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心中疑惑,然而此时沈周稍作停留之后,便也缓缓离去,沿着山泉一路南行,山泉汇聚,形成一条小溪,两边松树减少,竹子倒多了起来。溪边草地石隙长了一丛丛密密的绿竹,绿竹斜斜峭立,极为幽雅,沈周看见如此之景,心中惊奇不已。
湖水清澈,绿竹掩映。月下柔光,淡淡残影,依稀之间,对面竹林憧影中可以看见亭台楼阁。
“贤侄,令师英年早逝,实乃天妒英才,还望节哀。”容显脸上泪水隐隐,语声哭腔略带,越发使人伤心。
“此……此话……此话当真?”容显闻言,身形猛然一震,惊喜反问道。
“想要破这洛阳城,十比一的对比,确实是有些吃力,”突然之间,南岳提声道,众人微惊,相继转向一旁南岳,见其脸上微有遗憾,难掩一丝悲凉,又便听其感慨道:“那时风林义军围攻洛阳,纵然乾凤贤弟,天纵奇才,但还是花了十倍于敌的兵力方才强攻进去,如今这般贸然前去,怕是不成!”沈周浑身一震,脸上猛然一滞。
“乾凤贤弟,天纵奇才,德行并重,怎是你数落的?”众人大惊,乾凤,此名天下又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然而关于此人名声,却是褒ຐ贬不一,好坏难明。
“如此甚好。”南岳微微一笑,又对着一旁静静站立的飘雪,笑语道:“待会儿,还恭听姑娘天籁,老朽实在是有福呐!”
“好了,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开始!”容显微微一顿,朗声道:“本侯见各位都是天下才士,那本侯便以天下为ฦ题,各位可各抒己见,自由问答,勿需担忧。”
都元庆心中微颤,他来此虽并未刻意隐瞒,然而居然到这不到เ一炷香之余,荣显已然来到,看来荣显此人果是不简单。
“这位可是林道静林先生?”那ว荣显看着林道静,微微施礼,显然对他颇为尊敬。
“你是何人,为何在这喧哗?”突然之间,尖锐之声响起。
老者对着沈周微微颔首,似是打了个招呼,脸上笑容淡淡。
“老先生,言重了,在下只是一后辈学子,才智谋略怎比得上容侯帐下无数智囊呢?”沈周微微一笑,淡淡言道。
“老先生,才智通达,自然是晚辈学习的楷模,想来只是生不逢时罢了。”沈周淡然一笑。
过了一会,他缓缓绕过人群,来到เ柜台,只见其上坐着一位美丽少女,那少女约莫十八岁,笑脸盈盈,娇俏可爱,左右酒窝若隐若现,极为惹人怜爱,她见少年走来,俏脸微微一紧ู,对着少年,道:“这位公子,是不是知道答案了?”
少女闻言,似是一惊,然而却是一闪而过,道:“公子,既然如此,请将你的答案写到这纸上。”少女兰花玉指轻指台上早已备好的纸磨笔砚。
“在下只是一才疏之人,本想投靠容侯爷,只是现在看来必先得闯一闯这德月楼ä了!”他语笑盈盈,却是殊无惧色,自信满满,淡雅自若,极为镇定。
少年微微一笑,也不知其究竟是何心思,只是淡淡微笑,却是如此深邃。
“对了,老人家我想问你一件事?”那少年微微一笑道。
“老人家知道德月楼怎么走吗?”少年秀脸闪过一丝惊讶,微微一笑。
“你闹够了吗?”容显勃然大怒,猛然一拍木桌,顿时碎木激射,凶光流窜,一旁薛凌献都是微微肃容,显然不曾感到容显这般威怒。
“你怎么能把飘雪送到雅苑去呢?”容威明显收敛,只是眼神极为不满,怒视容显,大声喝道。
“我做的事,要向你交代吗?”容显大怒,瞪视容威。
“可是,你怎么能ม飘雪送给那家伙呢?”纵然如此,但是容威却是依旧不肯松言,语声灼灼。
“难道把飘雪给你吗?”容显喝道,眼神颇为不善,道:“别以为ฦ我不知道你做的那ว些破事,只知道吃喝嫖赌,与那都元庆争风吃醋,你除了这些还知道什么เ?”
容威闻言,微露尴尬,然而面上却是颇็为ฦ不满,似欲说话,那容显威震之言又至:“你给我滚回房里,好好反省反省,别到เ处给我惹事。”
“爹——”容威愤恨一声,可是触及容显那冰冷眼神,却是颇็为震撼,只得收敛神情,虽是怒气填膺,却是只得憋屈而回。
半晌,书房之内,寂静无声。
“侯爷,公子天资聪颖,只是贪玩一点,侯爷您只要多家管教,相信将来必将成才。”薛凌献微微一顿,缓缓劝道。
“先生不必多言,这小子素า来霸道,仗着自己少侯爷身份,常在扬州城内兴风作浪,和都元庆一样,总是吃喝嫖赌,无一恶事不做,”容显似怒气未消,呼吸有些急喘,续道:“若是他当真能听劝,好好于先生学习,本侯自也放心,怎这小子……”
“侯爷,公子尚且年幼,虽是行为有些乖๔张,但心性并不坏,侯爷多家管教,自只会学好的。”薛凌献羽扇轻摇,站于一旁。
容显微微颔首,他并未对此多做言语,只是脸上还是有些阴冷,突然之间,沉寂之声响起:“先生,你觉得沈周此人如何?”
薛凌献闻言,神色微微凝重,道:“侯爷,沈周此人才智其高,又是鬼谷弟子,兵书韬略๓定然是非凡,若是能ม笼络此人,对侯爷霸业绝对是百利无一害的,只是……”
容显见薛凌献言语一顿,微露惊讶,忙问道:“先生,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