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汉官汉官原从属满洲大臣,自己的马不能骑、畜不能用、田不能耕;官员病故,妻子要给贝勒家为奴。皇太极优礼汉官,以此作为笼络汉族上层人物的一项重要政策。对归降的汉官给予田地,分配马匹,进行赏赐,委任官职。皇太极重用汉官,以范文程为ฦ例。“太宗即位,召直左ุ右”。入对时,“必漏下数十刻始出;或未及食息,复召入”。每议事,总是问:“范章京知否?”如有未当,说:“何不与范章京议?”有一次范文程在皇宫里进食,看着满桌佳肴美味,想起老父亲,停筷不食。皇太极明白他的心思,立即派人把这桌酒席快马送到范文程家里。后来,范文程做到内秘书院大学士,这是清朝汉人任相之始。

大政殿内宝座汉儒努尔哈赤对明朝生员屠杀过多,对所谓通明者“尽行处死”,其中“隐匿得免者”约有300人,都沦为八旗包衣下奴仆。皇太极下令对这些为奴生员进行考试,各家主ว人不得阻挠。这是后金科举考试的开端,结果得中者共200人。他们从原来为奴的身份,尽被“拔出”,获得自由,得到奖赏。后又举行汉人生员考试,取中22๐8人,从中录取举人,加以重用。这项举措,反响强烈,“仁声远播”。“士为秀民,士心得,则民心得矣”(《清史稿?范文程传》),谁占有更多的优秀人才,并发挥其才能,谁就能战胜对手。大明人才济济,却不能用;大顺没有鸿儒俊彦,牛金星不过是个举人;而决定大清能否在这场龙虎斗ç中取胜的关键,则在于能否大量地占有人才——皇太极重视人才是其取胜的一个法宝。

平台奏对

前面讲过,辽东巡抚袁崇焕取得宁锦大捷后,不仅没有得到เ应有的奖赏,反遭阉党讦告,他愤闷难纾,于是以身体不好为由á辞职。得到批准后,遂于天启七年即天聪元年(1้627年)七月初二日,袁崇焕像

其一,“明宫三案”影响朝廷决策。“三案”将朝廷注意力吸引到宫廷斗争。《明史?后妃传》记载:“群臣争言立储事,章奏累数千百,皆指斥宫闱,攻击执政。”因之ใ,朝廷不能将注意力集中到国家大政、要政上,诸如关外的辽事等,致使许多重大问题或束之高阁,或拖而不决,或决策草率,或决而不行。

其三,“明宫三案”成为党争题目。明朝后期,有东林党、浙党、楚党、宣党、齐党等等,这些党与我们今天意义上的党不同,他们没有纲领ๆ,没有组织,是一些学人、官员组成的一个松散的群体。“明宫三案”就成为党争的题目,比如说李可灼进红丸这件事情,方从哲他们说李可灼没有罪,他给皇帝治病应当赏银;东林党人则说,泰昌帝的死主要就因为吃红丸,李可灼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后面要讲到的熊廷弼,他的三上三下、传首九边,都同朝廷党争有着直接的关系。

朝鲜李民寏《栅中ณ日录》记载:“十六日຅,奴酋陷开原,屠害人民,亡虑六七万口,子女、财帛之抢来者,连络五六日。”

这里我要特别ี强调一下,就是明朝失败的第四个原因:内藏奸细,暗通后金。努尔哈赤攻城拔寨,非常重视里应外合,在开原也是这样。后来,曾任明兵部尚书、辽东经略的王在晋在《三朝辽事实录》中说:“开原未破而奸细先潜伏于城中ณ,无亡矢遗镞之费,而成摧城陷阵之功。奴盖斗智而非徒斗ç力也。”这对天命汗以智谋取胜,是一例很好的说明。

东路即宽甸è路,以总兵刘綎为ฦ主ว将,会同朝鲜国都元帅姜ä弘立统率13000่人,从东面进攻赫图阿拉。刘綎,是明军中与杜松齐名的勇将,身经数百战,名闻海内。他善用大刀,“所用镔(bin)铁刀百二十斤,马上轮转如飞,天下称‘刘大刀’”。又善弓马,曾“命取板扉,以墨笔错落乱点,袖箭掷之,皆中墨处。又出战马数十匹,一呼俱前,麾之ใ皆却,喷鸣跳跃,作临阵势,见者称叹”。他又嗜酒,每临阵都要饮酒斗余,激奋斗志。他率领一支器械简陋、又无大炮的混杂队伍,同朝鲜军会师后,在险远道路上行进。所带之ใ粮,也用完了,“三军不食,今已屡日”。这时杜松军和马林军已经败没,刘綎却全然不知。刘ถ綎军进至距赫图阿拉约7๕0里的阿布达里冈(今桓仁满族自治县老道沟岭),陷于后金的埋伏之中。

建州兵假杜将军旗帜奄至,綎不之备,遂阑入阵,阵乱。綎中流矢,伤左臂。又战,复伤右臂。綎犹鏖战不已。自巳至酉,内外断绝。綎面中一刀,截去半颊,犹左右冲突,手歼数十人而死。

上文说过,努尔哈赤统一女真的成功,关键在于他对明朝采取了两ä面政策,以避免过早ຉ暴露自己,而被明军灭掉。他羽毛丰满后,于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发布“七大恨”告天,公然向明挑战,攻打明朝边城——抚顺、清河,由此引发了“辽事”。

努尔哈赤从万历十一年(158๖3年)起兵,到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攻明,中间整整36年,在这36年的时间里,努尔哈赤做了很多的事情,特别ี重要的有三件事情。

这里要说明的是,李成梁和努尔哈赤家族可能有某种特殊的关系。相传努尔哈赤青年时曾到李成梁麾下,后跟随李成梁到京师,因而出现“义แ犬救主”、“乌鸦护驾”和“大青马”的故事。李成梁的儿子李如柏娶努尔哈赤之ใ弟舒尔哈齐女为ฦ妾,还生了儿子。所以当时流传“奴酋女婿作镇守,未知辽东落谁手”的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