿佛是那天的事都从我们的记忆中抹走了。我也没有据绝陪她逛商场,买衣服。
她在商场里买衣服时,很开心,甚至可以用“忘我”来形容。我总算领教到她砍价的本领。尽管那样子太撒泼,但是,我也觉得她很可爱。
她还和卖衣服的吵了起来。
“你来帮我骂她呀!骂死这骚货!”
我不敢回应,只有低头站在一旁。
她们开始只是斗ç嘴,后来竟要拳脚相迎。我赶紧ู把她拽走。
“别ี拦我,让我扇死她!”
“快走吧,太没必要了!别人都在围着咱们看呢。”
“别ี人看怎么了?我就是要大家评评理!”
她还是一个劲的骂,最后我总算把她拽出了商场。
“你真是个ฐ懦夫!为什么不帮我打她!”
“好了,你这么闹,最后也是气坏了你的身子。”
“我根本就没生气,我就是要试探你帮不帮我,没想到你真就是个懦夫,根本比不上我以前的男朋友!”
我沉默了。
“你是不是想骂我?你肯定想说,‘我才不跟你们一样,我是有素质的人,不是你们这些小市民!’是不是?你是不是想这么说?”
可是我还是沉默。我说不清心情为什么这么低落。
自这以后,我们都沉默了。可是,似乎ๆ两个人都想找些话题来说,
“你看……”
“什么?”
“……看那棵树……”
“……树上……”
“很高的树……”
……
走了这么漫长的路啊,我们终于到了她的外公家。
她寒暄了一句,去她家吃饭,我说还有事,她也没有再要求的话。我转身准备离开,不知为什么,想要在离开时,多对她说几句话,我回头叫她,“对了,我想你的外公外婆已经很年迈了,现在是你在照顾他们吗?”
她对我微笑,“他们由保姆照顾ุ。”
我转身要走,她突然叫住我,“等等……”
我回头,她微笑着说,“闷了这么เ长时间,今天我放松了很多,心情总算舒畅ม了。谢谢你!”她的嘴角绽露满意的笑容。
我也欣慰地冲她点头。
“还有……那件事……”
“哪件?”
“……那天的事你不用过意不去,你是没有错的。那ว天我虽然哭的很厉害,但……在我心里却没造成太大伤害,相反……我是说,可能ม,况且……我知道你对我是真正关心的。”她伸出双手,摆了个ฐ调皮的手势,我也伸手学着她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