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殷歌刚开口,就现自己嗓子非常的干。
“这是哪里?我怎么到这里来了?”殷歌舔了舔嘴唇。
“死萝莉——”詹小悦大怒,就听到门内一阵“噼里啪啦”“稀里哗啦”的声音,其中还夹杂詹小悦暴走的吼叫声,殷歌抹掉额头的冷汗,趁乱逃出了春院。
从詹小悦的怒火来看,郑公子今天免不了有血光之ใ灾,只能祈求他多福了!殷歌对着天空真诚的祈祷,然后一溜烟的跑到柴房去找小清了。
殷歌从枕头下翻出一个荷包,从里面掏出一块有着淡淡红光的泪滴形状的琥珀,凑到鼻子下闻了闻。这成了殷歌的习惯,谁叫琥珀的气味很好闻呢!
殷歌先围着春院慢跑十圈,然后又将詹小悦上次教自己้的歌曲唱了十遍。正当她要唱第十一遍的时候,詹小悦从屋里走了出来,气势汹汹的嚷道:“萝莉,你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啦!一《月亮代表我的心理有问题》都唱不好,制造噪音也不像你这样啊!”
“谁要和他私定终身了。我们在谈正事呢!”殷歌翻白眼。
“但为了我爹娘,我只能ม拼了。”殷歌握拳,双眼中烈火燃烧。正所谓——她视名节如浮云,名节视她如粪土。
殷歌从床上弹起来,拉开房门,她的眼睛被外面灿烂的阳光刺到,差一点流下眼泪。
“我的最高理想其实就是当一个游手好闲的人,没事儿了斗ç斗鸡,玩玩蟋蟀,率领一帮子狐朋狗友去街上调戏黄花闺女。”楚月轩喜笑颜开。
除了做诡谲的梦,殷歌认为自己的生活一直以来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处,除了爹娘给她偶尔带来一些“惊喜”。
“敢问阁下是?”殷歌被那道笑声雷到,嘴角有点抽搐。
殷歌狡黠一笑,道:“不是还有你的房租嘛!”
“吃完了吗?吃完了就去干活去,外面人手不够了,那ว个胖姑娘,你也出去帮忙。”万恶的柴房伙计进来了,哄散了少女们的下午茶会。不知道今天吹什么风,连她也可以在外面跑堂了,苏咏清激动的丢掉牙签。
“你是在做什么悲伤的梦吗?”郑文彦看殷歌终于醒了,舒了口气道:“我见你在哭,于是把你叫醒了。”
“啊!”殷歌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果然上面还沾着泪水,她忙用丝帕擦干净泪痕。
她不想让爹娘离开自己้,一点儿也不想。但是没办法啊,谁叫她有毛病呢。爹娘也是被自己้逼得离开了家,常年在外游荡吧!她即使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在梦里喊喊真话,在现实中,她会努力的赚银子,开开心心的送走爹娘,不让他们现自己有丝毫伤感的情绪。
可以和自己้做朋友的,只有小清。其他人……都是不行的!
殷歌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郑公子,心里想到:啊,他也不行!
“郑公子,我爹娘的事情有眉目了吗?”殷歌听郑公子说,那日他拜托了康亲王后,她的爹娘已经不在监狱,现在住所挺好,还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只是戴罪之身,不得自由。
“是的,目前还在进行中,不过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情绝对不会食言。更何况……我也不希望你被这种事情胁迫。”郑文彦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的光芒。
“啥?”殷歌突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突然话题一转,微笑道:“殷姑娘,今天是乞巧节,街上很热闹,要不要出去走走?”
殷歌马上将头点得跟啄鸡米一样,“要去,当然要去!”啊,真是时光如梭,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乞巧节。乞巧节可是少女们的节日,她记得詹小悦提起过乞巧节,詹小悦说在她们家乡,乞巧节又叫七夕情人节,是两情相悦的恋人过的节日。今天,她要和郑公子一起过乞巧节吗?殷歌别扭的望了一眼郑文彦。
“怎么了?”他莫名问道。
“那啥,郑公子,如果我说我一个人上街的话……”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摇了摇手中的折扇。
“我猜也是,呵呵。”殷歌马上摆出一副讨好的模样,她还不想惹郑公子改变主意。
夜幕降临,殷歌和郑文彦坐在马车上出了府邸。
今夜天空晴朗,银河缥缈如带,横在天际,也许牛郎织女已经在鹊桥相会,窃窃私语。雅人在殷歌出门时,特意为她梳了个缕鹿髻,簪了一支攒心梅花络子。殷歌换上一条月白色百褶长裙ำ,更显得人清爽无比,犹如雪中梅蕊。
马车里放了些巧果和花瓜,殷歌试探性吃了几个,看到郑公子没太大反应,又忍不住多吃了一些。
他们到了鹊桥,已๐经有许多少女少妇在拜织女了。女人们都已经用清水沐浴过,换上明艳动人的裙子,头上髻插着白兰花,玉簪花,眉心贴着花黄,点朱唇,画峨眉,纤纤玉指丹寇点缀。隔得老远就闻到她们散出来的馥郁的脂粉香气。
过一会儿这里还要举行一些活动和游戏,比如吟诗作对,行令猜谜,穿针乞巧,女儿们奏乐,歌姬舞蹈……总之热闹非凡。
女儿们在家里制作的精细手工艺品也放在鹊桥上展示,越精细却显手巧。最后大家还要把制作的香桥点燃焚化,代表双星相会。
殷歌虽然往年也过乞巧节,可是遇到如此热闹的乞巧节却是头一遭。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