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屁股好痛。
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身体快散架了般疼痛,为什么เ他会睡在自己้的房间,为什么白少廷会睡在他身边,为ฦ什么……
那个他日思夜想的身影,慌张地跑到他面前,美丽的脸孔上那道好看得让人想要亲吻的眉蹙在了一块。
秋霖好像用了太多的力气让自己保持清醒地回到家,但家就像个避风港,只要一靠岸,心力交瘁的他就安心可以摆脱掉一切包袱,就算在白少廷面前显得多么软弱不堪,他也无所谓。
“嗯!好的!”白少廷乖乖地抱着孩子走进浴室。
半晌,白少廷将洗完澡舒舒服服地睡着好觉的小宝贝抱到房间里面去,跟着走到客厅。
难道出去了?
他迟疑ທ地推门进去。
“大婶,你说是鸡肉好吃还是牛肉好吃?”秋霖从一大堆琳琅满目的盒饭中抬起头瞅着档口里面的老板娘,一手拿起一盒饭扯高音调问。
老板娘一看是位帅气得无话可说的小伙子,嫌恶的嘴脸立刻变得谄媚温柔起来。
“对不起,我饿……”男人不好意思地低头,目光悄悄落到秋霖手上的环保袋。
秋霖望了望自己手上的东西,又被男人怀中一直紧抱着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嗯,好,孩子,去吧,早ຉ点回家休息,多注意身体。”
“知道了教授,那我先告辞了!”秋霖彬彬有礼地与霍夫曼教授道别之后,便踏上了回家的路。
霍夫曼教授已经是今天第四个ฐ找他聊天的教授了。
聊的几乎都是关于秋霖这个优等生毕业后的前途去路,秋霖从不担心这个问题,但是碍于对方的身份,官场客套的礼仪他还是必须要做齐的。
政治法律系的教授建议他可以继续攻读法律选修课程,将来考个国际律师的证件。
秋霖心里不屑,脸上功夫可是做到完美得无与伦比。拼命和教授寒暄,拼命答应教授,然后找了借口说是要出国留学就这样打掉一个个一心想栽培他的教授。
秋霖习惯了戴着面具做人,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他就觉得他的面具摘不下来了。带着笑容的面具,已经成为他伪装保护自己的盔甲。
他听过这样的一歌……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
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
你决定不爱了,
你决定不恨了,
把你的灵魂关在永远锁上的躯壳
唱得和秋霖的心境很相似,他从不接受任何人,也从不爱任何人,这种对人的防备心也许就是与生俱来的,和童年阴影没什么关系。
或者,他天生就是个演员……
但是他的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大学的同学说,他笑得不一样了,很动人,很真诚。
都是那个ฐ家伙,自从那个家伙来了之后,他的一切都不一样了,就连平时拿捏得最美最熟练的伪笑也变得难以控制,有时候,他要在心里挣扎很久ื才能ม逼自己笑起来去面对那些他不喜欢的人。
望着湛蓝ณ湛蓝的天,他看到白皑皑的云,云朵聚在一块,秋霖荒唐地觉得白云那不规则ท的线条勾勒出一个ฐ熟悉的人的脸庞。
疯了,彻底疯了!!他已经满脑แ子都是塞满白少廷的身影,已经无法自拔。
该死,一想到昨晚他就没来由地一股气闷,他不要做下面那个——!!好痛啊——!!!
“不如……”秋霖坏坏地勾起笑,“白少廷,我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ม!!”
“什么求死不能?”
身后,一个稚气动听的声音突然传来,秋霖心里一惊,本能ม地往旁一闪,然后倏地回头。
“秋霖,最近好吗?”
霞霭如纱般披落在那ว条静谧的小路上,微尘舞动,树木摇曳作响。
面前的女孩,蜜色的丝飘逸扬起,精致的脸庞勾着骄傲的轻笑,她望他的眼神,永远都带着不屑和鄙夷。
“嗯,谢谢关心!”秋霖心里不着痕迹地闪过一抹愕然,暗暗压在心底,他的脸上挂上了亲切的微笑。
“他现在怎么样?”
“他?”秋霖笑着明知故问。
“白少廷!”秋暄无奈地才从嘴里勉强地喊出那ว个人的名字。
“想知道怎么不自己去看看他?”
“见了他只会让我心烦。”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不关心他又何必来问他的事情。”
“我想见见我的孩子!”
秋霖忍不住嗤笑,嘲讽地嗤笑,笑得入心入骨:“想不到没心没肺的你还会挂念自己的孩子啊!”
秋暄脸色一变,对他的嘲弄恨得咬牙切齿,她冷声道:“他毕竟是我亲生的,我来见见他有什么不对?”
“原来你还记得他是你生的啊?你不是早ຉ就抛弃他了吗?”秋霖想起第一次见到那ว个孩子的时候,秋暄脸上那ว抹嫌恶的表情。
“那又怎么样,我现在又想他了,把他带来见我。”如同高贵的女王般不容反抗的命令,秋暄冷冷地凝视他。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你不觉得你的态度很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