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凡马上红了脸,咳嗽着回答:“没什么,人家嫌我太木。”
“张医生,我看你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有戏!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เ心神不宁呢,告诉你吧,我在门口站在很长时间,你一点感觉也没有,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那ว我只能敲门进来了。”李红笑盈盈地说。
自从上次值班后,张一凡和李红已经相当熟悉了。李红有空的时候也会来他办公室坐坐,反正也不远,大家随便聊聊。关于那些不愉快的事,他们都不想再提起。事情又过去了一段时间,张一凡的心也稍稍平静下来。但一个难题搁在了张一凡的心里,那就是他对母亲的那个承诺。眼看着今年快到เ头了,张一凡还真急了起来,如果他再没有什么收获的话。他可以保证,自己的耳朵将从此倍受蹂躏。真的没有办法了,张一凡只得硬着头皮进了婚姻ี介绍所。
“太老土,太庸俗,太可怕了!”李红连连摇头,“两个没有感情的陌生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男的想你相貌不错身材尚可,不知道性格脾气怎么เ样,女的想你衣冠楚楚像个人样不知道一个月赚多少房子几平方。哎……跟菜场卖猪肉有何分别ี?”
当张一凡终于走完那一百级台阶时,感觉自己้从地狱门里走了一回。
不对!只转了一圈门就开了。
“胡说!我清醒的很,怎么可能会是做梦。张医生,你太……”李红激动地反驳,却现张一凡正揶揄地看着自己้。原来,这次是他真的开玩笑。
她拿出抽屉里的一本杂志,向厕所的方向跑去。
“难道她没有家属吗?”张一凡觉得太奇怪了。
“一共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是重伤者,走得时候是应该经过外面候诊室。而你一直在外面却没有看到他们离开。这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张一凡有点不满。
今天的心情很不好,一切都是那个可怕的梦和那个ฐ讨厌的电话。然而,他又焦急起来,对于病人来说,时间就是生命!他不能再拖下去。
张一凡上了车,说道“快,仁心医院。”
“有事才能来找你吗?那我看病行不行呀!”杨光做个鬼脸,又正色道,“不过,我这次的确是有事来找你的。这样吧,我等你下班,然后你请我吃饭,我再和你详细地说。你看怎么เ样?”
“那好吧,不过我还有半个小时才下班,会不会耽误你?”
“我愿意!”杨光仰起头,“那就这样,我在楼ä下亭子里等你。”她说着,把包往身上一搭走了出去。
看着杨光青春活泼的身影,张一凡郁๗闷的情绪很快一扫而光。生活还是很美好很有希望的,他突然之ใ间有了信心。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可是时间仿佛停止了似的,一分一秒都很难过。
就在张一凡百无聊赖的时候,一个男ç人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
这是一个很高大的男ç人,身着一套黑色西服。西服很新,料子看上去也很上档的样子。他穿着一双皮鞋,皮鞋也很高档,款式新潮,本来是和西装很般配。奇怪的是,皮鞋是白色的!一套黑西装竟然搭配了一双白皮鞋进了医院,是不是这个人的脑子有点问题?
张一凡看着他,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些端倪。他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因为男ç人戴着口罩。一个很大的口罩盖住他的大半张脸孔,只露出一对眼睛和一头乱七八糟的头。
“你叫张一凡是不是?”男ç人阴阳怪声地问。
“是的,我是张一凡,请问你看病还是……”张一凡试探着。
“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来找你的。”男人说。
“你找我什么事?”张一凡机械地问。
“我找你看病!”男人眼光闪烁,“我找你给我一个朋友看病。”
张一凡皱眉,这人不是不是个疯子就是来捣乱ກ的。
“那ว请你朋友来医院吧。”他看了看表,还有十多分钟。
“好!我带她进来。”男ç人说着,走出门去。不一会儿,他扶着一样东西回来了。
张一凡疑惑地看着那样东西,从形状来看应该是个人,但是有哪个人会愿意被一块白布像尸体般裹着呢,除非那就是一具尸体!
男人走上前来:“张医生,请你给我朋友看病。”说着,他掀开了白布。
是她!又是她!
浑身赤裸的她,美丽的脸因为流满了鲜血而变得可怕。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嘴唇,眼睛瞪得大大的,恶狠狠地着着张一凡。她的手上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正准备刺过来……
张一凡满身冒汗,他闪身避开,用力打开了那把刀子。
“啪”的一声,她被张一凡击倒在地,顿时四分五裂,一个头骨噜噜得滚到了他的脚๐边。做梦!我一定又做梦了!张一凡告诉自己,他用手用力地捏了一下自己的手,很疼痛!疼痛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