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雪不胜酒力,一杯可否?”欧阳静雪说着也不看凌彻,却是看向了涟瑾。
汐月听了这话,朝对面的瑶瑶投去了受伤的目光,敢情欧阳静雪是女孩子家,她慕容汐月就不是了?方才那三杯酒她可是一滴没剩。
“怎么,这轩王什么来头啊?”瑶瑶也在席子上盘坐了下来。
“皇帝病重,难不成这轩王回来夺位的?”瑶瑶偏着头,一脸不解,她只听端木赐说轩王有自己的属地的,很少回皇都来的。
汐月自是求之不得的,乐呵呵地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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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汐月早就穿好了衣裙,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只是见了地上那东西,先是一愣,随即大叫了起来“三哥哥,你太牛了!”
“就是你太厉害了!”汐月快步走了过来,尊下身子拿起了几块细碎的冰块,一脸兴奋地,她已๐经求了这三哥哥两年了,今年终于把这东西搞到เ手了!
楚逍见了汐月那一脸阴沉,忙又倒了酒,道:“该罚该罚!”
两人知道这汐月小姐不好惹,便都识相地端起了酒杯来。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汐月小姐啊!”端木赐一脸得意地看着汐月,之前他可是也有过一次被她挡在在楼船外的经历的。
只是,还没迈开几步,端木赐便出声了:“怎么,也有汐月小姐不敢为的事啊,不就是喝酒杯薄酒嘛,你怕什么?”
今夜,圆月当空,又是十五了,洛河左ุ岸那醉红楼依旧是歌舞升平、喧哗不已,而右边的清风阁却仿佛遗世独立,静静地临水而立,风乍ๅ起,将阁中ณ那丝白幔帐吹起,帘ຈ后那倚在竹塌上的慵懒身影隐隐可见。
“小姐,客人已经来了。”那青衣丫鬟隔着帘子低声应答。
红酥手,黄滕酒。红楼灯火洛河酒。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两岸离索。错,错,错。
夏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红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一词吟出,凌彻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那醉红楼上,而众人却是皆惊,惊的是这凌王居然深藏不漏,这般情才,惊的是凌王这词竟是应那醉红楼的景而作,惊的是词中深情似乎是为了那ว青楼女子。
汐月亦是大惊,凌彻这词分明也是改编她清风阁卖出的词,正是十五那晚卖给思诗房里丫鬟的那《钗ู头凤》!
凌彻果真是背后那买主!他和思诗到底是什么关系,思诗不是被瑶瑶包了好几天了吗?怎么还会跟他有往来?!
凌彻见汐月那ว震惊的神情,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了一丝玩味,随即又消失不见,随即一脸惋惜对众人笑着道:“这词算是为醉红楼那ว思诗姑娘而作,那女子所作的婉约词可谓洛城一绝啊!可惜邀不来她。”
涟瑾原本在一旁亲笔抄写方แ才凌彻作的那词,一听有这么位才女,立马抬起头来,道:“真有这么位才女吗?皇兄何时带我去会会?”
身旁的欧阳静雪早就知道了醉红楼有四大花魁,也曾想去会会的,无奈那四个ฐ花魁皆是不轻易能见着的,就连宫中好些皇子也多次被挡在门外的,静雪见涟瑾这么เ有兴趣,心中自是不高兴了,只是话仍旧说得很漂亮:“可惜了可惜,纵使满腹才情,却是风尘女子啊!”皇上病重,这皇位不久便是太子涟瑾的了,皇后的位置可是她自小的理想,任何威แ胁她都不会放过。
这“风尘女子”四字谁都听得明白,太子可跟凌王不一样,皇上对凌王向来不闻不问的,萱妃对他亦是放纵,可是涟瑾那母妃韵妃可不一样,对涟瑾的管教可是十分严格。
皇后宾天后,后位就一直空置着,后宫最得宠的莫过于萱妃和韵妃,萱妃为人淡泊,大气隐忍,而那韵妃却是工于心计,如今整个后宫都是她在管理,尊如皇后,涟瑾并不是大皇子,却能立为ฦ太子,这韵妃看来当不了皇后,却是要当太后的了!
汐月冷笑,没有说话,凌彻依旧是一脸玩世不恭的笑,也没有开口,端木赐看了凌彻一眼便是明白,端着酒杯靠在栏杆喝起酒来了。
“是啊是啊,着实可惜了,呵呵。”涟瑾无奈笑了笑了,静雪的不悦他当然是看得出来的。
涟瑾拉着静雪坐了下来,道:都坐吧都坐吧,我今日可是给你们带了好东西来的。”
众人皆坐了下来,却是一脸疑惑,这太子爷的好东西除了诗歌还会是什么呢?
涟瑾神秘一笑,便对一旁侯着的丫鬟道:“去端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