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了,许飞说要回家,顺便送许晓蕾。周碧凌一个女孩子留在我这也不方便,当然也说要回家。张小亮说他的手提电å脑放在同学那,跟同学约好了,必须今晚去拿。
先前听了张小亮这莫名其妙让人战栗的话,心里竟然有点恐惧,我央求齐宇留下陪我,正好他晚上也没事,想找个人来聊聊天。
我对许飞开玩笑道:“这月黑风高的,你别把人家女孩子给怎么了啊。”
许晓蕾低头骂了一声“去死。”许飞傻呵呵地笑,“那我先走了。”
“喂,周碧凌,”我像顾忌和忧虑些什么似的,“你和许飞他们一起走吧,呆会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好走,现在坏人挺多的。”
周碧凌说“好”还不忘挖苦我一下,“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谁再坏哪有你坏呀。”
我带他们一起下楼,送过他们。
街道上路灯昏黄的光弥漫四周,街道上有一些行色匆匆的陌生人,路边隔三叉五的有一些大排挡和小吃部,路边绿化带上的小树被周围的建筑物衬托的委琐矮小。偶尔有一两声卖主的叫卖声打破寂静。或许是自己多疑,或许是张小亮的话还在作怪,我总觉得周围四散着很多魑魅魍魉妖魔鬼怪。他们在干什么,他们是什么样子?没人见过,说有就有说没就没,我笑自己竟然相信从没见过的东西。想起张小亮和齐宇两个ฐ还在房子里,赶紧加快脚步往回走,顺便从楼ä下买了包香烟。
还是心情在作怪,买烟的时候我问那个ฐ卖烟的老太太,“奶奶,你这么晚在这卖东西,不怕啊?”
“怕,当然怕了,”老奶奶摇摇头说,“哪有不怕的,我们天天晚上提心吊胆的呢,白天倒没什么,就是晚上。”
“晚上怎么了?”我急不可耐地问道。“是不是晚上有……”,我差ๆ点说出那ว个荒唐无稽的话。
“晚上,”老奶奶看看我说,“晚上这街上啊,小痞子好多,都像你这样的。头养得老长,瘦瘦的,长得白白净净的看上去都像学生,都说来买烟,买过了就不给钱。拔腿就跑了,我一把年纪的,哪追得上。”
我苦笑地道,“呵,钱给你了啊,”我把钱放柜台上。我晃了晃脑袋笑了笑,笑自己一个大学生还相信鬼神之说,真是可笑。还不如人家老奶奶现实。
进屋的时候听见齐宇和张小亮在说笑,暗想他们俩之间还没有我想象那样水火不容。齐宇看我进来,笑道:
“妈的,送人送这么长时间,是不是不舍得人家周碧凌走啊。”小亮也在一旁附和着笑。
“滚吧你,她,”我笑说,“你丫也太能扯了吧。”旋及我又对小亮道:
“都怪你丫的,动不动跟俺小老百姓装神弄鬼的,这不刚ธ才吓得腿软走不回来了。”
“操,”齐宇笑说,“你丫傻逼,我怎么就不怕。丫刚才也和我扯淡,说什么阴阳啊鬼怪啊。冒充半仙呢他。”
“哎,我可不是胡扯八道啊,”小亮正色道,“不过这东西,信也罢不信也罢。我只是说出我的研究成果罢了。”
“比如啊,”小亮道,“比如你们都不相信这东西,那ว为什么เ我说出来你们怕呢,那说明你们潜意识里还是相信的。”
我把刚买的烟拆开递一支给齐宇,又递了一支给小亮。小亮刚才说嗓子疼,这会儿他又接着了,并且平时不善言辞的他这会儿却滔滔不绝,就好比现在社会上某些所谓的专家在提到自己้研究领ๆ域的东西都会挥得吐沫横飞。现在小亮也在也在挥平时研究心得,我和齐宇也跃跃欲试想探索一下未知领域,不过齐宇死鸭子嘴硬,嘴上不肯承认道:
“弄清楚啊,我可不怕,就是白川这小子是个胆小鬼,他怕。不过我倒想听听你的研究有什么成果。”
小亮说起了我们学校几个ฐ月前的一场命案。是一个女生,我们都认识,是英语系的大三学生。这个女生家就住在这个城市,还是市区的,每天都有专车接送,料想应该家境殷富。他爸妈不知道为ฦ什么那天都没来接她,也就在那天放学的时候出了事。在横穿马路的时候被一辆大卡车撞死。这样的车祸ຖ在每个城市都有,不足为奇。可是这件事情却让许多人很恐慌。
当时被车撞倒之后她并没有死,并且司机也是个有道德的人,也没有肇事后逃跑,司机即使报了警。那ว女生还在车底下,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腿被车轮压住,动弹不得。警察只好叫来一辆吊车,因为ฦ在那时只有这一个办法,那ว就是将车吊起来。之后吊车慢慢地将卡车吊起,在卡车离开地面的时候,那个女生不知为什么,凄厉地叫了一声。她的叫声尖锐刺耳,似乎恐惧至极,路边观看的人群都被这尖叫声震慑住了,个个都睁大了眼睛。每个听到她声音的人都无比恐惧,是一种莫名其妙而又歇斯底里的恐惧。警察也被唬住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忘记了指挥。就在那ว叫声过后,吊车突然失去控制,胡乱ກ摇摆,每个人都被这不可思议的状况惊得目瞪口呆。警察这时反应了过来,大声呵斥操作吊车的司机,那司机也被吊车突如其来的不受控制吓住了,在呵斥ม声中回过神来。但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