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周扬和陈明告别。
我明白。陈明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
离他远点。陈明身后的人开腔了。
我要你,低沉的声音放慢了,带上令人窒息的危险:离他远点。
求你……
离尉漂亮的眼睛睁得老大,颤动着优美的唇:求你进来。
周扬的欲望一发不可收拾,活象已被禁欲多年。沙发上的离尉被他翻来覆去,温柔又专制地试验一个比一个难度更高的姿势。
到最后,离尉终于明白周扬开始说的话是当真的。内部过度的摩擦、快被折断ษ的腰部和周扬互为矛盾的温柔和强硬让他受不了地哭起来,呻吟着断ษ断续续地哭:周扬……周扬你是个混蛋……
薇薇叫起来:不嘛,哥,是你自己้说,女人一定要知道男ç人有多坏,才知道该怎么对付男人的。
我……
混蛋,现在是动不了!
我能ม说不好吗?无法用自己的力量睁开眼睑,连翻白眼的机会都没有。离尉懊恼地躺在床上。
看来天公做美。
他钻出帐篷,薇薇一眼瞧见,叫起来:大懒猪,大懒猪,太阳晒屁股了才起来。
其实天还早,不过太阳的确出来了,天空比起昨天的阴沉好太多了。
陈明笑了笑,弯腰收拾东西。
哥,不如我们在这扎营,多玩两天吧。
不行,陈明熟练地收起帐篷,打开了食品罐头,递给薇薇:吃吧,吃完就上路。趁着天气好,走多点路。我可不想见识大兴安岭的暴雨。
薇薇瘪着小嘴,嘟嘟囔囔,到เ底还是吃了罐头,乖乖把自己的背包收拾好。
两人背着包,再次开始旅程。
薇薇一路上没有停过嘴。
哥,你疼我吗?
当然。
要是我被蛇咬了,你会背我吗?
你那么凶,蛇敢咬你吗?
我很重哦,要背出大兴安岭哦。
陈明无奈地苦笑,被她缠不过,只好发誓说:会啦,我不会把你留下给老虎吃掉的。
薇薇心满意足地笑起来,乐呵呵地走着。不一会,她又问:你还在想周大哥吗?
陈明脚步滞了一下。
他沉默下来。
喂喂。薇薇轻声叫他,还在问:你真的喜欢周大哥吗?
喜欢。陈明回过神来了,低头走路。
我不是说我哥。薇薇不再象刚刚一样活泼,她也低着头,抿着唇问:是说你。
她等了很久,陈明没有作声。
薇薇知道他不会回答,于是总结般地说:也对,周大哥那ว样的人,谁不喜欢?话里好像在感慨。
沉默没有维持多久,很快,薇薇昨天为ฦ之兴奋过的小溪出现在眼前。
哇!薇薇惊讶地叫起来。
小溪已经不是小溪,成了一条河。她昨天还说了要在这里洗澡呢,现在,瞧那浑浊的水,看不见底的打着漩涡的急流。
什么เ嘛?薇薇抱怨起来。
陈明看着面前宽了许多的水面:看来昨天晚上还是下了暴雨,不过不在这里,是在河的上游。
雨水汹涌而下,一夜顿成滚滚河流。
那怎么洗澡啊?
还洗澡?你想淹死吗?陈明放下背包,把上衣也脱了:我们要过河,你看着行李。我去试试,看水深不深。
你会游泳吗?
当然。陈明应了一声,脱了鞋,探索着水流下的石块。
水冰冷,从脚踝处流过。陈明打个冷战,再跨一步,前面竟然陡然是个空处,几乎ๆ整个摔倒。
哗啦。
水花溅起来,他猛然踩稳,在水中保持平衡,灰色的泥水已经到เ了腰间。
好家伙……
陈明倒吸一口清凉气,看着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打着小漩涡的看不见底的水流。
他泳技其实并不怎样。
幸亏惊险就此结束,他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探索着,终于到了河的对岸。上了岸,对着薇薇扬了扬手,歇了一口气,又小心翼翼地走了回来。
这次比第一次熟悉了点,平平安安地过来了。
还好,踩着水面下的大石头,可以淌过去。他背起了背包,叫薇薇也背上自己的包,牵着薇薇的手:小心,水会冲人的。站稳了。
他不大放心,让薇薇在他前面走,还一只手从后面扶着她的腰。
小心点,小心踏空。
河流的中间冲力最大,他们两ä人的身子都晃了晃,陈明紧ู张地抓住薇薇,生怕她被冲走。
一步一步地,总算快到对岸。陈明松了松憋着的一口气,回头看看对岸,森林暴雨的威แ力真不一般,这河面差不多有十米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