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边跑边说:“娘的小日本儿,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大半夜的,让我看见非一炮崩死他不可。”
但是我问了也白问,他们和我一样茫然。
二哥抬起头看了看公园内飘扬的旗子,强压着怒气说:“法国人!”
当我们路过一个公园门口时,现那里人头攒动,好像生了什么事,二哥眉头一皱说了一声:“走,我们去看看。”
“啊……车长,我在想要是哪天,我能开上比马跑得还快的战车该多好啊!”
先头部队已经集结于山海ร关外,独立第9旅๓在何国柱旅长的率领下一马当先直取平津,这是东北军第四次入关,不过这次是打着和平的旗号来的,少帅的武力调停真是旗高一招。
夏争鸣坚定的说:“军队!一支仅十万人的国防军,仅其军队的费用就相当于美国全国的军费开支。我们没有那个ฐ条件,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工业基础比德国差得远,当我闻听《伯力协定》签署时,学生身在异乡,听闻9ooo将士血洒疆场,那ว已是痛心疾。工业乃国力之ใ基础,不可不强。”
张少帅打断了他的话严辞厉色的说:“我至今还很清楚的记得,你是学习法学的,送你出洋德国是为了学习德国的思想法制,你为何只字不提,张口就是德国工业?”
就在我要走之际,那姑娘叫住了我。
我回头一望不禁一阵尴尬,她就是刚ธ刚我紧紧握住手的女学生。
“刚刚你把我握得那么เ紧干什么เ?”
一句问话让我不知如何做答,呆呆的看着她足有一分钟。
她闪烁的眼神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奇怪的说:“你……在看我吗?”
我扑哧一笑说:“当然是在看你了,难道这里还有别ี人吗?”
她顽皮的四下张望,吐吐舌头笑了,接着说到:“算了,我的事暂切不问。你来找苗大哥来干什么?”
“长安大街上一见如顾,今日特来相见。”
她冲我挤了挤眼睛,那ว神情似乎不相信,又问到:“真的?”
我诚恳的点点头说:“真的。”
“可是我感觉你的说话方式和其他东北军将士不一样,你从前就是东北军的吗。”
“我原来在东北军战车大队服役,到今年已经是第六年了。”
“可是……可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摇摇头。
我笑了笑说:“那是……因为我同样受了你们东北大学高才生的影响。”
“苗大哥?”
我摇了摇头说:“夏争鸣。”
她听后大吃一惊:“你认识他!”
“他曾经给我当过车长,也是我的结拜兄弟。”
“那你一定见过我姐姐啦!”
我莫名其妙的问:“你姐姐?”
“我姐姐韩雪惠,是夏大哥的……”
听到这个名字我神情一阵紧张,怪不得长得那么像,原来她们是姐妹,当初从东北败退时,韩雪惠张开双臂拦住车队的样子我还深深记得,而且我还偷偷的藏了她和二哥的定情信物。
她诧异的看着我问:“又呆了?”
我仿佛从噩梦中ณ醒过来一样,身上出了一身冷汗,慌忙掩饰说:“我走神了,刚刚想到了别的事。”
她撇了撇嘴说:“你们东北军就是干说不练,到เ底何时我们才能回家?我好想家啊!”
“我保证以后一定……”
我的话还没说完,她不满的说:“不必说了,我不想听这种保证,我只想回家。”
我质问到:“但即使这样仍需要我们的努力啊!否则怎么回去?”
“我们自己能回去!”
她说得很坚定,没有丝毫的疑惑与伪装,似乎她已经看到เ了家乡的大平原。然而当她看出我心中存有怀疑时,一把拉住我的手腕说:“跟我走!”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第一次被女人这样紧紧的攥紧手腕我反倒很不习惯,却仍不自觉的跟着她。
这是学校的礼堂,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主席台上坐着一排学生模样的人,苗可秀正在当中为学生们演讲,或许因为我这身军装的缘故,他一眼看到了刚入门的我,对我抱以善意的微笑后继续演讲。
“都说我们学生是国家的栋梁,然而家已破、国将亡,栋梁将从何处体现?我们不仅有知识,也有力气,为什么เ我们不能拿起枪去同侵略家乡的禽兽硬拼?
答案是肯定的,我们可以,我们能,虽然需要时间,但是我相信是不久,虽然需要牺牲,但是我相信我们不会害怕,我们在准备,从今天开始。
现在的我们除了要有对家乡的留恋外,还需要有对兽军的憎恶,我们要团结起来,誓与暴日战斗到底!
从今天开始我们的军队就叫少年铁血军!”
场下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学生们斗志高昂的喊着口号。
她正视我说:“看到了吧!我们会回去的,靠自己的力量回去!”
我笑了笑说:“满场不过二三百人吧!怎么和数十万武装强大的日军较量?”
她定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