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姑娘,将军命我给大家送些水来。”
一个士兵费力的诉说着自己的感受,他的眉头都皱在一起,五官因疼痛也扭曲的聚集。他大汗淋漓,双目紧闭。旁边的人都不敢去看他。
“我来说,你来写。”
“降!我降!”李轶满口答应。
“淮阳人?可我听说他们一家是孟津人士?”烟儿不想听些无关的话,急忙打断了她。
她不甘心,又问道:“那有没有一家三口,家里有个老母亲,膝下一儿一女,小女儿叫朱睇,她哥哥叫朱鲔?”
视远惟明,听德惟聪视远惟明,听德惟聪,是尚书中的名言。意思是说一个人要能看到เ远处,才是视觉锐利,能听从好话,才是听觉灵敏。
“我知道,陛下是想说,他与刘玄合谋杀你兄长之事。”听他的语气,烟儿就知道他还是放不下心中的仇恨的。“陛下既然要做天下之ใ主,就理应放下仇恨,唯才是用,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刘玄亦是害你兄长的凶徒,也不见你何时想杀他而后快。”
“邓大人带众多兵马来此,是何用意!”周宗也怒喝道。
三丈多高的城门上,王遵在左侧,一手执着一面鲜红的大旗,一手把着腰间斜挎的佩刀,居高临下的看着远处的邓晔。周宗在右侧,手握一支一人多高的长枪立于地面,一手叉腰。二人都身着黑铁玄甲,腰间系一条红布条子随风飘扬。光是站在那儿,都颇有大将之风,不怒自威之ใ势。
天色微亮,残月像一块失去了光泽的鹅卵石,抛在天边。朝阳初升,晨雾弥漫,第一缕金色的阳光照ั进殿内,若不是那打斗声此起彼伏,该是多么宁静祥和的一个早晨。
更始帝见说服不了皇后,只好作罢,望着她精致的脸庞说道:“皇后放心,只要朕在一时,绝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分毫。”
“烟儿姐姐有知音吗?”
“就你这样啊?”烟儿鄙夷的看着她。
“是啊,竟有此等惊耳骇目之ใ事。”
民众口耳相传,对李轶的品行无不仰天而叹。
一时间,李轶声名狼藉。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件事很快便传到了朱鲔ຄ的耳朵里。
朱鲔得知此事,气得是茶饭不进,整日捶胸顿足,恨不能将李轶挫骨扬灰。
“朱兄切莫心慌。”
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忽然出现在门外,笑意盈盈。
“柳贤弟!你怎么来了!”
他一回头见到熟悉的面孔,不禁喜从中来,急忙迎上去拉他坐下。
红衣男子抚掌大笑道:“哈哈,朱兄啊,我怕我再不来,朱兄都能把自己活活气死。”
“哎,此处危险,柳贤弟不在孟津好好待着,来此处作甚。”
说完,朱鲔又叹了口气。
原来,这男子就是朱鲔在孟津的好朋友,叫做柳无常。
“近日舞阴王李轶写给冯异的降书,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不知朱兄可是苦恼那舞阴王之事?”
柳无常一针ฤ见血的问道。
“正是此事。可我又碍于官衔低于他,奈何不得。如今我二人同守洛阳,他却尸位素餐,任由冯异攻城掠地,我左右为难,只怕朝不保夕啊!”
朱鲔摩挲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愁容满面。
“身在其位,不谋其政,洋洋数城拱手送人。即便他首鼠两ä端,最后还不是落得臭名昭著的下场。这样的人断然留แ不得!朱兄若有心除掉他,杀了他就是了!”
柳无常义愤填膺的说道。
“话虽如此,可我只是一介武将,他却是陛下亲封的王爷,要杀他也要上报圣上,由圣上裁定,我怎敢越俎代庖呢?”
“替兄解忧,义แ不容辞!朱兄待我如同手足,这件事就交给我吧。若是再举棋不定,恐怕李轶就会逃跑了。”
“贤弟,你非官场中人,这浑水可趟不得啊,不值得为了我作此牺牲!刘秀不过是想借我的手杀掉李轶罢了,我可不能做了他手里的刀啊。”
朱鲔一脸担忧。不想让柳无常涉险,于是极力劝阻。
“朱兄不必多言,我意已决,此次前来早已做好完全的准备,你大可放心。”
“柳贤弟,以你的身手,杀他自然不在话下,只不过此处实在危险。那李轶也不是好对付的啊,如若计败,他必定全力追杀于你呀!”柳无常脸色一沉,似乎对朱鲔ຄ的劝解十分不满,于是起身往外走去。待到了门前,又回头妖媚一笑,说道:“朱兄静候佳音即可,大战若平,我还在孟津待你归来把酒言欢。”
那一抹红色的身影转眼便消失在门前,一切归于平常。
朱鲔的眼眶倏然湿润了,轻声呢喃道:“柳贤弟,你,可要平安归来啊!否则为兄万死难辞其咎,今后又有何颜面去孟津呢!”
柳无常孤身一人前往李轶的行宫。
“这该死的刘秀,枉我一片好心,枉送一片城池!过河拆桥就算了,竟然还想借刀杀人,坐享其成!现在事情败露,更始帝ຓ是不会放过我的,朱鲔更不会放过我。他本来就视我如壁垒,如今授人以柄,就要受制于人!我真是不甘心,不甘心啊!”
入夜,李轶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