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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黑夜受伤了

黑夜教我们怎样夹紧马的腿肚子,怎样立直上身,怎样调节骑马的节奏,怎样抖缰绳……我和安儿像个ฐ小学生似的一板一眼地学着,很认真很严å肃的样子,而且我总觉得在他的面前不能不严肃,不严肃就好象亵渎了他老人家似的。他的马是一匹年轻气壮的马,看上去朝气蓬ศ勃的,很有精气神儿。

当时天刚ธ下过雨,空气中有一种氤氲的潮湿,草儿在马蹄下显得格外的鲜绿,不时有兔子可爱的身影蹦蹦跳跳地掠过草地……在城市中闭塞久了的我,看到เ眼前这鲜活的一切,心情大好,随即导致我豪情大,忘记了自己้是菜鸟骑手的身份,忘乎所以地学起了电影中的镜头,挥鞭潇洒地抽了一下马的臀部,那匹沉稳的老马在这一鞭的刺激下也豪情大,豪迈地向前奔去。

之前在阿妈家,安儿答应过要给我画ฑ一幅人体画像,我本来没有放在心上,可那天中ณ午,安儿吃过饭后,却径直拉着我的手,去了黑夜的画室。

虽然他不在,可我觉得他还是如影随形,站在那个画ฑ室里,我手脚๐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拘谨得像唐僧进了怡红院。

来这里的都是随性的人,大家直来直往,没钱的没关系,酒钱有人帮着掏,有时候身上只有十块钱还能混半个月,半个月后身上还剩ທ十块钱。在这里不管有钱没钱,大家都是朋友,而且大家心里都明白,有钱没钱也都只是一个阶段性的,画画ฑ或者唱歌的有时候有点像暴户,突然就有了点钱,于是就不分白天黑夜地挥霍,生怕自己明天就死去再没有机会享用。

这里的男人们都像喜欢一片净土似的喜欢安儿,觉得她是来自遥远世界的女神,不能像其他女人那样对待,他们不允许任何人碰安儿,包括他们自己,因为在他们看来,即使只是对她有非分之想,也会觉得对她是一种亵渎。但在她面前,他们也不伪装ณ自己,该是什么样就什么样,该骂娘骂娘,该挥拳头就挥拳头,这种自然本性的流露,或许就是安儿喜欢和他们呆在一起的原因吧!

此刻,我对即将离去的唐母就是这种感觉,在这种感觉的驱使下,我抬起没拿东西的那只手,在半空中向她告别。她似乎懂了,冲我腼腆地抿嘴一笑,那笑容的涵义แ很多,我还来不及解读,汽车便带走了她,同时也带走了唐逸北,只留下骄骄的艳阳和薄薄的尘土,乐得其所地在阳光中飞舞。

“安儿,我想先回床上躺一会儿,好困!”我想看看掌心里唐母交给我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于是找了个借口。

“安儿!”我轻轻拥住她,感觉自己鼻子酸,像小时候受了委屈一样。

“恩!”

我的逸北,你还是这样单纯体贴——我的心底涌ไ起一股酸疼的暖流,“恩!”我低头回应他,脸上尽量做出自在的表情,因为我知道,此刻他旁้边的唐母也在看我,我昨晚答应过她,就一定要恪守诺言,不要让任何人现我们俩人曾经生过的那件不该生的事。

日子长长短短的,我不能让自己闲着没事干,于是我到房间,拿出随身带来的瑞士军刀(这是一个很帅很个ฐ性的异性朋友送给我的,可惜他有一次随一伙暴走族๣去玩飞渡黄河的运动时,没有飞过去,掉到了黄河里,终于像生前希望的那样,做了黄河母亲的孩子),从树上摘下了八个青青的苹果,放在石桌上,然后压出井里甘甜的泉水,用木桶接满,把脸整个放进去,让清凉的泉水浸过皮肤,把不安的心给冰镇起来,一切都变得清凉后,我又将石桌完完全全地清洗了两遍,便坐下来细细地切起苹果片来。

她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捻着我的两个乳຃t,比任何一个男人的吻都要让人窒息。

此刻,我感觉到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我的肩胛骨,然后又安静地将脸靠在我的肩上,“苏,你知道吗?在男人的心中,女人的这里最美,像一片郁๗郁葱葱的神秘的庄园,进来的人都想将它游览个遍,探索个ฐ明白,这里的每一棵树、每一棵草,都狠不得细细地抚摩、细细地亲吻,直到เ让它充分地享受到เ雨露,更加蓬勃地生长,人们才肯离开。”

“苏,过来帮我擦擦背。”

“咝!”我似乎听到唐母暗暗出舒服的轻呼声。

“妈,您还好吧?”唐逸北看着一手按在腰上的母亲,关切地问。

唐逸北冲我们好看地一笑:“好啊!有三位美女背我,那我岂不是太荣幸了。”

“太好了,伯母,让我们带您奔向更远的远方吧!”

终于,我们跑累了,一起瘫坐在草地上,坐下的那一刻我们相互睁着不管年纪大小都亮亮的眼睛看了看,然后禁不住笑出声来。

“安儿!”唐母看着安儿一本正经地说,“女人就是应该被男人照顾的,男人能照顾我们是他们的福气。你说是吧,苏?”她转过眼睛望向我。

安儿没想到唐逸北的母亲会说出这样的话,一下子笑了,从心里开始喜欢上唐逸北的妈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