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张古没有丝毫放松警惕。
他跟前没什么了,他抓起了那个黑色录音机。
张古只好把那段恐怖的声音清洗掉了。有十几分种,占用了两首歌的空间。
张古正常上班下班,日子无波无折。
张古就是张古,他的鸭舌帽墨镜烟斗文明棍可不是摆设。
他很害怕,很颓废,但是他没有崩溃,也没有放弃,他痛苦地分析着推理着,他还挣扎着还要解开悬疑。
他现在又要找那个唱戏的男婴了。
他还是要弄清三减等于几这个算术题。从某种角度看,这是个最玄奥的人类永远弄不懂的问题。
张古又跑到太平镇去了。
他又住进了上次的那个旅๓社。
他向老板打听那个卖艺人。
老板说:“他早ຉ就离开这里了。”
张古:“再没回来?”
老板:“没有。”
张古傻了。三减等于几,永远不会有答案了。
张古:“有没有他们的音信?”
老板想了想说:“个走南闯北的米贩子,他经常在我这里住店。他倒是说过,在个挺远的地方见过个人,脸上有刀疤,好像是他。不过,那个人不卖艺,也没有看见什么婴儿,那个人是卖老鼠药的。”
张古心中更疑惑了。
张古:“您能不能想想,米贩子到底在什么เ地方见过个脸上有刀疤的人?”
老板想了半天:“是方正。”
那晚上,他好像又听见了那只狗叫,叫得十分惊惶,十分急迫。可是,这世上的人都听不懂它在说什么。
方正是个县城。离太平很远。
第二天,张古毫不犹豫地买了张车票,向方正进发。
他定要弄清真相。
他第二天到达那个陌生的小县城。
他到处找卖老鼠药的。
有人告诉他,只有第三百货商店门口有个人卖老鼠药,可是他的脸上没有刀疤。
张古只好去碰碰运气。
他接近方正县第三百货商店,远远看见那ว个卖老鼠药的人之后,脚步又慢下来。
他的心怦怦跳起来。
他点点走进了。
是他!是他!
即使到了天涯海ร角,张古也能ม认出他的长相!
张古躲在个墙角后,边观察他边思谋下步该怎么เ办。
最后,他径直走过去了。
那ว个人好像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他平静地看着张古走近。
张古发现他脸上真的没有刀疤,而且他的眼神点都不凶恶,挺和善的,跟换了个ฐ人似的。
张古问:“那ว个男婴呢?”
卖老鼠药的人:“什么男婴?”
张古想了想,说:“就是那个会唱戏的男婴。我知道他不是你的小孩。”
卖老鼠药的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张古:“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买老鼠药吗?”
张古:“你别ี装糊涂ิ。他去哪里了?”
卖老鼠药的人肯定地说:“你定是认错人了。”
张古:“我相信我不会认错。”
卖老鼠药的人有点恼了:“你这个人到底是怎么เ回事!你的小孩丢了,就去登寻人启事,你问我干什么!”
张古盯着这个人的脸,判断ษ他到底是真是假。
张古淡淡地说:“咱俩心里都明白。”
卖老鼠药的人:“你神经有毛病!”
张古想了想,站起来说:“好吧,就算我认错人了。”
张古离开那个ฐ卖老鼠药的人之后,越想越糊涂。
他在街上转了转,又回去找那个卖老鼠药的人了。
他来到那个ฐ卖老鼠药的人跟前,执着地说:“最后,我只想问你件事。”
卖老鼠药的人紧紧盯着张古。
张古伸出个手指,强调:“只问件——”
卖老鼠药的人:“你说吧。”
张古:“你能不能告诉我,最初他是怎么出现的?”
卖老鼠药的人左右看看,附近没什么เ人,他突然凶相毕露,低低地说:“那天晚上莫名其妙地停电了!”
次日,张古返回绝伦帝了。
他到家的时候,已经黄昏了,夕阳如血。
他径直去了捡破烂的老太太的房子。
老太太还是坐在炕上想什么心事。
张古的到เ来,她毫不惊诧,似乎在她预料之中。
张古:“我怀疑,另个ฐ来了。”
老太太没说话。
张古:“另个来了。”
老太太:“走的那个ฐ是人是鬼?来的这个是人是鬼?”
张古:“我怎么เ知道。你有三个孩子,如果都死了,那就清楚了。如果都活着,那也清楚了。偏偏死个,你又不清楚死的是哪个。现在我怎么能ม弄清楚到เ底哪个是人哪个是鬼?”
老太太:“事情没有结束,我早知道了。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