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缓缓垂下手，身体放松向后靠去，一闭上眼睛，女孩的脸和她手里娃娃的脸重合在一起，形成了更加诡异的一张脸。
徐缓缓：“……”
高临ภ继续问了下去：“那之后呢？电话还是每天都会打来吗？”
“他没有这么เ做？”问出口时高临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如果报了警也许就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对于学生心思猜得透透的宋教授笑着调侃道：“你忘了？你们当年来听讲座不也是为ฦ了学分。”
中年秃非常不习惯，在坐了快一个小时后，实在忍不了的徐靖打算起身离开，却瞥见了旁้边的一个男学生打起了电å话。
***
这是徐缓缓第一次到凶案现场，她站在徐靖的旁้边，然后接过他递来的手套，徐缓缓有些生疏又有些紧ู张，以至于弄了一会儿也没戴好。
戴好手套的徐靖发现了她的状况，他放下工具箱，默不作声的拉过徐缓缓的手，帮她把手套戴好。
徐缓缓看着他垂下的睫毛，轻声道：“谢谢。”
徐靖清冷的声音在她的上方响起，“进去吧。”
徐缓缓跟着徐靖穿过了封锁线，走进了这个房子，走到客厅时她就看到了尸体，一具中年男性的尸体。
徐靖在尸体旁蹲了下来，徐缓缓做了个深呼吸，往尸体的位置走了两ä步，她从上往下看了一遍尸体的情况，男人的头部ຖ受了伤，旁边有一摊呕吐物，胸口插着一把匕首，两个手从手腕处都被切掉了，大片已经变暗的血迹。
站在厨房门口的高临看到เ徐缓缓，面色沉重的像她招了下手，“徐顾问，你来这里看一下。”
徐缓缓看了一眼在专注于对尸体进行初步检查的徐靖，小心的从尸体边上饶了过去，走到了高临ภ旁边。
高临侧身，让她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下一刻，徐缓缓所看到的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冰箱冷藏室的第一层，正中央放着一个女性的头颅。
她的一只左眼被挖掉，血流满了她的半张脸，两个嘴角都被割开，又被缝合，让她看上去像是在咧着嘴笑。
就像那只坏了一只眼睛的娃娃。
“ge”
周围的人都看向了说话的徐缓缓。
女性死者剩余的身体在她卧室的床上，床单上还有旁边的蓝色墙壁上溅着血，显然，她的头就是在这里被活活切下的。
徐缓缓看着接二连三的血腥场面，脸色有些发白，她有些泛恶心，从卧室走出来，徐靖已经起身，显然已经完成了对男ç性的初步检查，她抬起头对上他的淡漠的眼神，突然有种安定的感觉。
徐靖的视线在徐缓缓的脸上停留了数秒才移向了高临，清冷的声音道：“死者的脑แ后有钝ๅ器击打伤，致命伤是胸口的锐器刺入伤，两个手是在他死亡前被切掉的，死亡时间在凌晨1点-2点间，根据呕吐物来看，他死亡前不久ื喝过不少酒。”
高临听后道：“也就是说死亡的时间段和前一名死者相同。”
徐靖微颔首，换上了新า的一副手套后走向了女死者的卧室。
徐靖离开后，高临对徐缓缓道：“还没有找到他的两只手，两ä名死者是父女关系，我们找到了他们的身份证，男性死者叫顾ุ长贺，4๒6岁，女性死者叫顾悦婷，只有19岁。”
徐缓缓看向顾悦婷的卧室，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一个玻璃橱，上面摆放着她获得的奖杯和奖状，她转回头慢慢吐出一口气，“他是被复仇的对象，凶手把他的女儿做成了那个娃ใ娃的样子。”
高临点了点头，然后根据房子里的种种痕迹做着初步的推断：“他女儿应该是在他回家之ใ前就已๐经遇害了，死者回到家时，凶手应该还在他家中ณ，他走到厨房去开冰箱的门，就看到了他女儿的头，之ใ后就被凶手用钝器击中了头部，周围的邻居并没有听到什么เ异常的声音，凶手既凶残但又很谨慎，完全摸清楚了死者的生活规律才实施犯罪，连续两天入室杀人，肯定是有预谋的杀人。”
徐缓缓据此有了一个推测：“他应该有一个名单，上面都是他要复仇的对象。”从傅春梅开始，现在是顾长贺，她总觉得复仇还没有结束，似乎ๆ还会有其他人。
高临沉思片刻๑，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看向她开了口：“徐顾问，你觉得有没有可能ม凶手还有同伙？”
“你是指言洛？”徐缓缓问完后却摇了摇头。
“你觉得不会？”高临眉头紧皱，总觉得这种可能ม性很高，“可他有犯罪现场的照片，而复仇……说不定他也是想要向他们复仇的人。”
“不会，如果是他想要复仇，他只会自己一个人行动。”徐缓缓研究了他两年，她很清楚他的心理，他的作案模式，他会干什么เ，不会干什么，“他的确了解凶手的经历和目的，甚至可能掌握了凶手手中ณ的杀人名单，但他绝对不会配合我们抓捕凶手，所以他写这几封邮件给我，给出一定的提示，就像之前那样，这对他来说就是一场好玩的游戏。”
这个案子中的凶手、被害者、警方แ都是游戏的参与者，而他则是幕后的控制ๆ者。
徐靖对于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