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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二)

沏了杯茶,茶的微苦无法让我摆脱倦意,但茶是个好东西,人们天天喝它,迷恋它,依赖他它,或许它是生活本身的写照,生活原本就是散着淡淡苦涩๳气息的,人们品茶,一如品尝生活,然后学会随遇而安,消解一些浮躁,淡忘一点哀愁,平复一道伤口。接受吧,接受现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明天太阳造样升起,海明威说过,然而,最后他还是给了自己一枪,他受不了了,据说是给伤痛折磨的,谁知道呢?我应该忘掉那个女孩,把她从记忆中抹掉。

王治国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他正吃着煎饼油条,喝着豆浆,他从不在家吃早饭。他晃了晃塑料袋里的豆浆,“吃过了吗?”

有些事的确存在巧合,我和你在舞会上相识,那天晚上在铁路上与薛滔相遇,还有往后我将讲述的事情都有巧合的因素า。我并没有刻意设计我和你之间所生的事情的戏剧ຕ性,偏偏那些事情在极其偶然中生了。是的,我只想忠实记忆,不愿违背事情的本来面目,我写下这些文字力求真实,因此无须ี多加修饰,更不用追求故事展的曲折跌宕。不过,对于事情经过本身的巧ู合我也不会回避,那也๣是千真万确生的,否则ท也๣是不忠实的。

一个瘦高的小伙骑车从我们身边经过,从背影看,他一身牛仔装满精神๰。他一定看到你了,当他骑过去十几米远就掉转车头转悠回来。之前,在铁路那边他好像停下一小会,也许他拿不定主意,不知该不该过来,最后,他下了决心骑了回来。

我要进入性爱的角色,干吗又想这些糟心的事?进入你的身体,你承受着我,出若有若无຀的呻yin。此刻只有性爱,言语是多余的,让身体说话,一次又一次,我们融合在一起,起起伏伏步入狂野的时空,事后仍是虚脱般的颤抖。

“做梦了?”

“刘芳,她不是处女。”

“你能告诉我们怎么回事吗?”

“你爸妈不在家?”

在穿衣镜前๩你站住了。镜子里你的面孔苍白,站在你身后我的面孔则暗黑。你对我一笑,眼角闪过一丝风情。

“我们去江边看看,好吗?”我提议。我想到江边和公园,略加思考,还是选择了江边。

黑黝黝的江水,微微起伏的波浪,呢喃般哗哗的水声,再远处江水融入夜色中,难以区分彼此。几点红色、黄色的亮光在黑色深处移动,隐约辨认出是船影。这几点亮光好似黑夜的眼睛,是否正在向我们窥视?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电视里播音员时隐时现的声音。这样的情形容易让人感到孤寂。然而身边有一个热情的女孩,情况不太一样,我沉浸ฤ在温暖的喜悦中。

必须再见到你,就在个ฐ早上,要立刻看见你那双大眼睛,看见你那张妩媚纯真的笑脸。

抬头观看这幢四层楼,你住在哪层呢?我走向那群小女孩。

“你不是说你不爱薛滔吗?”

“这跟爱不爱没关系。他对我很好,我告诉过你,我妈住院的时候他一直陪我服侍她,端屎端尿的事都干,让我很感动。”

“换了我,也会这么เ做的。”

“可那时你在哪儿?芜湖虽小,为什么这么迟才遇上你?也许这就是命。那时,我真没办法,老爸丢â了魂似,他不停的说他这一辈子欠老妈的太多了,丧事他无心操办,不是他不想办,是力不从心。还是薛滔陪我跑来跑去的,再有邻๑居帮忙,才将葬礼办的象个ฐ样子。他对我帮助不小,那ว时侯,只有他是我的依靠。”

泪水悄悄地从你苍白的面孔滚落到เ膝盖上。我又感到เ疼痛,这种疼痛是和你在一起才产生的,是独特的,是你带给我的。怨恨象冰块一样融化了。

这个ฐ女孩,这个ฐ流泪的娇小女孩,她是无辜的,不幸的,,受伤的,是被命运逼进角落的,是悲剧的主ว角,是几乎要被摧毁的。

我吻她,吻她的脸,吻她咸咸的泪水,吻她的忧伤。忧伤里她显得另一种楚楚动人的美艳,我欲罢不能,慢慢解开她的衣扣,把她放倒在床上,轻轻地搂着她,静静地和她融为一体。在悲凉、伤感的气氛中我们做爱。她的泪不住地滚落在枕上。用轻柔的动作抚慰她,吻她的脸、脖子、r房,除此以外,我不知道用什么更好的方式表达对她的怜爱。

“你真好,旭ຓ东。”

她说,声音听起来幽幽的,象从湖底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