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陛下,乾平宫自从容氏搬离之后,后宫的各位娘娘都觉得这里晦气,因此无人愿意居住,皇后娘娘做主,封了!”
康南海再三劝阻,奈何景弘坚持,只得作罢,吩咐了侍卫小心的跟在后面,扶着皇帝从勤政殿往御花园的方向走。
容瑾秀眉微蹙,长长叹了一口气,允熙不解,拉着容瑾的衣袖摇晃道,“母亲为ฦ何叹气,是否为ฦ孩儿的安全担忧,母亲无须担忧,孩儿随羽林卫统领学了好几年功夫,这一去,定当杀的胡人闻风丧胆!”
容瑾疑惑拧眉,一双美目如死水起了涟漪。
一把推开康南海递到面前的药碗,“都戌时了,朕想出去走走,更衣!”
景弘偏头望了一眼摇曳不定的烛火,面色淡淡的,就着康南海的搀扶坐起身,余光扫了一眼药碗,“朕这病好像好了!”
“哈哈,你倒是有自知之ใ明!”
皇后抚摸了下护甲上的宝石,瞥了身边的太监一眼,太监会意,上前一步,展开手中的懿旨。
“皇后娘娘懿旨,罪妇容氏接旨!”
容瑾心里明了,轻轻的叹了口气,脊背站的挺直,太监见状,脸色一变,喝道,“罪妇还不跪下接旨!”
“诶……”
皇后摆了摆手,“罢了!”
太监咕哝了一句大胆,继续宣读,“罪妇容氏,大胆弑君,罪该万死,令其幽居冷宫忏悔罪孽,本宫有心饶恕,岂知容氏不知悔改,仍心怀不轨,蓄意在皇上的汤药里下毒,实则罪该万死!”
“容氏,毒酒、白绫、匕,选一样吧!”
太监指着宫女托盘上的三样东西,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的光,向容瑾道。
容瑾的双眼虽然仍旧是美丽的,此时却如同两口深井,死水无波,淡淡的敛下眼睑,慢慢道,“是皇上的圣旨?”
图海讥诮一笑,凑近一步,高举ะ手中的旨意,“这是皇后娘娘的懿旨!”
“容瑾,你以为皇上此刻还能ม想起你,别做梦了!”皇后一笑,脸上全是胜利ำ者的得意之色。
“不必了!”
“哼,你敢抗旨!”
皇后眸光一狠,低喝道。
“呵呵,抗旨?”
容瑾婉儿一笑,冰冷的脸上如夜花绽放,瞬间一室无色。
“你笑什么?”
皇后狠狠的站了起来,凤眸危险的眯了起来,她最讨厌的就是容瑾这副笑容,不过随即心情又好了起来,容色倾城么เ,还不是到头来红颜薄命!
多少年活在容瑾的阴影里又如何,自己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而容瑾,哈哈,就要死了,自己才是胜利者!
“我笑你多此一举,我破败之身时日无多!你竟然还不放心!”
容瑾微微的扶着桌几,猛烈的咳嗽起来,瞬间涨的脸色微红,“我只有一句话问你,熙儿可是死在你的手上?”
“哈哈,你说你那短命的儿子啊,是没错,是我让人做的!他还以为能够建功立业,凯旋还朝,殊不知,他连胡地都到不了!”
皇后直言不讳,“容瑾,你到底还是输了,还输的彻底,无论是权位还是爱情,这三年你苟且偷生,也活够了!”
默默的闭上眼,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容瑾缓缓的转过身,哇的一口突出鲜血,凄楚一笑,“我明白了,沈月茹,十年苦心经营,你颇费心机,难为你了!”
“废话也够了,来啊,图安,既然容氏不选,本宫做主,赐毒酒,好歹也是曾经的皇后娘娘,就留一具全尸吧。”
图安冷笑一声,斟ต上一杯毒酒慢慢靠近容瑾,“罪妇容氏,你是自己喝,还是要杂家动手!”
“哼!”
容瑾接过毒酒,淡然一笑,正要饮下。
“住手!”
门外一声厉喝,景弘扶着康南海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