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朱睇啊?朱睇我知道啊。”
麻婆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可刘玄是我的族兄,于情于理,我也下不去手啊,这朱鲔与我并无瓜葛,与我兄长也远日无冤,自然当诛。”
烟儿回头避开他的目光,脸蛋微微有些发烫,却一本正经的说道:“烟儿与陛下谈论要事,还请陛下认真些吧!”
“哟,我当时谁呢,这不是执金吾邓晔,邓大人吗?怎么今日有闲情来此做客?”
更始帝心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眼中已经是杀气十足。
“臣妾跟在陛下身边,什么都不怕。”
他眸子里满是坚定,却又怕她跟在身边有任何闪失。
“我虽然没有武功,但是总有办法惩治恶人!说不定哪天嫁与王侯,呼风唤雨,弄死他还不是一声令下那么简单?!”
小晴说起这意外之祸,恨得牙根痒痒,若是刘员外在眼前的话,恐怕要被她大卸八块了。
“我没有言而无信,更不会出尔反尔。”烟儿神情无辜的说道:“我是说饶你性命,没说过不让你流血呀!”
越漂亮的女人越可怕,李轶总算是体会到了。那剑刃在他身上游走,吓得他浑身瘫软,坐在地上不敢动弹。
“啊!有了!”烟儿茅塞顿开,笑道:“不如这样吧,为了避免你诈降呢,就留下一条胳膊以表诚心。”
“不!不可以!本王要是没有手臂,如何作战!”李轶激动的直摇头,双手藏在身后,坚决不接受她的提议。
“你若诚心归降,倒是可以让你留着。”
“诚心,绝对诚心,你回去告诉冯异,本王不再与他作对了。”
“既ຂ如此,望你好自为之,谨记所言,否则,来日方长,本姑奶奶有的是时间取你狗命。”
说完,烟儿收起龙渊剑,别回剑鞘中,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李轶惊魂未定,四下安静的出奇,想起刚才的一切,就像做梦一般,若不是脖子上的血口在提醒着他,他一定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地上的竹简还在,他捡起来,又一次仔细的看了起来。
“愚闻明镜所以照形,往事所以知今。昔微子去殷而入周,项ำ伯畔ึ楚而归汉。周勃迎代王而黜少帝,霍光尊孝宣而废昌邑。彼皆畏天知命,睹存亡之符,见废兴之ใ事,故能ม成功于一时,垂业于万世也。”
“倘若长安还值得扶助,延期岁月,疏不间亲,远不逾近,你等又岂能居一隅哉?今长安坏乱,赤眉临郊,王侯构难。大臣乖离,纲纪已绝,四方分崩,异姓并起,所以萧王不辞辛劳,经营河北。”
“方今英豪云集,百姓风靡,虽邠ฤ歧慕周,不足以喻。你若能ม觉悟成败,亟定大计,论功古人,转祸为福,就是现在,机不可失。如果等到猛将攻破城池,重兵围城,才追悔莫及,为时晚矣。”
冯异所说,句句在理。李轶也并不是不知道。
“哎!”李轶叹道:“我曾与刘ถ秀兄弟一同谋事,志在兴复汉室,如今我乃是奉命镇守洛阳,萧王却已经称霸一方แ,成了君主,莫非我李轶当真是错了吗?萧王的眼界学识,却胜更始帝万分,可我曾参与谋害刘演,不知萧王可会不计前嫌,不念旧恶?”
“禀将军,属下在城中遇见一名女子,她将竹简送去给李轶,让我告知将军撤到河对岸,孟津给我军送来的粮草补给就快到了。”
王良回到军中已是一脸狼狈的模样。
“女子?”冯异惊诧道:“本将军也有多时未见她了,也好,由á她去劝降李轶,胜算多一分。”
没想到冯异对这个ฐ忽然出现女子并未表现太多惊奇,王良又看了看旁边的刘隆,欲言又止,脸色异常难堪。
“你还有何事禀报,速速讲来!”发觉王良在偷瞄自己,刘隆有些不悦。
“这。”王良心里打着鼓,不知道该不该说,被刘隆这么一吼,更是心惊胆寒,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王良,你要是有何军情隐瞒不报,可是杀头的死罪,你要想清楚了。”冯异正色道。
“回将军,不,不是军情。”
“既无军情禀告,你就先下去吧!”冯异急躁的挥手。
王良转身走了一步,又回头说道:“可是,此事与刘将军关系重大。”
“哦?与我何干,你且说来。”刘隆不禁发问。“我在这军中可未曾离开,尚不知有何事关联?”
深吸了口气,王良这才忐忑不安的说道:“小的遇见那女子,她说,刘将军一家老小都被李轶给杀了。”
“什么!”
刘ถ隆虎躯一震,脚下一软就往后连退了几步,跌坐在地,目瞪口呆,呼吸急促。
“砰”的一声,冯异大惊失色,一掌拍在台案上,悲愤填膺的说道:“什么?他李轶竟然犯下如此惨无人道之ใ罪行?”
此时的刘隆已๐经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悲悲切切的说道:“我爹娘年过花甲,白发婆娑,已是风前残烛,他怎能下的去手啊!还有我那一双儿女,小女年方九岁,冰雪聪明,活泼可爱,幼子尚在襁褓之中ณ,白白胖胖,虎头虎脑,这世间的风光,他们都还未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