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向晚枫指尖刷地一声便射出了一根细长的红线,直奔蓦嫣手腕而去。当那根红线准确无误地缠在蓦嫣的手腕上,向晚枫便以纤长的手指轻轻触碰丝线,以此号脉。
早就在无数的武侠小说中见过类似的描述,可而今,她竟然真的有幸遇上了这样的场面,算不算是人品作祟的附属奖励?
蓦嫣扁扁嘴,在心里暗骂这些男人全是冷血动物,虽然她颇想要仗义出手,可是现实条件却不允许,她不仅不良于行,且手无缚鸡之力,堪称心有余力不足,只能ม继续观望外头的闹剧。
那伸手调戏唱曲姑娘的家伙,也不知是被哪个无名英雄给暗算了,一只急飞射过去的竹筷直直戳进他的手心里,痛得他眼泪横飞,哭爹叫娘,而他的手下则是东张西望,四处寻找是谁在暗箭伤人。
乍一听见如此毫不拖泥带水的应对,叶楚甚的脸上浮起一抹狡黠的笑,随即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这算不算威胁?”
“这么说来,草民是不答应也不行了?!”叶楚甚明知故问地喟叹一声,眉尾斜斜地往上一挑,薄唇微扬,露出看似和善的笑:“却不知,陛下大致需要个什么数目,草民才好着手筹集?”
她眯缝着眼,隔着那半透明的水墨画屏风偷看,现叶楚甚迅将玉玦收到衣襟里头,装做若无其事的模样,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品着茶。
年老些的那个ฐ虽然徐娘半老,可无论风韵还是身姿都很端庄,应该就是叶楚甚所说的“二娘”,至于年轻的那个,之前打过照面了,就是在花园里大呼小叫的暗器女叶蔚晴。
蓦嫣早就猜到那狸猫皇帝的指婚不会是安了什么好心眼,这下子,她便更加笃定了,依着她卫王独女的身份,若真的嫁到叶家去,决计是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的!
如今,自己的小命就如同萧胤手心里的一只小蚂蚁,他只需要一个手指轻轻一摁,就能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若是要怪,只能怪那抓她来穿越的无良家伙,竟然给她安排如此多舛的命途,且走的总是背时运。
命犯桃花一朵朵,没有一朵能结果,
毫无疑问,此留言所蕴含的愤怒是空前绝后的,所控诉的内容是全然□的,所进行的指责是毫不避讳的,就连诅咒也是那ว么迎风36°角,华丽而充满诗意的!
他收回视线,没有迟疑,脚步随着向关往浴庐而去。
两个丫鬟一路推着蓦嫣所坐的轮椅入了药庐,而向晚枫果然候在那里,正在悠闲地品茶看书。
直到入了药庐,蓦嫣才现,萧胤也不知是何时去何地找什么耍子了,竟然留แ下她一个人,独自面对那个ฐ令人不寒而栗的变态神医向晚枫。
向晚枫既不说话,也不看她,只管将视线继续黏在卷册之上,根本当她是空气一般。
为了遵循敌不动我不动的战术,蓦嫣也不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看清周围的情况之后,她突然生出些莫名的不详预感,几乎本能地摆出了防备的姿势。或者说,倘若她的脚๐能跑,此刻,她定然已๐经选择夺门而出了。
这里虽说是向晚枫的药庐,可是,却一点也没有堆放过药材或者器皿的痕迹,整个屋子空旷得不可思议,四周连一扇窗也没有,如此一来,屋子里放置的那两个巨大的浴桶更显得尤其突兀。
还不等向晚枫有所指示,那两个ฐ看起来娇小的丫鬟竟然力大无穷地合力抄起蓦嫣,快将她扔进浴ภ桶中ณ,然后——
潮湿松软的泥土和着黏黏的泥浆,铺天盖地,从头而降!
“向晚枫!?”蓦嫣跌坐在桶里,使出了吃奶的劲,仍旧爬不起来,只能努力扒着浴桶的边缘,闭着眼一边尖叫一边躲闪着,可是,她双腿毕竟不方便,那浴桶又太高,才一转眼的功夫,那些泥土泥浆已经淹没了她的双腿和腰腹。
这可恶的变态医生,还说是要医治她身上的南蛮奇毒,或许,他就是对她之前的顶撞怀恨在心,现在,趁这她身边一个撑腰的人也没有,就想用这些泥土和泥浆将她给活埋了!
她挣扎得太厉害,将泥土和泥浆弄得到处都是,其中一个ฐ丫鬟似乎有些不耐了,伸手点了她的穴,如愿地让她成了个木偶,任人宰割。
手脚不能动了,可是,蓦嫣的嘴却一直没有停下,她搜罗着她穿越之前和穿越之后所知的所有用以骂人的语言,毫不客气地冠上向晚枫的名字做前缀,顺道将他祖宗十八代,全都一个不漏地孝敬了个遍。
向晚枫只管喝他的茶,压根不去理会她的惊叫和挣扎,知道她就算是瞬间长出了翅膀,也绝对不可能就此飞出他的五指山。
当泥土堆到了蓦嫣的颈部时,其中一个丫ฑ鬟用手将原本松软的泥土给压得紧紧实实的,而另一个则是继续添加着泥土和泥浆,直到เ蓦嫣只剩下脑袋还留แ在泥土外面,才停手。
此时此刻,蓦嫣如同一株会出声音的怪异植物,被“种”在巨大的花盆里。
当两个ฐ丫ฑ鬟打扫完“犯罪现场”,无声地出了药庐,向晚枫这才意兴阑珊地放下手里的书,上前来,亲自端起一盆黑乎乎的泥浆,从她的头顶直直地倾倒下来。
一声尖叫之后,蓦嫣骂得更大声了。
“我奉劝你最好立刻闭嘴收声。”向晚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