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公即位，出共世子而改葬之，臭达于外。国人诵之曰：“贞之无报也。孰
大命其倾。威兮怀兮，各聚尔有，以待所归兮。猗兮违兮，心之ใ哀兮。岁之二七，
献公卜伐骊戎，史苏占之ใ，曰：“胜而不吉。”公曰：“何谓也？”对曰：
口，携民，国移心焉。”公曰：“何口之有！口在寡人，寡人弗受，谁敢兴之？”
也。臣以为肄业及之，故不敢拜。今伶箫咏歌及《鹿鸣》之三，君之所以贶使臣，
所以章使臣之勤也，敢不拜章。《皇皇者华》，君教使臣曰‘每怀靡及’，诹、
大事也，于是乎观存亡。故国将无咎，其君在会，步言视听，必皆无谪，则可以
夫目以处义，足以践德，口以庇信，耳以听名者也，故不可不慎也。偏丧ç有咎，
王，以致戎于商牧。是先王非务武也，勤恤民隐而除其害也。
服。甸服者祭，侯服者祀，宾服者享，要服者贡，荒服者王。日祭、月祀、时享、
是始之。有此，其以戊ຘ申乎！所以申土也。”再拜稽首，受而载之。遂適齐。
齐侯妻之，甚善焉。有马二十乘，将死于齐而已矣。曰：“民生安乐，谁知
其他？”
桓公卒，孝公即位。诸侯叛齐。子犯知齐之不可以动，而知文公之安齐而有
终焉之ใ志也，欲行，而患之，与从者谋于桑下。蚕妾在焉，莫知其在也。妾告姜
氏，姜氏杀之，而言于公子曰：“从者将以子行，其闻之者吾以除之矣。子必从
之ใ，不可以贰，贰无成命。《诗》云：‘上帝临女，无贰尔心。’先王其知之矣，
贰将可乎？子去晋难而极于此。自子之行。晋无宁岁，民无成君。天未丧ç晋，无
异公子，有晋国者，非子而谁？子其勉之！上帝临ภ子，贰必有咎。”
公子曰：“吾不动矣，必死于此。”姜曰：“不然。《周诗》曰：‘莘莘征
夫，每怀靡及。’夙夜征行。不遑启处，犹惧无及。况其顺身纵欲怀安，将何及
矣！人不求及，其能及乎？日月不处，人谁获安？西方之书有之曰：‘怀与安，
实疚大事。’《郑诗》云：‘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昔管敬仲有言，
小妾闻之，曰：‘畏威如疾，民之上也。从怀如流，民之下也。见怀思威แ，民之
中ณ也。畏威如疾，乃能ม威民。威在民上，弗畏有刑。从怀如流，去威远矣，故谓
之下。其在辟也，吾从中也。《郑诗》之ใ言，吾其从之ใ。’此大夫管仲之所以纪
纲齐国，裨่辅先君而成霸者也。子而弃之，不亦难乎？齐国之ใ政败矣，晋之无道
久ื矣，从者之谋忠矣，时日及矣，公子几矣。君国可以济百姓，而释之ใ者，非人
也。败不可处，时不可失，忠不可弃，怀不可从，子必速行。吾闻晋之始封也，
岁在大火，阏伯之ใ星也，实纪商人。商之飨国三十一王。瞽史之纪曰：‘唐叔之
世，将如商数。’今未半也。乱不长世，公子唯子，子必有晋。若何怀安？”公
子弗听。
姜与子犯谋，醉而载之以行。醒，以戈逐子犯，曰：“若无所济，吾食舅氏
之ใ肉，其知餍乎ๆ！”舅犯走，且对曰：“若无所济，余未知死所，谁能ม与豺狼争
食？若克有成，公子无亦晋之柔嘉，是以甘食。偃之肉腥臊，将焉用之？”遂行。
过卫，卫文公有邢、狄之虞，不能礼ึ焉。甯庄子言于公曰：“夫礼，国之纪
也；亲，民之结也；善，德之建也。国无纪不可以终，民无结不可以固，德无建
不可以立。此三者，君之所慎也。今君弃之ใ，无乃ี不可乎ๆ！晋公子善人也，而卫
亲也，君不礼焉，弃三德矣。臣故云君其图之。康叔，文之昭也。唐叔，武之穆
也。周之大功在武，天祚将在武族。苟姬未绝周室，而俾守天聚者，必武族也。
武族唯晋实昌，晋胤公子实德。晋仍无道，天祚有德，晋之守祀เ，必公子也。若
复而修其德，镇抚其民，必获诸侯，以讨无礼。君弗蚤图，卫而在讨。小人是惧，
敢不尽心。”公弗听。
自卫过曹，曹共公亦不礼焉，闻其骿胁，欲观其状，止其舍，谍其将浴ภ，
设微薄而观之。僖负羁之妻言于负羁曰：“吾观晋公子贤人也，其从者皆国相也，
以相一人，必得晋国。得晋国而讨无礼，曹其首诛也。子盍蚤自贰焉？”僖负羁
馈飧，置璧焉。公子受飧反璧。
负羁言于曹伯曰：“夫晋公子在此，君之匹也，不亦礼焉？”曹伯曰：“诸
侯之亡公子其多矣，谁不过此！亡者皆无礼者也，余焉能尽礼ึ焉！”对曰：“臣
闻之：爱亲明贤，政之干也。礼ึ宾矜穷，礼ึ之ใ宗也。礼以纪政，国之常也。失常
不立，君所知也。国君无亲，以国为亲。先君叔振，出自文王，晋祖唐叔，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