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捅捅我,笑:“实践出真知。妹妹你大胆的往前走。”
再搬动头部:“勒痕在两耳后,疑似自缢。”
“小艾,想吃糖么,拿着吧,姐姐不吃,姐姐不爱吃,真的……”
“小艾,我今日满十五岁了,明天,明天我就要挂牌了,不知会是个什么样的人来买下我?不知道,只盼着那人能个ฐ善心,帮我脱了这贱籍,日后替他为奴为婢,也好过在这勾栏里蹉跎。”
墨让有气无力地靠在外墙上,死猪状:“你进去试试看?”
仔细看一看,嗯,没有影壁,竟然能ม从大门直接看到主宅的门扇,这……这还真挺不正常的。随手捡了块石头,扔向青石路。
啥,南平去光顾小倌?他?我猛地转头,睁大眼睛:“南平!”顿了顿,又道,“南平!”
南平大惊:“我我我!没没没!!”不怪他受惊,大朔民风并不开放,虽也有闲极无聊的达官贵人们偷尝小倌的滋味,但总归是上不了台面的,被撞破了,难免遭到耻笑诟病,严重者影响仕途也未可知。小倌们大多是走投无路才想着做这种皮肉生意,其地位之低下不言自明。为免招惹激进的卫道士,清凉阁都是非熟ງ客生意不做,又不知道他是靠了哪位熟客的引荐?
四周人并没对我们投以过多的注意,我们也得以稍松口气,看丹ล蓝兀自扭得开心:“平哥哥,您可好久没去看人家了!”
南平快哭出来了,拉过我:“好小艾,帮我赶走他,今后哥哥任你驱遣。”
我笑,悄声回他:“那倒不用,不时满足下我的好奇心就好。”
转身,笑笑的伸手在丹蓝眼前晃晃:“哟,蓝哥儿,好久不见!”
丹蓝好像才注意到咱的存在,眯眼上下看了看,忽睁大眼睛:“是你!”
嘿,咱的女装这么惊艳么?哎哎,这就是头牌的气场啊!天生气质难自弃。
点头:“蓝哥儿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没错,咱洗白了。咱不知哥儿们怎么เ说,是不是也有条规矩,是脱籍避三丈来着?”谁都不愿旧事被人当街翻出来,因此在街上看到脱籍的同行,按规矩要避开三丈远,才算是明事理。
又凑近丹蓝ณ,轻声:“蓝哥儿,听说你私下养了个小姑娘呢,是要做什么呢?不过咱私下多嘴一句,不管蓝哥儿想做啥,可都犯了妈妈的忌讳啊。”
丹蓝的表情堪称惊悚,我笑,塞给他一锭银子,慢声细语:“谁都想对现有生活做些改变不是?今天咱没看到เ蓝哥儿,蓝哥儿也没看到咱,咱啥也不知道,如何?”
如何,还能如何?丹蓝攥着银子忙不迭点头,转身匆匆走了。
眯眼,看向南平,笑眯眯。咱八卦时,不太喜欢说话,这尴尬的沉默,咱总归是不急着打破的。
南平尴尬地:“我没有……”
没有啥,是没有进行到เ最后一步?还是吃过一遍就绝了念想,没有再光顾丹蓝ณ?继续笑眯眯,上下左右的看。嘿,咱家南平还真是清秀帅哥一枚啊,怎的就好上了龙阳这一口呢?令姑娘们平白少了个盼嫁的对象。
南平狼狈地:“我还是纯洁的。”
笑喷,这种话都出来了,好心调转眼神,追逐着丹蓝渐渐消失的身影,奇怪了,咱跟他也只见过几面,怎么就觉得这背影这么眼熟呢?正寻思着,余光却瞥见那飞扬的美女牵着两匹马大步流星赶来。
唉,看来是不能ม继续了,于是凑近南平低声:“先放你一马,咱不是嘴大的人,不过师兄也要记着你的承诺哦!”尾音微妙的上扬,满意地看到南平脖子上噌地冒出无数小疙瘩。
有马就是好啊!我们离开闹市,从边缘绕道,拍马前行。
夏至与我同乘,好歹有了美女捕头加持,咱的拙劣马术不用施展,行动自然快了许多,不过小半个时辰便到了北郊。
滚下马,举目四望,苍天啊,这是多么适合闹鬼的一个地方啊!一团一团的枯草抱团附在地面上,枯木断枝无数,不远处一棵半死不活的歪脖子老槐ຈ树在风中ณ微微颤抖。
胡噜胡噜脖子后不规矩的立毛肌,笑:“不会就是在那棵树上现的吧?”
看夏至凝重的神情,惨叫:“真的是啊?”摇头,不讲究啊不讲究,槐树上吊死,这是跟谁过不去呢?
荒郊野外的,除了樵夫鲜有人路过,谁也没空注意一棵树有什么เ奇怪,一场大雨之后艳阳高照,把泥地晒得硬邦邦,不用担心踏上之ใ后会留下什么脚印,倒是完整保留แ了现场,方便了我们。
南平摇头:“可惜了,昨晚那ว一场大雨,不光把死者衣服冲得干干净净,半点血迹也看不出,附近的足迹也一并冲了个干净。”
夏至摊手,做了个“那还用说”的表情。倒也是,衙门捕快又不是吃干饭的,若是痕迹明显,也犯不着巴巴叫我们来赚这银子了,许是怕自己้无意中破坏了某些痕迹,她就此停了脚步,抱手站在远处,示意我们随意勘察。
南平哧了一声,微不屑的语气:“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转头看向南平,奇怪地:“南平,夏至不过是莽撞了些,你怎的跟她关系那么差ๆ?她跟你结过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