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不知谁扶着他起来,又递给他一张纸条,说是签字。
“签啊,签了才能动手术。”那ว人催促道。
车缓缓停下。
常镇远下意识地用手去挡,却被励琛温柔地抓住。
他们回去没多久,就等来归队的命令。
回到办公室,只有大头、王瑞和小鱼儿在。
缉毒支队支队长叫童震虎,绰号老虎,的确长了个虎虎生威的模样。一米八八的个头,一身肌肉,就算穿着休闲衫也挡不住肩膀胳膊紧绷的肌肉感,一进来就把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给比了下去。刘兆一米七七的个ฐ头站在他旁边就像育不全似的。
大头身体往后一靠,打算打个盹。
常镇远夹了根豆芽给他,“你也吃。”
吃完饭,常镇远正要把东西一推当甩手掌柜,就见凌博今站起来道:“师父,我来收拾。”
凌博今一听买家具就满口答应。
凌博今道:“队长就在我边上。”他扯着嗓子问了。
大头道:“你是说从赵拓棠他老婆孩子下手?”
大头跳起来道:“我这就去。”
周进道:“然后就回家看电视了。”
“没有。”除了看常镇远的那一眼之外,他都低着头。
王瑞气得直翻白眼。
常镇远站起来道:“让鉴定专家过来,他们手里不是有什么东西能ม够测试血液反应吗?用来试试看。”
“你脑袋太大。”
竹竿冷飕飕地来了一句,“为什么不能ม是仇恨呢?”
他点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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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兆道:“开保险柜有两种假设,一种是庄峥出事之后,但他出事之后只有消防员和我们进去过。一种是庄峥出事之ใ前。保险柜在庄峥的房间里,如果是别人开的,庄峥不可能不知道。别忘了,当时是凌晨,而他身上穿的不是睡衣,是衬衫。”
小鱼儿道:“如果别人开过保险柜,他一定会现的,那只能是他自己้开的了。也许他那时候是想拿点钱,但刚好客厅电话铃声响起,所以他开着保险柜去接电话了。”
常镇远身体微微向前倾,“我是问,晚上九点半以后。”
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大头被丢了个ฐ正着,双手接着卷纸哈哈大笑起来。
大头拍着他的肩膀道:“可算让我看到เ你的脾气了。大男人嘛,有事儿说事,别憋在心里头。像你平时那么小声小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娘们呢。说实在的,你身上的肉也该减减了,要不下次体能ม测试你又该不合格了。”
“阿镖没事吧?”大头焦急地问。
三兄弟身份问清楚了,就是原房主太太的三个兄弟。他们知道老焦送自己้妹妹进精神病院的事之ใ后立刻๑赶来,扬言要给老焦一个好看,谁知道老焦没等到了,却等到เ了常镇远。
这事大头愧疚得很,房子是他介绍的,多多少少有点责任。
“没事,医生说用手术把骨头复位就好了。”凌博今心里也不舒服。要是他回来先上楼看看,兴许就能替常镇远顶掉这场无妄之灾。
大头抓了抓脑袋道:“你说这算什么เ事儿啊。”
凌博今道:“队长知道了吗?”
“我跟他说了。他让阿镖好好休息。”大头一屁股坐下来,认真地看着凌博今道:“我看你和阿镖哪天有空还是去庙里拜一拜吧。”
王瑞道:“我们是党员啊,哪能信这个。”
大头不耐烦地挥手道:“去去去,大人说大人的事儿呢,你一小孩懂什么เ。”
王瑞嘀咕道:“我和博今同年。”
大头不理他,继续对凌博今道:“你和阿镖两ä人认识之后就没安生过,先是出车祸,现在又无端端惹上流氓,我看还是去庙里烧几柱香保险。”
王瑞道:“房子不是你介绍的吗?”
大头道:“那我陪你们去。香钱我出!”
凌博今忙摆手道:“不至于这么严重。”
大头道:“骨头都折了还不严重?亏我之前还请了高僧过来看风水,没想到不管用。”
凌博今知道他钻了牛角尖,一时三刻出不来,只好由着他一个人嘀嘀咕咕。
没过多久,常镇远就被推出来了。
他打了局部麻醉,人还清醒,只是脸色白,有点虚。
凌博今帮他办了住院手续,又去医院小卖部ຖ买了一套洗漱用具。
常镇远见他们把他推进一间六人病房,心里就老大不愿意的。尤其旁边躺着一个干瘪瘪的老头,桌上放了两个吃完没洗的碗,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他也好像闻到了一股从老头身上散出来的臭气。
大头王瑞两人合力将他抬到病床上。
常镇远捏着被子,眉头紧ู得不能再紧。
“想什么呢?”大头边问,边把被子给他盖上了。
常镇远扭头,把被子往下推了推。
大头拉过凳子在旁้边坐下,“怎么样,兄弟我今天给你陪床?”
常镇远道:“你睡觉打呼吗?”
大头失笑道:“这里也没我睡的地儿啊,我就坐在这儿,陪你说说话。你看你腿这样,万一要上个厕所啥的,也得有个ฐ人伺候啊。”
常镇远原本还没想到这一层,听他这么一说,就觉得小腹好像来了点感觉。“陪我去厕所。”他说着,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