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榷税使者满天下,致小民怨声彻天,降灾召异。方แ且指殿工以为名,借停止以愚众。是天以回禄警陛下,陛下反以回禄剥万民也。众心离叛,而犹不知变,可痛哭者七。

帝皆不省。

第六,不讲。就是不参加经筵讲席。经筵,是为皇帝专设的讲席,由大学士、翰林院侍讲学士等担任主讲,并同皇帝切磋经史,也是君臣共同探讨治国理念与治策的场所。日讲,原意是每日向皇帝进讲经史。清朝的康熙帝8岁即位,比万历帝即位时还小两岁,但他除坚持经筵外,还坚持日຅讲。康熙皇帝ຓ这个日຅讲原来是隔一天讲一次,康熙说不行,要每日进讲。起初是冬天和夏天不讲,就是放寒暑假了,他说不行,寒暑天都要讲,有时候一天讲两次。在平定三藩之乱时,日讲在御门听政之后;平定三藩之ใ乱后,日讲在御门听政之前๩。日讲时康熙常要求讲官不必忌讳,大胆讲解,偶有失误,也予以谅解。但是,万历帝却不参加经筵讲席,工科右给事中王元翰批评道:“朝讲不御,则ท伏机隐祸不上闻。”又说万历:“亲宦官宫妾,而疏正人端士,独奈何不为宗社ุ计也!”(《明史?王元翰传》)

第一,沉湎酒色。万历帝嗜酒,经常喝得酩酊大醉。结果上行下效,朝野上下,宴舞酣歌,常常通宵达旦。他还宠幸郑贵妃,每天过着昏天黑地、腐朽糜烂的生活。

第三次,打击叶赫。叶赫贝勒清佳努和杨佳努被明军计杀后,清佳努子布寨、杨佳努子纳林布禄,分别袭为ฦ叶赫贝勒,元气日渐恢复,军力日຅益强盛。万历十六年(1588年)三月,李成梁率兵攻打叶赫布寨和纳林布禄,遭到叶赫东城与西城的贝勒和部民坚决抵抗。李成梁下令发炮摧毁他们外城的城墙,放火烧了他们的粮窖。经过这次打击,共“斩ล首五百五十四颗,得获马、器以七八百计”。叶赫罹受重难,死伤惨重,城中老少,昼夜号泣。

由á上可以看出,李成梁守辽期间,一个拳头遏制蒙古,另一个拳头打击海西,都取得了重大胜利。经过以上三次重大军事打击,海西女真遭到重创น。

李成梁第一次镇辽22年,大仗打了十次,每一次,当辽东告捷之时,朝廷内上自阁部,下到督抚,升官荫子,增俸受赏,盛宴歌舞,弹冠相庆。《明史?李成梁传》记载:“帝辄祭告郊庙,受廷臣贺,蟒衣、金缯,岁赐稠叠。边帅๩武功之盛,二百年来未有也๣。”

第二次,万历二十九๡年(1601้年),年已๐76岁的李成梁,重任辽东总兵。他又守辽8๖年。李成梁以宽甸六堡孤悬难守为由á,建议放弃,把居民全部迁徙到内地。老百姓恋家不肯走,李成梁就派大军驱迫,死者狼藉;还有一部分辽民逃入建州。

李成梁93岁卒。他的弟弟李成材,做过辽东的参将。他的五个ฐ儿子如松、如柏、如桢、如樟、如梅,都是在辽东或西北战场成长为总兵官,其中李如柏、李如桢后来都做过辽东总兵。另外四个儿子如梓、如梧、如桂、如楠,也都做到参将。《辽左闻见录》记载:李成梁的家院“附郭十余里,编户鳞次,树色障天,不见城郭。妓者至二千人,以香囊数十缀于系袜带,而贯以珠宝,一带之ใ费,至三四十金,数十步外,即香气袭人,穷奢极丽ษ”。

这里要说明的是,李成梁和努尔哈赤家族可能有某种特殊的关系。相传努尔哈赤青年时曾到李成梁麾下,后跟随李成梁到京师,因而出现“义犬救主ว”、“乌鸦护驾”和“大青马”的故事。李成梁的儿子李如柏娶努尔哈赤之弟舒尔哈齐女为ฦ妾,还生了儿子。所以当时流传“奴酋女婿作镇守,未知辽东落谁手”的民谣。以上传说缺乏史料确证,但是可以肯定李成梁同努尔哈赤家族๣彼此熟悉和了解。

李成梁遏制ๆ蒙古、打击海西,并纵容建州、放弃六堡的结果,却出现了新的历史变局,就是局中之ใ局。

四、局中之局

李成梁镇辽前๩后长达3๑0年,立有大功,封伯建坊。他的战功、他的过失、他的骄纵以及他同努尔哈赤家族的关系,恰恰为建州女真发展铺平了道路,从而出现一个新า的变局,就是局中之ใ局。这既是李成梁所万万没有想到เ的,也๣是万历帝ຓ所万万没有想到的。

李成梁守辽的策略,用一只拳头打蒙古,一只拳头打海ร西——给满洲的兴起提供了空间。

所以,人们应该用第三只眼睛看历史,就是从对立两面的夹缝中,去观看、去分析已经隐藏并可能出现的问题。满洲努尔哈赤就是从历史的夹缝中ณ走上政治舞台的。

第五讲

满洲崛兴

上文讲到李成梁在辽东战蒙古各部ຖ、打击海西女真,多战克捷,立下大功。但从另一面来看,这恰恰为ฦ满洲的崛起提供了条件。

一、满洲源流

满洲原称女真,满洲这个词出现得很晚,明崇祯十年即天聪九年(1635年)十月十三日(11月22日),清太宗皇太极发布๧诏谕:

我国原有满洲、哈达、乌喇、叶赫、辉发等名,向者无知之人,往往称为诸申ã。夫诸申之号,乃席北超墨尔根之裔,实与我国无涉。我国建号满洲,统绪绵远,相传奕世。自今以后,一切人等,止称我国满洲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