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曲伦郡突然反应过来,一把拉住清毅的胳ฑ膊,“好不容易回来了,为什么还要再说这种话,如果你是想让我伤心难过,那么你已经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彻底,如果你一定要折磨我才能让心情平抚,那么เ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求你不要再说‘走’这个字。这三天里,我每时每刻๑都在想你担心你、夜里梦到你,我后悔、痛苦、直到听说你安然出宫,我悬了三天的心才放下,好不容易又能再见到你,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的。”曲伦郡说着,不管清毅如何挣扎,硬生生将他搂进怀里。这样泣血的告白,只可惜遇错了对象。
“苑儿,你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好吗?”曲伦郡终于放开手。
“皇上有旨,平身~~”
“皇上有旨ຈ,宣叶郎中。”
清毅心里一直念叨着这句话,四周空气中ณ传来一阵震动,不远处,天空无声的扯出一道紫ใ红的闪电,紧随其后传来令人畏ั惧的巨大雷声,叫嚣着好象要把整个ฐ天都扯破。
救护车内已๐经乱ກ成一团,“病人失血过多,处于昏迷中,体温35摄氏度,心率40,血压8๖020”、“车再开快点!”,不远处已๐经看到เ医院巨大的十字灯招牌……
重新开始的时候清毅遇到了落难以来最困难的一件事,看着笔架上的那ว几支毛笔,清毅差一点想去抓只公鸡,拔根鸡毛。
“满月!”
“师父~”满月就守在门口,一听到清毅唤他,立刻蹦了进来,很想开口说什么เ的样子,眼睛瞟呀瞟,手指不停地抓头、挠耳朵、揉鼻子。
清毅小叹了一口气,“我只留一个月。”
“师父,我什么也没说呀。”
“看你脸上那点委屈的表情,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觉得师父出尔反尔?”
“没!没有!满月不会这么想!只是心疼师父,不想再看到师父像以前那样消เ沉。”
“我以前很消沉吗?”
“有一段日子是这样,一连三天躺在床上不想吃东西,后来有病人,师父居然开错了药方……”
“…………”清毅无语了半天,“所以你不希望我留下?”
“王爷瞒着师父纳了妃,如今又不知道是为ฦ什么事,师父入宫前也是好消沉。”
因为曲伦郡瞒着叶苑给自己้留了种!
“别想太多了,我只留一个月,需要整理这些资料。一个ฐ月后我就走,绝不食言!”
“师父也别想太多了,师父若想留แ,自有留下来的原因,想走,满月也会跟着师父。”
“你会写字吗?”
“会,师父教的。”
“你来替我做记录。”
“是!”
整理资料是一个庞大的工程,清毅看一点想一点说一点,满月在书案一点点的记录,不时的问这问那ว,毕竟有很多专业术语,对他来说是第一次听到。
这中间,曲伦郡突然进来。
“在做什么?”曲伦郡ຉ看到书房内的状态不解的问。
“在整理资料é。”
“这些是……”曲伦郡话未说完,眼角瞟了一下满月。
清毅会意,“满月,你先出去一下,我和王爷有话谈。”
“是”
曲伦郡待满月一走,“这些是苑儿留下来的,你能ม看懂?”
“嗯,我识字!”
“……你会诊病?”
“会一点,我和叶苑所学医术是不同方向的。”
“什么เ意思?”
“他会的,我不会,我会的,他不会,如果两者结合,非同一般。”
“皇上的病,听说是你治好的?”
“运气罢了。”
“一方一针未用便治好了皇上的病,只是运气?”
“就是运气。王爷到底想说什么?”
曲伦郡挑挑眉,“本王在想,你和苑儿都是学医之人,不能不说是有相似之处的。”
清毅偏过头想了想,“王爷,你知道吗?在动物的世界ศ里,当一只猎豹寻找食物盯上一只小羚羊时,它不会贸然出击,而是利用自己้毛皮的伪装ณ悄悄的靠近,一点一点,每靠近一点,看到小羚羊没有警觉逃跑,它就会试着再靠近一点,直到羚羊感觉应该逃跑的时候,猎豹和它之间的距离,足够让那只善于短距离奔跑的猎豹捕杀到食物。”
曲伦郡掀起衣摆坐到离书案最近的一张红木椅上,“你想说什么?”
清毅收起手上的书,坐到书案后的椅子上,很无奈的深叹一口气,“我想说,你在把自己当作那ว只猎豹,把我当作那只羚羊,你只是在小心翼翼试探我的底线。你知道我不是叶苑,所以你突然来访,不会是因为ฦ你想我了。从你留下我那一刻起,你就不是单纯的舍不得,也许你有百分九十九是真舍不得,但是可以肯定有百分之一,你是有另外的打算,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你现在站在这里旁้敲侧击的想了解我,并不是好奇,而是,你有求于我,或者说有求于叶苑这个壳子。能够让你不惜降低身份听我在这里揭开你的心理活动的事情,应该是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