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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接第二回

佳肴设不御,旨酒盈觞杯。

——阮瑀《七哀诗》

所以再三拜托大家,我也๣会更加努力地码字,用我生命的一部分换来更多人的认可。谢谢大家!

众口铄ຄ黄金,使君生别离。

念君去我时,独愁常苦悲。

想见君颜色,感结伤心脾ຆ。

念君常苦悲,夜夜不能寐。

莫以豪贤故,弃捐素所爱?

莫以鱼肉贱,弃捐葱与薤?

莫以麻枲贱,弃捐菅与蒯?

出亦复何苦,入亦复何愁。

边地多悲风,树木何翛翛!

从君致独乐,延年寿千秋。”

平原王曹睿略带哽咽之ใ声幽幽念完诗,听见门外一阵轻轻啜泣。

“谁?”他机警地问。随手捉起墨玉麒麟的镇纸。

“新า裂齐纨素า,皎洁如霜雪。”

门外人没有接话,倒是轻启樱唇,唱了起来。

“裁作合欢扇,团圆似明月。

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

常恐秋节至,凉意夺炎热。

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清歌已毕,曹睿忘情,早将房门敞开,待他定睛看这女子,已๐惊得说不出话来。

懒散散一挽灵蛇髻,宽松松两ä撇广袖,站定时朗月斜照,行动处满眼风生。满庭娇花无颜色,原是新人似故人。

“母妃”曹睿不知是在试探还是一时失了魂,正要上前去一诉别离之ใ苦,那女子驾云一般飘进了小书房中ณ。

“母妃,您可知孩儿好苦。”曹睿看着站在洛神๰图前的女子,愈觉得画中人与眼前人恰似临湖照影,一时间情不能自已,簌簌落下一串辛酸泪。

那女子从容把补品放稳在桌上,淡淡看向曹睿。

“平原王自重,奴婢生受不起。”

“你不是母妃?母妃定是不愿与孩儿相认,母妃定是在那望乡台上回了头,寻到孩儿处。”曹睿攀住来人衣袖。

“母妃不必害怕,孩儿这清净得很,父皇不会知道。”曹睿又惊又喜,说话竟然利落了不少。

“平原王,奴婢是永寿宫宫人,并非已故甄妃。”紃儿嗓音天成,字字如珠翠,“已故”二字在平原王听来分外刺耳。

“你若不是母妃怎会挽灵蛇髻?多少巧手宫妇都学不来,为何偏偏你会?”

“奴婢若说是甄妃托,您信也不信?甄妃吩咐奴婢来为平原王解忧,您若存疑,便以灵蛇髻为个印信。”话音未落,女子已经解散了乌,方才灵蛇般蜿蜒交叠的髻瞬间散成乌油油光灿灿一瀑长刚刚垂到踝间。还没等平原王出声,女子双手飞针ฤ走线般在乌间穿行,时而在左边翻了两ä翻,时而在右边托上一托,素手穿梭,恰如一匹墨锦上纷飞着无数玉蝶。

没一会,灵蛇髻挽成了,曹睿左右端详,阴阳怪气地问:“你说这是灵蛇髻?分明与你来时盘的髻形制大不相同啊。”

“平原王有心考校奴婢,奴婢便不遮掩了。甄妃创的灵蛇髻灵便灵在这日຅日不同上。”她一敛袖,莲步轻移,灵蛇髻仿佛更有了生气,虽与上个髻外形不同,隐隐然灵气却是相通的。

“每日在甄妃阶前盘转,教授她盘弄髻的含珠翠青蛇,奴婢可是有所耳闻的。不过百闻不如一见,若不是甄妃托给奴婢,仔仔细细为ฦ奴婢挽了一次灵蛇髻,奴婢拼尽此生也是学不会的。”

曹睿从迷乱到怀疑再到เ深信不疑,只用了挽一个髻的时间。

“那ว你究竟叫什么名字,皇太后叫你来又是为何?”曹睿有些泄气,那些渺茫的希望终于还是落了空,刹那间,他的嗓音哑了下来,际线也不似方才紧绷,心中那一池水恢复沉静后,他不想再深陷在丧母的泥淖中ณ,他要做些什么。

“奴婢乃是河内毛氏女,家中贫贱,爹娘๤没给拟过名字,只有个乳຃名唤作紃儿。”看见曹睿幽深的眼睛直盯着她看,紃儿再恬淡,也难免云霞上脸,流露些小女儿情态。

她这一脸红不要紧,曹睿早已๐倾心。

“奴婢此来正是要完成太后夙愿,助殿下入主东宫。”平静下来的紃儿说的倒也干脆ะ。只是压低了声音,以免招来无妄的祸端。

见她认真的样子,曹睿不禁失笑,他父皇心思之深,纵使几个ฐ平原王加起来都猜不透,这小小女子竟然如此张狂,说什么“助他入主东宫”。他又不忍苛责,只是伸出手去,帮紃儿抹了一下垂下来的额。

“殿下”紃儿终究是个怀春少女,这风流王子一个举动不得不让她心旌摇曳。

“咳”她努力定住心神。“明日许田围猎,殿下就如此这般,大事可成。天色已晚,奴婢告退了。”她慌慌张张推门出去,也不顾曹睿伸出的手,方才端丽ษ闲逸的仙气烟消เ云散,可在曹睿眼里,这样的紃儿才不是“母妃”,自己究竟是流连这新鲜的颜๨色还是眷恋母亲不可磨灭的容颜๨?思绪跟着毛紃ã儿溜走,抓也抓不住。

曹睿解嘲一笑,将手袖住。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叔叔的《感甄赋