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早上没课,下午一点半去解剖尸体。”
“跟你说话我肝火旺。桌上有你关注的东西,不看看吗?”
那么——去买?这或许是个好主意,直接而有效,但要做到这一点,还必须有一个先决条件,那就是——得有钱。而我那点可怜的生活费除了刚够我维持下个月一般的衣食住行和社交生活之外,就仅剩一粒纽扣的购买力了——而这还得感谢中ณ央政府在经济上的宏观调控,使得人民币没在通货膨胀的情况下生效力。
看来我得去一趟体育学院,找我一个交情不错的朋友帮帮忙了。
书的定价处写着1้95元,旁边是老板粘贴的他认为更为合理的标价:1้o元
“老板”我把书高高扬起——绝对没有模仿董存瑞的意思,仅仅是为ฦ了能ม让老板在女生的包围圈中看到外面正在生的情况。
我收腹挺胸,嗓子圆润而饱满,容光焕,信心十足——我不否认这里面有化妆品的部分功劳。当然,我演讲内容的枯燥和缺少新意,是另外一回事了,说到底谁都未曾在这方面有过什么期待,不是吗?
一些即将上台的“优秀毕业生”正围着一张桌子说着俗不可耐的笑话。我很清楚这种人——他们在幕后就这个ฐ样。至于“优秀”,我可不知道它的依据和参照分别ี是什么。
但是诚意归诚意(我根本就不指望他能对我有什么诚意),去还是要去的,哪怕是鸿门宴,你以为ฦ我会逃避吗?
使我真正可惜的是:电å影很快就将进入一个我们期待已久的关键点——女主角已经在考虑是否向我们展示ิ一些对她来说并不重要,而我们却十分愿意欣赏的东西。但我却得和那泼皮“同去喝一杯”了。
他说他已在音乐่中心的“大学士”酒吧订了一个位子。并且他本人也早已“恭候多时”。
而我却故意放慢脚步——就让他在那继续“恭候”吧,当他“恭候”不下去了,或许会改变主意,说不定自己就先走一步了。
这种低频率的腿部运动其实与我本人的习惯大相径庭——谁都不愿看见“老年化”的迹象在自己身上过早出现,是吧。可是对这样一个并没下雨的深秋之夜,这种运动却恰到好处。有时候踏过大片草坪时,就更加惬意。那么เ,就这样慢慢地走吧。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เ我进入音乐中心。一个ฐ正在附近的某个kTຄV包厢大唱《一无所有》的哥们却促使我逃命似地飞奔到了“大学士”酒吧。
我进去时,大厅里的音乐刚好唱到以下部分:
一个马步向前,一记左ุ勾拳右勾拳
一句惹毛我的人有危险……
我在二楼现了一脸肃杀之气的马洛。最显眼的行头是:周杰伦式的鸭舌帽和黑色大风衣(绝对是“利朗”男ç装)。总体的效果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你才来啊,等你多时了。”他伸手指着对面一把圈椅道,“坐。”
“要来点什么?”他问,并把服务员招来。
“说事吧,”我不耐烦地说,“我不渴。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喝一瓶橙汁的最后部ຖ分。”
“哦,是吗。那ว——吃点什么เ点心吧。”
“是这样,我来时在一家小市买了一包纸巾,老板向我推销一种新型‘蛋黄派’,每袋七个,我当着他的面把它吃光了。”
“那总要吃点什么的,否则ท你这样干做着……”
“同学,我们店里新引进一种复合果汁,口感非常好,您要不试试。”女服务员朝我甜甜地微笑着,深情款款——那笑容已经过了一般用来表示礼貌的限度。
“好的,来一杯,”马洛自作主张地道,“再拿两瓶啤酒。”
服务员一一记下后,就毅然下楼了。奇怪的是,没有对我表示一丝留恋,而以她刚ธ才对我的笑容,照理不会这样啊。
马洛给了她二十元钱的小费。换作我多半是不会这样做的,不是不想,而是出于一些在类似场合难以启齿的原因。
我喝了几口“复合果汁”,已经尝出其中ณ有葡萄的成分。
马洛一口接一口地把酒往嘴里灌,只字不提找我到这儿来究竟所为何事。
“很好,”我想,“你不说,我又何必主动问呢。我只管白喝一顿,省得去寝室喝那充满金属味的白开水。”
“你现在,”他总算忍不住了,“是跟方แ婷在一起了,是吧?”
“在一起”是什么เ意思?显然是指我跟方แ婷有了那种他认为很值得一谈的关系。
“在一起了。怎么说?”我平静地说。
“你觉得——她这人怎样?”
“各方แ面都不赖——只是容易受人欺骗。”
“什么意思?”
“你不懂什么เ意思?妈的,这真可笑。”我摇摇头。真想把他的丑事给抖出来,我不说他还以为我蒙在鼓里。
“确实不懂……我跟她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我亏就亏在:在真正了解她以前就爱上了她——我怕你也是这样。”
“你说我不了解方แ婷?我看人从不走眼,明白吗?有一次一个老太婆用手语跟我说话,我断定她是个哑巴,后来别人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