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结束,她跑回房里,足足灌了一壶茶水,伸着舌头直吐气。她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某些时候明知不可为,却偏偏管不住嘴巴๒,自作孽不可活啊!
“看着她吃完。”
头顶上方那小小的井口,看上去那么遥远。
童筱意叹口气,认命的走到井边打水。将扁担放下,搅轱辘时却转不动,好像水桶在井里卡住了。卷起过长的衣袖,趴在井边拽绳子,想将水桶拽上来,却突然有人从背后推了一把。
拨开众人出了院门,童筱意边走边打量身边的人。
花隶舒却是蹊跷,望着她那ว瘦弱单薄的身体,白净秀气的模样,不像能干重活啊。
“没什么。”几秒后,童筱意恢复了冷静。根本不可能,她身体都换了,也不知现在是怎样的一副尊容。
“花隶舒。”注意到她的动作,微微皱眉。
如被雷击一般,她瞠大了眼睛盯着几步外的男人。
顿ู时周遭一阵倒吸气。
“将军,她来了。”花隶舒禀报后,从外面将书房的门关上。
凌慕寒说道:“童筱意,人之肤受之ใ于父母,岂能轻易言死?你接连两次寻死,都是为保清白,有情可原。但是,蝼蚁尚且偷生,你定也有活着的想法,死是迫不得已。现在你也不必寻死了,你的清白,青竹愿意负责。”
童筱意听呆了,但是她听懂了。
“童筱意?”听不到回应,凌慕寒挑声质疑。
“呃?”回过神来,她看了眼青竹,垂下眼:“我哪能配得上青竹大哥。我知道,青竹大哥说这样的话是不想我自寻短见,这份好意我心领了。正如将军所言,蝼蚁尚且偷生,我又承蒙将军收留,怎么能轻易言死呢?将军与青竹大哥再三相助,我再不敢辜负,再不敢寻死了。”
“筱意,你……”青竹张了张嘴,又沉默。的确,他之所以这样做,多半的原因都被她说中。
凌慕寒也大为意外,主ว要是没料到她变的这么เ快,前一刻还要悬梁,这会儿又坚定的说不死了。
难道,有人要为她负责,就把她吓回去了?
“你,真的不死了?”凌慕寒不太确信。
“嗯,不死了。”童筱意坚定点头。
从书房里出来,长吁了口气,险些因为“悬梁”把自己给搭了出去。
“筱意!”青竹从身后跟上来,欲言又止半天,低声问:“你,没事?”
“没事,真的没事了。”童筱意始终低着头不看他,声音也轻若蚊蝇,心里却在感慨:这个青竹品质优秀啊,居然因那样的事,肯为她负责。如果她不是童筱意,肯定愿意。〖8〗『o』[o]{小}(说){网}
“那……”青竹神色还有些尴尬,不知说点什么เ。
童筱意瞥他一眼,刚好看见有丫鬟来送茶,忙借故抽身:“我去给将军送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